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 (第2/6页)

 陆风的动作和温柔一点边都沾不上，陆和疼的吸了一口气，身前翘起的yinjing都软了一半，然而嘴角却还是笑着，低头更凶残的亲陆风，直到两个人口齿相交的地方有血迹流出来。

    之后的事情，陆风已经记不太清了。

    陆风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了，陆和已经不在了。房间里一片狼藉，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那药的药效太猛，陆风到现在头还是晕的，他摁着太阳xue盯着乱七八糟的沙发，脑海里闪现过一些凌乱的片段：陆和眼角红彤彤的带着泪，双腿大张着盘在自己的腰上，嫣红的xuerou吞吐着yinjing，胡乱喊着“哥……哥……”

    这太荒唐了，陆风把脸埋在双手里，头疼的无以复加。他昨天终于见到了自己找了十几年的弟弟，然后下一秒就和自己的弟弟翻云覆雨。

    五/

    四个月零六天前。

    二零一九年三月四日。

    临近过年，陆风更是忙的要命，他这边刚从一台手术上下来，就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

    院长微笑着让陆风坐下说话的时候，陆风就知道院长叫他来绝对有什么棘手的任务交给他。

    果然，陆风刚坐下，门外就又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向院长敬了个礼，然后拉过椅子坐在了陆风的旁边。

    院长笑眯眯的开口：“李警官，人我给你找来了，你说吧。”

    李警官伸过手和陆风握了握手，开了口：“是这样的陆医生，我们最近终于抓捕了一件性质恶劣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只不过……”李警官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下去，“凶手怀孕了，所以不能立刻处刑。年底了，我们队里的人手不够，原来队里的医生派到外地执行任务了，还想请陆医生帮忙去每周为他做例行检查。”

    陆风有些意外，可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很快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李警官听到陆风的回答后，并没有马上站起来离开，他的右手在左手的虎口处不断摩挲，又说：“听说陆医生除了在妇产科方面十分优秀，在心理学这一方面也是有所建树。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陆医生帮我们做一些心理侧写还有审讯方面的工作。”

    李警官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请求有些过分，可是这犯人实在是软硬不吃，关于他犯罪的相关事情一概不交代。所以想请专业人士帮帮忙。”

    陆风的眉毛挑起又落下，开口问：“那我去之前，可以把犯人的相关情况给我介绍一下吗？”

    李警官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平板，伸手按了几下，递给陆风：“详细资料我之后会传给陆医生的，您可以先了解一下。”

    陆风接过平板，看到犯人的照片和名字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呼吸。李警官没有注意到陆风的不寻常的反应，还在一旁补充：“这个犯人我们抓了好多年了，已经残害了不少人了，是上个星期刚落的网……”

    平板上陆和的照片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像是在与自己对视。

    六/

    四个月零二十九天前。

    二零一九年二月十一日。

    这天是陆风第一次要去给陆和做例行检查的日子。

    陆和因为犯罪事件恶劣，再加上身体特殊，被安排到了单间的监狱。陆风心里很乱，他想见到陆和，质问他这一切，却又怕见到他，潜意识里不想面对这一切。

    李警官传给他的资料他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看完之后，这一个星期陆风都没有睡好觉。

    尽管李警官把一些涉及到机密的现场照片都删掉了，只发给了陆风一些调查的证据照片。可饶是这样，那被折磨致死脖子上布满青紫痕迹的少女，那胸口被刀割出繁复符号的少年……只要陆风一闭上眼，就会出现在陆风的脑海里。

    二十年未曾见面的日子里，他在救人，他却在杀人。

    还有陆和肚子里的孩子，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那天晚上……是吗？是我的？陆风把拳头抵在太阳xue上，心砰砰的跳，不知道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

    陆风输入自己的指纹，进了陆和的监狱里。

    监狱的布置很简单，四面白墙里只有一张床，窗前摆着一张很小的桌板。

    陆和低着头，坐在床边，手上拷着的锁链连接在床边的墙上。

    陆风无端的想起四个月前的那个雨夜里，陆和也是这样低着头，蹲在自己的家门口。陆风握着笔的手紧了又紧，想说话却又开不了口。

    陆和抬起头看陆风，反而一点意外都没有。陆和瘦了，两颊微微有些凹陷，他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微笑，本来无意识要叫出口的“哥”被他咽下，眯起眼睛，说：“又见面了，陆医生。”

    陆医生。

    听见陆和这么称呼自己，陆风的心里窜起一把无名火，他深吸一口气，没有接话，从包里掏出听诊器：“我测一下胎心。”

    陆和配合的撩起衣服，没了布料遮挡，那一抹圆润更加的明显，陆和本来好看的腹肌已经没了踪影，已经四个月大的肚子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陆风把听诊器的探头放到隆起的肚腹上。

    听诊器的探头有些凉，覆上温度偏高的小腹上，让陆和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陆风摘下听诊器，在报告单上快速写了些什么，问：“早孕反应严重吗？”

    陆和最近的确是吃什么吐什么，但他却不想回答陆风的问题，他把双手靠在脑后，身体向后仰，随着他的动作，身前的隆起更加明显，他还是玩味地笑：“陆医生，除了这些，你就没有想问我的？”

    陆风没有说话，陆和就这么等着。压抑着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

    许久，陆和才听见陆风压抑着的声音：“小和，那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小和。陆和被这个称呼弄得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回来，用慵懒的腔调开口：“我？我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想问这个孩子还是杀人的事情？孩子是你的没错，那些人是我杀的没错，杀人的过程我说我忘记了也没错……”

    “够了！”陆风打断陆和。

    陆和终于和一直避着自己眸子的陆风对上了眼神，陆风的眼里烧着赤红，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但很快，陆风就又移开了视线，收拾好东西很快离开了。

    陆和嗤笑一声，翻身躺下。忽然他感觉肚子里的小东西像是鱼儿游动一样摆动了一下，他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当他的双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时，感觉到小东西更有力的作动了一下。小东西动作不轻，顶在宫膜上，让陆和疼的皱起了眉，“行了行了，知道你会动了，别在这刷存在感了。”

    七/

    四个月零二十二天前。

    二零一九年二月十八日。

    1

    又到了去给陆和做检查的日子。

    陆风本能的抗拒着每个星期的这一天，陆风捉摸不透陆和的想法，他想起几个月前的那天晚上，陆和眼里的热度像是要把自己灼伤。

    画面一转，是陆和躺在床上，身前柔软的肚腹和看向自己的锋利眼神。

    是真情？又或是玩弄？是阴谋？抑或是计策？

    自从再次见到陆和，陆风觉得自己的生活正在一点点的被卷入漩涡中，无法自拔。

    陆风进到监狱里的时候，陆和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着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