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６章 录音笔 (第1/2页)

    ２月２７日

    我不知道什麽时候哭着睡过去的，但姊姊似乎就那麽在门外坐到我哭着睡着为止，还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把b她还高一个头的我送回床铺上。

    「昨天给jiejie添麻烦了…」我今早做早餐给姊姊向她赔罪，jiejie喜孜孜地啃着我做的蛋饼，一派轻松地挥手说没事，「反正你睡得跟头Si猪似的。」

    …後面这句就不用了，谢谢。

    「今天怎麽过？」吃完了早饭jiejie跃跃yu试地问我，还提议道：「你要温书吗？不然上午就来看个ＤＶＤ如何？」

    今天是二二八连假的第一天，从２７号星期五开始，放到２９日星期日，３月１号才回学校读书。

    「不了，我今天ＰＡＳＳ。我要去图书馆自习。」

    二二八连假後不久的三月初，我们学校就要段考了，现在对高一高二学生来说，正是警锣密鼓的复习时间，姊大概也知道，扁了扁嘴不强行挽留我，

    「回来吃晚餐吗？」「应该吧，我不回来吃会传讯息。」穿好鞋子，我踏出了家门。

    时间已经是２月的尾巴了，天气还是能让人从骨头深处就感到冷，「这哪里像要春天了…」我嘀咕着，拉起了兜帽来遮点冷风，接着在家门口转了个弯───但不是往图书馆的方向。

    抱歉啦，老姊。我心里悄悄对姊姊道歉了一句，往我真正的目的地方向走。

    昨晚读了阿杳的日记本後，我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下定了决心。

    ───我要找出杀了纪烟罗的真凶。

    不管是为了Si了的阿杳、姚香枝，还是铸下大错的默老和姚桀。一定要让真相大白於世不可…

    虽然能起到的作用大概微乎其微…但我想尽我所能。

    这起案件已经Si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那天即使到了大火被扑灭後，场面仍旧相当混乱，我跟姚桀被带到墙角坐好，赶到的救护车下来了医疗人员，把我和姚桀送往了医院。

    而就在上救护车前，姚桀很快地附在我耳边，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医疗人员给带走了。

    他说的是「瓜子」。

    於是今天我拐进了暗巷，来到已人去屋空的姚家门前。碰了一下，门没有锁，我很轻易地就推门进了来。黑暗中胡乱抓了一下，总算抓到姚家客厅灯的吊绳，不抱很大希望地拉了一下，居然有电！

    我松了一口气，顺利找到了我上次造访姚家时，姚香枝招待我吃的瓜子罐，满满的葵花子塞满了整个透明罐子，想了一下，我把手伸入葵花子中，果不其然m0到一块y物，被葵花子重重包裹在正中央，毫不迟疑地将它拿了出来，那东西自葵花子中重见天日的那刻，我惊奇地发现，那居然是一只录音笔。

    银白的录音笔看上去使用了有些年头了，但似乎得到了主人很细心的Ai护，剥掉瓜子碎屑後，笔身依然称得上相当洁白───除了某些部分以外，从正面看，看得出染上了一些黑红sE的W痕。

    ───是血吗？

    一个紧绷的念头打入我的脑海：这会不会是纪烟罗的录音笔？

    我记得姚桀审讯时说，他听完後就把录音笔丢进马桶冲掉了啊…那这是怎麽回事，他骗警方的？

    无所谓了，这样正好，我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听到的是姚桀的声音。

    「小子，叫韩利德是吗？总之，先谢谢你过来找这玩意儿，很久以前，我刚开始当助手时，她曾教我用过，希望这有成功录下来。

    如果我叫你来找这玩意儿的话，代表我应该被那个叫夏默的家伙给杀了吧，呵，今天来找我时，老子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准备好当杀人凶手的眼神。有种就明着来啊，谁Si还不一定呢…

    我知道你在帮小枝查案子，我家老妹一直都很傻，不管她真的喜欢的、还是她讨厌的，她都会装作一副好人的嘴脸去帮忙，明明自己都自顾不暇了，真是的…

    但小枝只是个没有原则的lAn好人而已，真金白银跟臭鱼烂虾之流她还是一看一个准，算是眼光还过得去，她不会请做不到的人帮她做事，那天你跑到我家来，我就知道她有事要让你做，哼，看到烟罗的照片我早知道了，你们两个联手撒那麽蠢的谎来骗人…

    结果小枝Si的前一天倒好，跑来拜托我，问我说１月１９日的晚上，我晚归是为了什麽…

    开什麽玩笑，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轮得到你来对老子问东问西的吗！？我当时似乎是这样回答她的吧，结果今天小枝就永远回不了家了，呵，韩利德，你是不是在想，怎麽会有这麽好笑的男人？」

    我没有回话───当然，我就是现在回答了，姚桀他也听不到。我听着他在几分钟里沉默，录音笔只收录到姚家客厅的声音、跟他自己低低的呼x1声。

    最後，姚桀再度开口了。

    「…总之，我决定答应小枝最後的请求，那也是她最後跟我说的话…接下来我就在这里，复述我１月１９日晚上，到底都做了什麽。你可以当成自白之类的，拿去交给警方，或是把它拿给媒T，随便你。」

    我听着这段话，边用手机的文件软T做起笔记来。

    那天晚上六点，雨下太大了，姚桀原本留在纪烟罗家的公寓，帮她整理一些照片和资料。

    邻近开学稿，纪烟罗做为唯一的撰笔人压力很大，姚桀知道她之前访问一个１０几年前的银行抢案犯人家属，但过程很不顺利；现在则不知道在忙什麽，大概是在筹备新学期开学的第一次社刊吧，姚桀觉得可能是那个银行抢案的後续报导，烟罗的X格就是标准的「不到h河心不Si」，一定会持续追查到得出真相为止。

    这点姚桀知道，也深以纪烟罗为荣。两人结识的契机就跟纪烟罗的这项特质有关：那时姚桀很意外地面试到一份在补习班的柜台工作，去了之後才知道，这家补习班挂羊头卖狗r0U，表面上在楼上教准考生们，实际上在地下室则经营着非法赌场。

    纪烟罗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嗅出这地方有问题的，为了从他这个柜台得到情报，三天两头就跑来补习班见他。

    「你真的不跟我说真话吗？」第不知几次请了他r0U包後，纪烟罗眨眼睛问他。

    「…跟你说真话有什麽好处？」姚桀最後有些被击败般自暴自弃地问她。却见纪烟罗垫着脚尖倾身，在姚桀的眼角下方浓重的Y影上抹了一下：「你可以获得一场真正的好觉。」纪烟罗不嘻皮笑脸了，严肃地说。

    姚桀在那之後，终於决定向纪烟罗坦白这家补习班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