第２４章 萧业 (第1/3页)

    我以为我只是个接委托的人，凑巧见证了无可挽回的连锁悲剧。

    却没想到这都只是十二年前，我家造下的孽障之延续。

    原来我早就身在这连环杀人案之中。

    下午五点半。

    我搭乘公车，依约来到了Ａ湖。

    天空晦暗，没有yAn光，今天据说是Ｃ市最冷的一天，明明已经是二月末了，却迟迟没有春天的暖意，尤其我到Ａ湖时，湖的另一头迎面刮过一阵大风，吹得人恍惚间产生种骨头都要结冰的错觉，我裹紧了围巾，努力抵挡着这寒冷。

    「抱歉～我来迟了吗？」

    远处萧业迎面走来，没有扣上的黑风衣里面露出白衬衫领口和黑羊毛背心，手上拿着他锺Ai的N茶，从透明的杯身可以看出，里面加了一颗又一颗、透明剔透的冰块，萧业走过来时还有闲情逸致略撕开封膜来吃冰块，雪白的冷光在其齿间消失，大冬天这样给人看着是真的挺冷。

    走来时风吹过，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整个人滑到湖里，幸好千钧一发之际站稳了脚跟，没有落湖，不然我就得滑着那边那艘停在湖畔的小船，费那九牛二虎去捞他起来了。

    学长终於走到我面前，一如既往笑容灿烂，

    「怎麽了吗？」他问，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有什麽只能跟我说，却不能跟小蝶讲的秘密。」。

    「姊姊呢？」

    「照你所吩咐的，让她先回家了喔，现在可能搭上公车了？往Ａ湖的方向跟往你家的方向不一样，她跟过来的机率很低啊。」

    萧业满不在乎地说，手摇杯轻轻一抛，落进了放在湖畔的垃圾铁篮里。

    「这麽不想给小蝶听到吗？」萧业笑得像只J诈的狐，眼神却逐渐锐利起来，「怎麽啦？」

    「你该不会是要说───」

    「学长你，是十二年前巴士冰湖案的幸存人吧？」

    萧业那游刃有余的笑脸出现一丝裂痕，但接着他就微蹲下腰来，全身颤抖。

    我发现他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着抹掉眼角泪水，异常快乐地说「你在说什麽啊？利德？」

    「等等我有点一头雾水，十二年前？你为什麽突然去查十二年前的案子？那又怎麽可能跟我有关？

    而且我记得那起案子，不是说车上所有的乘客都Si光了吗？」

    「我想没有，」我尽力沉下气说，想了又想，索X坦白了：

    「学长，我其实有着碰取物T，就能读取物品相关记忆的异常能力。

    举例来说，如果我现在m0了学长的风衣，就可能会读取到学长出门前穿风衣的记忆；学长若想着谁写下信，我就可能读到学长跟学长想着的人的回忆。」

    「…等等，画风突然科幻片？」

    无视萧业又要开始的嘲讽，我说：「总之我用这种作弊的异能，在调查林杳Si亡的真相…」

    从林杳的Si，林杳家後院挖出屍T，锁定姚香枝而姚桀浮上水面，改调查纪烟罗，从纪烟罗报导了解她与林杳恩怨，姚香枝被杀，与姚桀被困夏默制造的火场，到对整起案件归咎於林杳杀纪烟罗而不Si心，调查纪烟罗房间察觉巴士冰湖案，并发现纪烟罗曾与姊姊有激烈争吵，而姊姊正是十二年前也在那辆公车上、对车上乘客见Si不救的共犯之一…

    我基本将之毫无保留，对萧业全盘托出。

    将来龙去脉交代结束。我原以为会被萧业说是在编故事，或是笑咪咪地问我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却没想到萧业一脸认真地听我说完，末了长吁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我就相信你这回好了，毕竟这如果全是你胡诌，那我就可以从戏剧社万年编剧位子上功成身退啦。

    所以你把我叫出来是为了什麽？

    …因为你觉得小蝶是杀纪烟罗的凶手？你担心我同样作为当年案件的知情人，也会被小蝶给灭口，所以才阻止我跟小蝶单独见面吗？」

    「不是，」

    我抬起头，迎向萧业似笑非笑的的眼神，

    「我阻止你是为了保护我姊。萧业，不，杀害纪烟罗的真凶，你下一个要杀我姊姊对吧，为了替十二年前的巴士冰湖案报仇。」

    「为什麽你会这麽觉得？」萧业突然被指控也不慌不忙，语气甚至有些戏谑

    「小蝶做的，不b我做的更合理吗？跟小纪见面後，因为担心她走漏风声，就在你家後巷把人家给杀了，这很合理吧？」

    「不对，」我说「姊姊那天在纪烟罗家里跟她见面，如果姊姊一开始就要杀她，为什麽不约她在自己家？消灭证据不容易得多吗？你看阿杳埋了多久的屍，都没有人发现。

    当然，如果真的是姊姊做的，或许她会担心把纪烟罗约来自己家，容易被人看到、节外生枝，而迁就纪烟罗去她家，那姊为什麽不在纪烟罗家完成犯行？非要特地在自己容易被怀疑上的後巷作案？

    纪烟罗Si因是被刀戳进腹部，失血过多身亡。纪烟罗Si前就跟姊姊闹翻了，不可能特地告知姊姊她来後巷拿资料给姚桀，那纪烟罗怎麽会被刺杀？

    凶手不是姊姊，姊能下手的方式跟时机太多了，为什麽要挑一个自己容易被怀疑上的时间地点───即使真的是她做的，并把屍T扔进了林杳家後院，她也不可能料到林杳会帮她埋屍及後来被杀，要不是林杳埋屍，警察早就怀疑到姊姊头上了，纪烟罗的Si亡几乎没留半点证据，姊是凶手没可能在犯案地点上这麽蠢。

    我认为一定是姊以外的人做的。

    纪烟罗Si亡那天，她见面的人是我姊，在见完姊姊後，她才兴起了要教资料给姚桀的念头，在那天晚上临时出门。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太可能跟其他人交代她这次行踪，就算她跟什麽人说溜嘴了，但对方明确知道暗巷在指哪里，还能在那里埋伏？纪烟罗身边明显除了姚桀外没有这样的人物。

    但若凶手是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