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血蔷薇 (第2/4页)

的特警说了句：“组长，前面毒船上好像有动静。”

    谷雨精神陡然一振，按住了腰间的枪：“距离多远？”

    “十步。并且，毒船船舱里有人在争执。”顿了一顿，他又报：“在毒船的东南边有另一艘船相向驶来，不像是毒贩一路的船队，应该是买主。”

    “哦，来的挺好。”谷雨眼神一霎冷了下来，嘴角带了丝笑：“正好一网打尽。”

    他吩咐道：“大家听好，此次行动我们是全队先锋。咱们船上人虽少，但个个都是精英。现在听我命令，所有人最快速度分成AB两组，A组去右侧集合准备伺机登船。B组留在船上隐蔽狙击，掩护A组和时光。”

    他话音刚落，两组正准备听命而动，忽然不远处小船上“啪啪”地几声枪响，划破寂夜的上空，火星四射。

    紧跟着是细细密密的爆响，船舱内部炸开细碎的火光将整个内室照得亮如白昼，不大的船舱俨然成了光华流转的宫灯，红红绿绿五彩纷然，却在几秒后又立马被吞入黑暗中。

    短短几秒的辉煌却映出了对峙游轮上的两个人影，分外明晰。

    褚嬴登时站了起来，脱口喊：“小光！”

    “穆清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时光没回头，握紧指导室大门的把手，潮湿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导上来，他浑身毛都要立起，佯作镇定地打哈哈：“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光粘着我干什么？！”

    穆清春面无表情：“你活腻味了！”

    时光嗤笑一声：“我说，你这玩意儿别瞎拿出来比划。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它走火，等你到了阎王跟前再叫屈吧。”

    时光笑了：“我说的是，走火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穆清春愣了一下，见时光抬手往海平线外一指：“看，那是什么？”

    不远处，买主的货船正向他们靠过来。船型不大，离得近了，已经挡住了海天交界处的那一抹微红。

    他们的游轮也正往那边行使，照着这个速度，不久他们就能相接。

    时光说：“你在王总手下干了很多年了吧？得力干将啊，从没掉过链子。今儿的买家可是诚心诚意来跟咱做交易的，你在这档口弄出一具尸体像话吗？”他握着扶手的手指悠然地轻轻叩着，压低了语音，讽刺的意味深又浓。

    想不到这种时候这臭小子还有闲心嘲弄他，穆清春心底火蹭蹭往上冒，手一动挂上了枪栓，更重地将枪口压在他头上：“我是没掉过链子。所以我更不可能容许你这种警察的jianian细混在我们的队伍里。”

    时光嘴唇一勾，笑意深远：“穆清春，你嫉妒我得赵董赏识我明白，但你也得有个限度，同事一场不至于这样诬告陷害吧？”

    “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有数。你若不是jianian细，为什么偷偷摸摸剪了警报线，还擅自撬开保险箱的锁！”穆清春说着，手已经慢慢滑向扳机：“我现在毙了你，为的是保证我们的交易安全，买主和王总要问起来，我自然有话说。”

    “大哥你搞清楚状况没有？交易已然近在眼前，现在只要你弄出任何变数都会直接导致交易终止。咱们这可是贩毒，拎着脑袋的买卖，你觉得货主和王总还会给你留什么解释说话的时间吗？”他干脆把手放了下来，好整以暇地叉着腰，却暗地里按住他刚刚藏起来的烟花弹枪柄。

    时光顿了顿，继续说：“货主到了，只要看到船上不是预先商定的八个活人，不等你开口他即刻拨马就走，那这场交易就吹了，而你无疑就是罪魁祸首。咱们赵董可不是什么活菩萨，到时候你会面临些什么，你猜猜看？”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穆清春，你的看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来走货就是干活、拿钱、走人。我也压根不想去讨好王翀、赵冰封这些人。可你不一样，你必须像条哈巴狗似的扒住两位领导的大腿，听话卖乖，祈求他们施舍你点残羹冷饭否则你就活不下去。你甚至都无法光明正大地活在这世界上，只能匍匐在赵冰封他们脚下的阴影里、十里宏宴地下肮脏的搏击酒吧里，那才是你该待的阴沟。他们把你赶出去了，你就啥也不是。”

    “你住口！”穆清春蓦地恼了，后槽牙几乎咬碎：“时光，我现在就可以一枪轰爆你的狗头你懂吗？懂吗？”他拿枪的手剧烈发抖，死死抵住时光的后脑却迟迟不敢抠下扳机。

    “是么？”时光冷笑一声：“那你还不动手？”

    顿了顿，耳边穆清春的呼吸更重更急，他笑意沉了沉：“承认吧，你不敢赌。哪怕有一星半点会惹怒赵冰封的可能性，你都不敢赌。这一枪下来，你当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死我。可是你也同时狙掉了赵董这两年来最大的一笔订单。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周围光线又暗了些许，买主的货船已经将海上那点熹微的光源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甲板上刚才残留下的一点荧光剂的水痕还在泛着薄薄的冷光，映在时光眼眸深处，幽暗不明。

    时光忽然吹了声口哨：“呀，一不小心，哄得你多说了几句。这会儿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毕竟货主都到了，王总他们还睡在船舱里头未免失礼，你是不是应当去把他们叫醒啊？”

    身后穆清春身体明显一震，顶着他脑袋的枪，力道松了松。

    时光说：“不如我再说明白点儿吧。目前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你我佯装无事，赶紧去喊王总起来接待，别误了业务。二，你一枪爆了我，搅黄这笔生意，然后在被押去请罪时赌一把，看赵董会不会相信你无凭无据的推理。”

    说着，他直接转过身来面对着穆清春，那只枪口抵在自己眉心，他看都不看一眼，盯着穆清春的眼睛，似笑非笑。

    “快选吧。……啧，还犹豫货主都到了。快，给你仨数，三，二……”

    穆清春心里似翻了惊涛骇浪一样，咬紧了唇舌呼吸都在颤抖。他甚至不敢直视时光冰凉嘲弄的眼神，按在扳机上的手指搭上又松开，掌心汗涔涔的，手腕由于过分用力而微微晃动。

    忽然他臂上吃了一记重击，时光猝不及防矮身脱开他枪口，斜向上步横肘一击在他小臂的麻筋上。穆清春没防备，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