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酌酒_第三回 喜烛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三回 喜烛 (第1/1页)

    四月初一清早,谨王府迎亲仪仗浩浩汤汤自长平街而来,数百僮仆夹引,车马络绎,引得众多百姓驻足。

    甲兵开道,文景曜骑汗血宝马缓行,红锦玉带,金贵逼人。

    贺子泠几乎一夜未眠,采真趁上妆梳发时喂他吃了些糕饼。才换罢吉服戴好珠冠,出门时辰已至,由两婢子扶着到正堂拜别父母。

    萧沛兰双目含泪悲喜交加,贺琮正色致戒语,贺子泠低头听训,不免哽咽。

    言毕,仪仗正停驻门外。

    采真替贺子泠放下挡面珠帘,再三叩礼。

    既行,家人送之。贺子泠微垂眼眸轻移莲步,任婢子扶走。

    上了万工轿,锣鸣鼓响,长队蜿蜒徐行。

    贺子泠满心惴惴,进了王府大门更是慌神不安,只敢盯着凤头鞋尖,一路被送进后院。

    一坐便是大半日,身子早酸麻不堪,好不容易才挨到黄昏时分。

    天色未沉,华灯已上,整处庭院明亮灿烂,彩绦翻飞。

    吉时至,成拜礼。

    贺子泠谨记要点,不敢有半分差错,待得礼成,这才进了婚房。

    镶金门前缀着轻纱串珠宫灯,珠玉流苏低垂,华贵非常。

    房中龙凤喜烛高燃,千工拔步床罗帐层叠,龙凤呈祥锦被铺洒红枣、桂圆、花生三物,贺子泠端坐在上,手心满是热汗。

    除却清早的几块点心,一日未食,腹中早已饥饿难耐,却仍要静候,不得逾矩。

    时日良久,才有人进了房来。

    贺子泠瞧见一干仆妇行礼,再入目便是一双喜靴。

    文景曜手执白玉秤杆轻挑他面帘,贺子泠低眉垂眸,攥紧丝帕。

    一双手不由分说拉他起来,移至桌前。

    合卺酒满,挽臂举杯。

    贺子泠此时才一瞥过去,将眼前人看清。

    仅是一眼,便连忙敛目垂眸。

    当初秋猎时远见丰神凛然,而今近观更是玉树琼姿,明眸昳丽,当是世间难得的英俊相貌,无怪乎都城中人趋之若鹜。

    文景曜似是发现他偷瞧,展颜莞尔。

    贺子泠暗道失态,不敢抬头。

    婢子上前来伺候梳洗,替二人卸下宝冠锦袍,再将新人送入罗床,而后鱼贯退去,锁好房门。

    贺子泠从未如此焦灼难安,胸中奔突之声不止,良久,忽听得文景曜问道:“饿么?”那语中明明带笑。

    未曾多加思索,一个“嗯”已是脱口而出。

    语出便悔,岂料一碟子酥点干果乍然送到跟前。

    贺子泠微怔,抬头瞧了眼文景曜。

    婚期当日新妇不得饮食,他是记着的,谨王为何如此行为,令人难以捉摸。

    尚未待他回话,文景曜凑过来,在他耳旁轻道:“你吃你的,我不会告诉旁人。”

    推拒之语在胸口滚了一遭,贺子泠为难片刻豁然定心,拇指捏起一块糕点,掩在袖下吃了。

    许是饿得狠了,大半碟糕饼下肚,才止住腹饥。

    方用丝帕擦过嘴角,一盏清茶又送至。

    贺子泠略有羞赧,抬手接下:“我……我自己来。”

    文景曜含笑望他,似是十分高兴。

    贺子泠简要净手漱口,再回榻前。

    文景曜自一旁拿起一方宝盒,其中置一么指长羊脂白玉瓶。

    贺子泠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何物?”

    文景曜神色未变,“蕊宫玉露,可安神定魄,你第一次离家,许会睡不好。”

    贺子泠乖乖收了,见他今夜行事正常,料想应是蒙混了过去,登时轻松许多,掩面将那瓶中物饮下。

    这凉液无甚滋味,略有回甘,入腹片刻便觉丹田发暖,指尖涩麻。

    贺子泠尚在走神,文景曜已欺身过来,与他面容相贴。

    摹地双唇相触,软舌轻挑,倏忽已然纠缠到一处。

    吻毕,贺子泠正不知作何反应,文景曜一掀喜被,揽他腰身滚进榻上。

    “鞋,还未……唔……”

    陌生强横的男子气息夹裹而来,却并不惹人生厌。

    再吻罢,贺子泠微微轻喘,望进文景曜眸中。

    “王爷,我……”

    文景曜俯身压到他身上,温热鼻息吹入耳轮:“嘘……”

    浑身窜起一阵麻痒,贺子泠霎时咽下想要言说之事。

    手掌隔着单衣来回流连,所过处热意难消。

    贺子泠缩在他怀中任人动作,只一双杏目无措相望,肖似稚鹿。

    待到褪衣,贺子泠略略挣扎,才察觉不对。

    四肢虚软无力,周身似浸温水之中,神思游离飘忽,仿若倚靠云端。

    除却身子绵乏,眼前文景曜的面容倒是清晰得很,贺子泠陡然忆起那玉瓶,“那瓶中是何物……”

    文景曜眼眉俱弯,“乃和合之津。安心,并非害物,是长姐予我,言新妇初承疼痛,此可纾解。”

    说罢,手掌已顺着襟口潜入,拇指捻起乳珠把玩。

    贺子泠喉中溢出一声短呼,忙咬唇止音。

    虽之前惯了嬷嬷揉捏,这男子行为却不可相比,抚触之间挑拨逗弄,热意久久难散。

    贺子泠身子瘫软,任他取下肚兜露出一双小乳,两粒红珠微微翘起,绽在一片雪白细腻中。

    文景曜以舌戏耍,手指沿腰下走,一路摩挲至女户。

    贺子泠想躲,反被分开长腿剥了个干净,好似林中才生的嫩笋,褪下壳衣现出瓷玉般雪rou。

    只见那处下藏幽径,细细窄窄一道竖缝,娇艳颜色如花瓣凝露,又似柔滑蚌rou,惹人心生疼惜。

    贺子泠察觉手指探进密处,又惊又羞,奈何浑身乏力,急出一额细汗。

    文景曜又低头亲他,边双指舒展,将那窄地撑开。

    缠绵大半炷香功夫,腻液沾湿掌心,方才急急脱下亵衣,赤条条与贺子泠皮rou相贴。

    叼起小舌吸吮,热杵寻准洞门,劲腰下沉,缓缓进那销魂窟中。

    想那蕊宫玉露确实奇效,待那颀长男阳全然入身,贺子泠也只觉些微胀痛,更多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滋味。

    文景曜见那花径落了红,白巾上几滴斑点血色,柔情顿起,缠着贺子泠亲吻。

    停将片刻,一撞一摇,慢慢在其中探寻。

    贺子泠初时只道热物胀满充盈,来来回回间叫他磨起了兴,腮粉唇红,香汗淋漓。

    嫩蕊翕张吞吐,红丝牵扯,裹着rou根迎来送往,好不颠倒快活。

    桌上喜烛扑簌簌坠下红泪,他处狂蜂恣采花心,起伏倒转,和合难离。

    几番缱绻,贺子泠被捣弄得周身酥麻,腹中酸涩,足尖一弓,随几下重重顶撞到了极处。文景曜一声闷哼,亦让他缠xiele身,尽数喷涌而出。

    平复须臾,贺子泠脸上仍烫得很,双目迷蒙,微喘着看向文景曜。

    他鬓角微湿,散落几绺长发,星眸半敛,长睫低垂,尚在出神。

    胸中陡然擂鼓阵阵,贺子泠不自在偏过头去,被文景曜勾起下巴轻咬一口。

    厮磨情浓,复挺男阳又再入身,狂风骤浪颠乱不休。

    至天露鱼白,房中吟声方消。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