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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委托 (第1/2页)

    2021年2月17日。

    「虽然这很疯狂,但其中却有一套理论。Thoughthisbemadness,yetthereismethodin't.」

    上一秒我还默念着剧本上的台词,下一秒剧本就从我手里被cH0U走了,被我那不知何时走进我寝室的姊姊───男生寝室欸,老姊。我偷偷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的还记得自己是个nV的吗?

    就算记得自己是nV的,大概也不把她弟弟当男的看的姊姊大人,拿着到手的剧本随意翻了翻,看到某一页印着的主角姓名,挑高了眉饶有兴致地向我发问。

    「《哈姆雷特》?你们戏剧社下一部剧目?」

    「对啦。」

    「萧业指定的?」

    「学长说毕业公演演这个。」

    「我还以为萧大导演情有独锺的是荒诞派呢,毕业公演选的居然是莎翁啊…」

    听着话题似乎逐渐从《哈姆雷特》歪向萧业学长,我一阵窃喜,正打算罔顾学弟之德加入编排学长的行列,把这话题混水m0鱼地揭过去时,我姊姊就猝不及防地发话了。

    「但你怎麽念那个老大臣的台词?你演的不是哈姆雷特吗?」

    这怎麽天外飞来一笔的?我脑内警铃大作,刚刚我有暴露出任何情报说我演的是哈姆雷特吗?

    「…你怎麽知道?」我不甘心地挣扎道,结果只听她轻飘飘说了句「我不知道啊,我随便猜的。」

    我看着姊姊居高临下对我露出个狡猾的笑容。败了,完败,姊挖得一手放松敌方警戒声东击西再一招致命的好坑,我每次都浑然不觉地掉下去,这十二年来就没有逃出姊的算计过!

    果不其然姊姊登时笑意加深。「哦呦,原来是主演大人啊!」接着靠过来使劲r0Ucu0我的头毛:「下一届戏剧社的王牌,嗯?我们家利德还真成器!」

    「说了很多次不要弄我头发!还有不要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是十六岁的高中男生!」

    「姊还是十八岁的准大学生呢!搓一下自家弟弟怎麽了吗?」姊理直气壮地满口歪理,还边来劲地继续搓我的头毛,不知从几岁起我的一头卷毛成了她百搓不腻的毛绒玩具,每天跟我待在一块、手又闲下来时便逮着我一阵乱搓,我才不是她的宠物狗啊!

    说着些日常的诨话你来我往一番,我终於拿回了剧本,便打算无视老姊继续背台词,通常有一方不再搭理自己说的话,就是要做正事的意思,这是我们姊弟俩的默契。

    但姊姊这一次却没有遵守。

    「那个啊,利德。」姊突然问我,我背对着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什麽表情,但听着熟悉的声音,却愣是听出了小心翼翼的意味。

    「明天杳杳的葬礼,你真的不去吗?」

    「…嗯,不去,我,」我顿了会,斟酌了一下用词「不想看到阿杳她躺在那里的样子,提醒我什麽事都没能为她做。对不起。」

    「最後一次见杳杳了,不後悔?」

    「不後悔。」

    良久,我听到背後姊姊缓缓吐了一口气,「…行吧,姊成全你,明天丧礼的事就交给我跟小默吧,我也会跟小默解释的…但过段日子,你可得去给杳杳上香,兼着赔罪!傻弟弟…」

    说着又r0u了r0u我的头,接着扯着午餐你想吃什麽啊我想吃素披萨作梦吧你我看我下个素饺吧这类没有营养的废话,便顺势便从我的房间退了出去。

    确认脚步声已经逐渐远离,楼下的厨房开始传来做菜的声响,我总算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我的书桌拿了封信出来。刚刚姊上楼进来前我还在看,听到姊的声音慌忙把它塞进了cH0U屉里,不知道怎麽掩饰便拿了戏剧社的新剧本来装个样子,居然好Si不好念错台词,幸好最後没穿帮。

    那封信是林杳的遗书。

    说是遗书,其实不太准确,阿杳不是自杀,更不是在Si前写下这封信,这更应该说是阿杳专留给我的Si前留言。昨天开学第一天时,我在置物柜里发现了它,笔迹确实是阿杳的字,为什麽不单纯拿给我或寄给我就好───毕竟我们是邻居。

    阿杳有什麽希望我开学後才收到的理由吗?

    「致韩利德,」

    那封信开头这麽写道,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Si了。」

    …这丫头是预言家吗?预料到了自己的Si亡吗?

    应该这麽吐槽,但林杳这麽写却让我呼x1一滞。

    因为林杳七天前,真的是Si於谋杀的。

    …果然她在被杀前就感受到自己X命受威胁,我按住了额。

    那到底是会想杀你…?

    最後一次见到林杳是去年12月,她来看我,穿着校服百褶裙,系着她喜欢的红围巾,梳整齐的及肩长发别着个兔子发夹,小小的脸上乌溜大眼,说话的声音都柔柔细细的。

    那天她看上去跟平时没什麽两样。姊姊在一旁消遣我,她不知道是捉弄地句句帮我辩解,从来她都是这样的,我跟她、默老,儿时玩伴长大,她永远是最认真也最细心的那一个,文静又胆小,连街上的野猫都怕,看到我们跌打擦伤就像世界末日一样,急急提着药箱哭着过来。

    「默老说寒假找时间一起出去玩,」那天最後她说「不过不知道利德你那时出院了没有…」

    「当然早出院了,就等着我去当电灯泡吧。」阿杳迟钝地眨了眨眼,问我为什麽我是电灯泡,我便在老姊意味深长的眼光中,哭笑不得地把她送出去了。

    接着就是2月10日,那天离我在日历表打上红花的日子只剩一天,本说1月中旬出去玩,结果因为我那魔鬼的戏剧社社长强迫我一定要出席合宿集训,我只能苦哈哈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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