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４章 萧业 (第3/3页)

小纪的遗T扔进了隔壁的院子里。

    没想到那就是小杳的院子啊…」

    萧业语气轻描淡写得令我毛骨悚然。

    「你知道这样子害Si了多少人吗？」我知道跟杀人凶手谈逻辑无用，但说话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语气几无可查地带上一点嘲讽意味「而且你还杀错了。」

    「说的是呢。」但萧业眉眼弯弯地看向我：

    「但那又怎麽样？」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1

    「枉杀了小纪确实是我的疏忽呢…不过我觉得小纪会为我感到高兴才对，你觉得她那天为什麽要把韩蝶的资料，转交给搜查能力明显不如她的姚桀？她不能自己查吗？

    我觉得是因为她不想查了。」

    萧业一字一顿地说，

    「她决定要亲手做掉小蝶，所以把自己的报导托付给了第三者。等着她复仇成功後，帮她把真相公诸於世。

    作为杀她凶手的我也算是她的共犯吧，最终的胜利是属於我们两个人的。」萧业好脾气地笑着，

    「小杳那边牵扯出的一大堆烂帐嘛…说实在话还真是帮大忙了，经过这麽一大串事情，根本不会有人从小纪的Si亡联想到巴士冰湖案。

    也幸好你那个竹马也b你有行动力多了，我稍微跟他说点话，他自己就知道要跟踪看看小杳在做什麽…」

    我仓皇地打断他，「默老之所以看见阿杳被杀，是因为你…」

    「你猜呢？」萧业轻松地反问我。

    「还有什麽呢，哦，但你，你就让我很担心。二二八连假放假前看到你时，我看你眼神都变成Si水了，这不行啊，我可头疼了，我还指望着你攻破韩蝶心房，让我能问到巴士冰湖案的真相呢，只好想办法推了你一把。」

    1

    ───不继续往下查林杳学妹的案子了吗？

    ───但在我看来，韩利德学弟，你的眼神此刻，满满都写着「後悔」跟「不甘心」。真就这麽算了吗？林杳的案子，还有很多可以查的疑点吧？

    我如坠深渊。

    「也还好你很快就醒了，开始查林杳案子後续，终於m0到了纪烟罗的老巢，甚至如我所愿，对小蝶起了疑心。

    你来问我该怎麽办真是太好了，我能按我所想的指点你。」

    ───所以你如果有什麽韩蝶的事是想知道的，要不要直接去问她本人呢？

    「你出手後，小蝶也跑来问我意见，有个可怕的秘密，不想让家人卷进来，家人却一直问该怎麽办。

    她当时的JiNg神状态太不稳定了，我简直轻而易举就诱导她间接承认自己跟巴士冰湖案有关系。

    所以我也跟她说，她应该跟你好好交流。或许迂回地问一下，你何以要查这起案子。」

    萧业眼神跟笑容此时充满了疯意，和他Si在巴士冰湖案的母亲如出一辙。

    1

    ───…是有什麽心事吗？

    姊姊那小心翼翼的询问，闪现在我的回忆里。

    「那你究竟是怎麽从冰封的湖里逃出来的？」我听见我这麽问，萧业似乎愣了一下，接着止不住地大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什麽呢…就这个？嗯？你很想知道吗？」他说「但这其实无关紧要吧？谁知道呢？

    你不是也有异能吗，那有其他人有异能，也就无所谓不可能了吧？说不定你那能让人人T自燃的竹马，其实是能C纵火焰的异能者；你那拜托你查案子的青梅，其实是能预见未来的预言家；而我也拥有某种异能，才让我那天从冰湖中脱逃而出，多年以後缠着你们姊弟索命，哈哈哈哈───

    开玩笑的。」

    萧业亲昵地说，「你就随意地想像吧。」

    冷静，要冷静，我想，他没有机会处理证据，现在要胁他带自己去他房间，肯定能搜到相关情报，尽全力说服看看，未必不能把他送进警方视线之中，至少、至少，可以把他拘禁个两三天，我就能带姊姊彻底离开这座城市…我想着、谋划着，藏在夹克里的y物沉着昭示着他的存在感

    ───那是一把紧急时要用来威胁萧业的刀。

    「最後再给你一个大提示吧。」

    1

    萧业突然大跨步地走向湖边那艘船，以一个痞气的姿势坐在船沿，轻挑地往赶过来的我看，嘴角g着笑意，眼神却像燃烧着的冰块───那麽冷，那麽烫。

    「你不让我跟小蝶见面，是怕我想杀了小蝶复仇，小蝶跟你说了巴士冰湖案後又一副急着赴Si的样子，所以你cHa手进来先见我，以保护小蝶对吧？

    不过你觉得今天真的有戏剧社排练吗？」

    ───什麽意思？

    我拔腿狂奔，冲到那船上。

    那船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少nV，

    半长的波浪卷发，轻柔地簇拥着她的脸、漂亮的脖子和下巴，嘴角下一颗美人痣，闭着的眼睛像花瓣的形状，张开时想必会是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吧。但她永远都不会张开眼睛了。

    我明明已经看到了，她x口cHa着的那柄刀，以及扩散开来的鲜血，仍不信地去m0她的脉搏。

    当然没有。

    1

    我的姊姊韩蝶躺在这里，此刻已经是个Si人。

    「你以为你姊戏剧社排练结束要约我出来，是想要赎罪赴Si？你太小看小蝶了。

    今天压根儿就没有戏剧社排练，她为免你被家人的罪拖累，一早就把我给叫了出来，直接了当要求我杀了她。

    杀了她之後我觉得是我亏了呢，让她如愿了似的。」

    萧业的声音温柔又明亮，

    「所以我就把不知情的你叫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这时在想什麽，

    我只记得我攒住了x口的刀，很烫、很冰，好恐怖的感觉，我把那只能用於威胁的，但其实也可以夺命的东西，从我怀里拿了出来。

    然後我一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