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原罪的果(4) (第1/1页)

    「怎麽会说你Ga0错了?」宇凡坐在沙发上询问眼前的羽非。

    从案发现场回到刑事科内，这一路上，宇凡不停思考羽非话里的意思，可是不管他怎麽问，羽非都坚持要等到西崎的监定结果出炉才会解释。

    就连现在，羽非还是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或许羽非还在推敲幕後主使者的动机，你就少说两句吧。」坐在办公椅上的狄恩替羽非说话，嘴里还时不时地吐出烟圈。

    「我不说的原因，只要用扫描器确认我现在的心灵素质就知道了。」羽非突然说了一句令在场众人错愕的话。

    不等其他人反应，宇凡抢先拿起研究室里的扫描器对着羽非一扫。

    熟悉的合成语音响起，同时嵌在墙上的巨大面板也浮现出羽非的数值:「蓝羽非，警政署犯罪刑事科登陆之合格执行使，有罪等级「流放者」，心灵素质97%，建议所属命令官将其带回戒护所进行管制。」

    随着语音结束，大家都吓到了，虽说执行使本身就是流放者，但是他们都会努力维持自己的心灵素质。像羽非这样b近灭亡者的程度，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对其他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摧折，他们不禁在想，究竟是什麽想法让羽非在推理的同时，心灵素质也跟着飙升到这麽高。

    「怎麽会...你到底在想什麽?」宇凡着急的道。

    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羽非为了揪出犯人，将自己同化於黑暗中，现在他的心灵素质只差一点就会突破灭亡者。这代表，要是宇凡下次将枪口对准他时，只要扣下板机，羽非就会在一瞬间Si去。

    紧张的宇凡，几乎快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脸sE相当不好，一旁的希筦也知道他的顾虑，早上担心的事在眼前真实上演，不禁让希筦的心揪了一下。

    「宇凡听好，这是无法避免的结果，要想抓到犯人，就必须站在犯人的角度思考，不管是罪犯还是我们，都必须具备一定的犯罪才能。」羽非语带沉重接着说:「你跟希筦是命令官，我是执行使，就这麽简单，会导致你们心灵素质上升的事就交给我来做，这就是执行使存在的意义─为了保护命令官不受犯罪思想的影响。」

    「可是...」宇凡想说些什麽却被羽非伸手制止。

    「还记得希筦刚来的时候吗?那时，你不也是让十二夜夺走她的意识，阻止她继续胡思乱想，现在的情形就跟上次一样，不同的地方是，我可能回不去了。」

    十二夜的「Adjudicator」能力b较特别，她能直接对着命令官使用，这算是特例。当然也不是无偿使用，为了避免十二夜背叛，「Adjudicator」替这个能力上了一道枷锁。

    在十二夜成功夺走命令官意识的一天内，只要所属命令官没有取消纪录，她就会被另外一个单位追杀，这个单位就是恶名昭彰的「整肃司」。有别於刑事科，整肃司的工作主要为处理叛徒，而这些叛徒当然就是指执行使以及一些有罪等级同样为流放者的约聘人员，因此他们也被称为─执行使的克星。

    「不，你可以，现在你什麽都别想。」宇凡还在想办法降低羽非的心灵素质。

    对一个执行使而言，只要心灵素质一上升，就很难再下降回原本的数值。这个道理浅显易懂，被归类为罪犯的他们本身就存在抵触「Zeus」的思想，而这些思想会逐渐壮大，成为真正的犯罪思想。这也是为什麽，宇凡一直很害怕羽非会成为真正的罪犯。

    「我自己很清楚，你就别再安慰我了，案子还是要办。」

    「可是你...」

    「已经不要紧了，至少在这次事件中，我保证不会让心灵素质上升至灭亡者。」羽非笑着道，大家都知道这个微笑只是羽非为了让大家安心而勉强挤出的笑容。

    「别担心又不是不会下降，虽然幅度不大到是真的，哈哈。」以羽非现在的情况来看，心灵素质几乎在八十五到九十七之间跳动着。

    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是对於羽非来说真的太困难，要让他的心完全臣服於「Zeus」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唯一能控制他的心灵素质的办法，就是不再追着晴岛的影子跑，毕竟这风险太大，只要想歪一个念头，羽非就会正式成为灭亡者。

    就在大家还在想着如何分担羽非的负担时，西崎走了进来。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极为敏锐的西崎，一进门就察觉不对劲，连空气中弥漫着一GU忧伤的气味，他也能嗅得出来。

    「你自己看。」狄恩指了面板上的数值道。现在除了刚进门的西崎以外，其余的人大概都没什麽心情开口。

    「原来如此，这是小事，我那边刚好开发出新药，正愁没人当实验对象呢，如何，有兴趣吗?羽非。」看见羽非的心灵素质，西崎不但没有震惊，反而还有方法能帮助羽非，对他来说，世上还真没什麽稀奇的事。

    「西崎，你有办法?」一听到羽非有救，宇凡整个人都来劲了。

    「嘛，也不是什麽办法，就吃吃药而已。」西崎转头看向羽非，眉头一皱随即道出:「我猜，应该是这次案件所致的吧。」

    「是。」羽非道。

    「OK，那你跟我来吧，在你压低心灵素质以前，实在不适合听接下来的事。」说完，西崎转身便要离开。

    「阿，对了，他不能听不代表你们不能看，分析的结果在这，我就把羽非带走了。」西崎始终用着一种极为冰冷的语调说话。

    只见西崎背对着大家将结果上传至狄恩的电脑，巨大面板上登时出现七个人的身分。

    「狄恩...」羽非还想说些什麽，却被西崎一手制止。他侧着身子，伸出右手搭在羽非肩上，羽非只感觉心里一沉，就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西崎cH0U走。

    在羽非跟西崎对上眼的瞬间，他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西崎绝对b他想的来得黑暗许多。也因为这样，西崎才能一直潜於黑暗中而不被吞没，就连他先前说明花东信的案件时，心情也没多大起伏，看起来就像无关紧要一样。

    「这里没你的事了。」西崎瞪了一下羽非，紧接着将视线转向狄恩:「狄恩，找出这七个人的所有底细，再圈出他们的共同点，汇整完後寄给我，这里有个小帅哥很心急。」

    「知道了。」狄恩将办公椅拉回工作桌前，唤出投影键盘，开始搜索上面七人的资料。

    「这样可以走了?」西崎将头斜向门暗示着羽非。

    羽非没有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尽管他m0不清楚西崎的真实个X为何，但羽非知道，刚刚西崎的所作所为，全是出於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