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7渎神,X灵,逍遥游 (第1/1页)
丹恒曾想象过自己再次进入教堂的情感,是被押回囚笼的绝望,还是不敢踏足的踯躅,抑或是大仇得报的欣慰?不是以上任何一种,只是平静,碧绿的深潭一般的平静。他平静地从长椅间的过道走过,余光撇过被捆在上面的神职人员;他平静地抬头看三首神像,那雕像并没有幼时记忆中那样高大;他平静地走到台阶顶端,和穹并肩而立,灿烂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恍如神使——不,他们只是看不惯教会的人而已。 男人握住他的手,向台下的人们一条条宣读他们的罪行,少年慢慢放空大脑,嗅着空气中薰衣草的芳香,盛夏的芳香,踏入前居民们将这些穗状的花序抛到他们身上,恰如春日时他把百花从花车上抛向四方。此时丹恒的兜帽里斜插着淡紫色的薰衣草,饱含最真挚的感激和祝愿。他的手指被轻轻捏了一下,才意识到穹的发言已经结束,正在等着他开口。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丹恒淡淡扫视下面的神职人员,他们的口被布团封住,只能睁大眼睛,眨动的频率似是在向他求救。他记得这些脸,给他面包与清水的,教他识字读书的,要他虔诚信仰的,还有......那些黑夜里的记忆卷土重来,饮月替他扛下过太多,如今自己能站在阳光下,固然少不了穹的帮助,究其根本是另一个自己的叛逆与自由。 他勾起嘴角,吻住穹的唇。很轻的一个吻,浅尝辄止,但足以让穹惊诧。 “他们说,这里是最神圣的地方,新婚夫妇在神的见证下结合成一对。他们说,这里是最神圣的地方,不能提及任何污秽苟合之事亵渎神的耳朵。可是夫妻不见得幸福一生,脏事也发生过不少。” 白衣落在地上,盖住芬芳的花枝。丹恒背对着众人,手臂搭在穹的肩上,双腿微微分开,满意地看着他视线下移,喉结滚动。 “你们还真是一模一样。” 少年的尖耳烧得通红,毛绒绒的尾尖敲了下穹的裤裆。他撇着嘴,水天清的眸子里却是纵容的笑。俯身拾起花穗插在男人耳后,握住对方的手啃住腕骨,他听到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的:“你都准备好了吗?” 那双手已经褪下男人的裤子,湿润温热包裹上来之前,穹听到了含糊的抽气声,瞟见椅子上观众的挣扎。你这样让我怎么硬起来?水至柔而至刚,少年已经把云吟术运用到炉火纯青,他不用细想都知道那群人身下渗出的红色液体是从何而来,所以也不必细想。 “活该。”丹恒语调上挑,混杂啧啧水声,清俊冷艳之至。 这让穹想起那个秋夜,那场艳遇,他本以为这只是一段露水情缘,而今他们却在教堂之中,神像之下,重现了当时的场景。从上往下看,丹恒圆润的杏眼成了妩媚的凤眼,何况他还在与自己对视,眼神简直能拉出丝。这种他又在勾引我的认知让穹呼吸一滞,情不自禁把少年的头往前摁,同时抬腰顶胯,这个姿势进的很深,前端能感到喉管的收缩。丹恒尽力忍住呕吐的欲望,甚至抓住穹的腰不让他抽身,多重挤压下男人直接xiele身子。直到丹恒已经舔净唇角的白浊,穹还没有从过量的快感里缓过神。 台下的一个神甫吐出了嘴里的布团,忍者剧痛对着丹恒破口大骂,说教会就不该收养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yin荡的魔鬼。少年斜睨他一眼,唇红齿白,巧笑嫣然,这次水刃直接割去了他的舌头,rou块并未被取出,而是直接滚到喉咙里,令其窒息而亡。如此小插曲并不能中断龙裔的情欲,事实上一切才刚刚开始。 穹坐在雕像下方,丹恒骑到他怀里仰头望希佩的下颌线,把脊背和后脑勺展示给尚有意识的人有几个已经不堪疼痛和羞辱昏了过去。神明依然闭着眼,看不见祂的信徒们何其狼狈。丹恒笑了两声,因为穹抚摸会阴成了变调的呻吟,清清楚楚传到下面,几个故意闭着眼的家伙也拧起眉。他不看,但是有心叫得更大声,穹的喘息逐渐粗重,动作也快了几分,粗糙的手指在丹恒身上游走,白瓷般的皮肤上再次留下欢爱的痕迹。丹恒能感到火热的柱体在体内进出,一次次捣向深处,蹭过内壁,抽离时得到xuerou不舍的挽留,亦是主人的意思。 晶莹的水喷溅出来,有一部分洒到了神像的裙摆上。穹很苦恼地问丹恒:“你的水把神像都弄脏了,可怎么办才好?” “用更多水洗干净就行了,连带祂的脸一起。”丹恒倾身啄了下穹的脸颊,换来更深的亲吻。二人亲的啧啧有声,下面被绑住的人几乎背过气去,少年喘着气在穹耳边说:“说起来那个新教皇和穹长得还有几分像,只是穹的脸不应该做出那么恶心的表情。”所以在星期天把自己搂在怀里的时候,少年佯装羞涩,实则寻机把水刃没入他的胸膛。穹抱着半张脸都是血迹的丹恒让他不要怕,得到的是对方冷静下来后难以抑制的抽泣。 丹恒是个好孩子,教堂的人再该死,也不该让他脏了手;可是若不亲自面对,丹恒恐怕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梦魇。穹能做到的只是给他温暖的怀抱和吸收眼泪的布料,等他哭完了,才算是真的走出来。能拯救一个人的向来只有自己。 “做得很好,丹恒。记住这种勇气,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这样伤害了你,就用同样的方法把它插进我的心脏。” 少年的手按在男人的胸腔上,感受着略快的心率。他缓慢地摇头,道:“不会有这样的一天的,我相信你。” 高潮再次来临的时候,丹恒的意识模糊了一瞬,他摸着穹的脸,看着薰衣草随着运动落地。他们换着姿势又做了几次,直到阳光不在照耀神像,花香碾碎渗进皮肤和骨质,肩胛上紫色的是花朵的爱吻而非凌辱的痕迹。丹恒懒洋洋展开双臂,任由穹重新替他穿上白袍,衣角沾染了膻腥的气息,暗示方才之事是何等yin靡。丹恒用剩下的力气cao纵着液体洗刷神像,红白夹杂下的雕像愈加诡异。 “真抱歉,洗不干净了。”丹恒轻飘飘地挽住穹的胳膊随他往外走,只留下肮脏的神像与信徒。 他们一直走到橡木街,全然不顾背后火光冲天。 穹和丹恒婉拒了民众希望二人成为匹诺康尼新领袖的请愿,只是以临时负责人的身份制订了一套更加民主合理的制度。待到选出新总统的那一天,匹诺康尼人只见一辆列车驶向太空,尾部划出流光。从此再也无人于这颗星球见到那个灰发金眼的机械师和黑发碧眼的龙裔,又过了三年有一群持眀族人来此寻找饮月龙尊,亦是一无所获。百年之后他们终究成为了传说,只有原教堂夷为平地后广场上的双人雕像还在告诉后人这段不可思议的历史曾真实发生过,任何想要重新宣传教会的人最好都掂量下后果。 他们相信穹和丹恒并没有死去,会在不公出现时重新降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