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all崇应彪之我要艹死彪子_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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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1/4页)

    他仍称呼殷寿为主帅,就像苏全孝还活着在质子团那样。实际上殷寿早就当上商王了,质子团也名存实亡了。如今的崇应彪才是被殷寿钦点的主帅,他统率士兵镇守在护城河畔,他们的过去早就灰飞烟灭了,只有苏全孝还沉浸自己的过去之中。

    殷寿只是稍微诧异了一下,便很快反应过来,他抓过我的父亲为他挡住崇应彪刺来的一剑。我的父亲直接被崇应彪捅了个透心凉,我发出一声凄冽的惨叫,崇应彪甩手就把父亲的尸体抛在一边了。

    崇应彪的一系列动作做得极快,他知道我们在夜晚会有很强的实力,所以都是速战速决。

    杀我的时候也是一剑先贯穿我胸口,让我丧失行动能力,再换了柄腰间的短刃一点一点将我的头颅磨下来,割断脉管,撬断骨头,再将我人首分离。

    如今他想对殷寿故技重施,可惜殷寿杀了太多人,太有经验了,崇应彪的手段在他看来就是小孩子耍大刀,班门弄斧。

    连崇应彪折磨人的手法都是他教的,他很轻松地就把冲过来的崇应彪掼到地上,膝盖顶住崇应彪的腰,将这个在自己世界里无所不能的凶神压制在地上,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一旁的苏全孝完全看呆了,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心爱的彪子哥会冲过去杀害自己最敬爱的父亲殷寿,而且还失败了。尽管他刚刚已经听我解释过现在的大致情况,但听到和亲眼看到还是不同的,他的内心仍然没有办法处理眼前震撼的一幕。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习惯性地冲了出去,跪倒在殷寿面前,哭喊:“父亲放过彪子哥吧!”

    我骂他孬种,我说你怎么不上去杀掉殷寿或者杀掉崇应彪,两个都想要,一点决断都没有,你这个窝囊废。

    殷寿的剑抵在脸埋在泥土里的崇应彪的后颈,崇应彪发出阵阵不甘的低吼,在被迫吃了一嘴泥后变得沉闷喑哑。

    殷寿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全孝,又看了看被提在苏全孝手中的我,若有所思,半晌他突然把剑丢了,笑了起来。

    殷寿说,崇应彪,别装了,起来吧,你要杀我就杀吧。

    他是坐过王位的人,连让崇应彪杀了他,说得也是风轻云淡的。笑得弧度也把控得很好,眼睛微微眯起,长睫的阴影遮盖住瞳孔,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他习惯玩弄世间的一切,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殷寿总是秉持着这样人性沦丧的漠然残忍。

    见崇应彪还在地上装死不回应,殷寿像是等不及开启这场好戏。他踱步走到苏全孝身边,将这个他曾经最勇敢的儿子扶起,帮其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脸慈祥地问出一个十分致命的问题。

    殷寿问:“全孝,现在到你做出选择了,你想让崇应彪死,还是想让我死?”

    苏全孝吓得差点甩开殷寿的手,他的眼神左闪右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下定决心问:“主帅,为什么非要选一个,我想你们都活下来。”

    很错误的答案。

    但殷寿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这个问题不是我想问的。

    “那是谁?”

    殷寿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全孝被这突然的鼓励吓得抖了抖,他所最崇拜的主帅让他捡起地上的剑,选一个人杀掉。

    殷寿说,你是我最勇敢的儿子,我给你一个忠告。

    他难得散漫,像是开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他说你应当满足那个人的想法,来杀了我。

    苏全孝颤抖着说,父亲……

    殷寿说,他在等你,快动手吧。

    苏全孝不明白,什么他,究竟是谁非要逼他杀人,为什么父亲要他杀了自己?

    他跪下,用双手捧起鬼侯剑,递给殷寿,说父亲我做不到,您是我最敬爱的父亲。

    殷寿说,你应该杀了我的,他正在看着……

    他……究竟是谁?苏全孝问,似乎心中有所察觉,他渐渐看向殷寿身后慢慢爬起来的崇应彪。

    崇应彪一边吐着血一边发出癫狂的大笑,他说殷寿你这个恶心人的玩意,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你就应该被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殷寿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玩味,他说可你是最像我的人,崇应彪。你是个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切彻头彻尾的疯子,我知道你想让苏全孝报复我,还故意装成你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希望得到他的同情心吗?

    “你太愚蠢了,崇应彪。”殷寿说:“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原谅,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复原,你害死的崇侯虎和苏全孝也不会复活,你现在这么幼稚地认为让苏全孝杀了我,就可以让你那可怜可悲的愧疚心得到满足了吗?”

    他既是在询问崇应彪也是在询问自己,那些死去的毁灭的永远无法溯回的过去,他一点也不会为了那些无聊的东西感到后悔,因此他看到和他相似崇应彪居然郁于过去,他大声嘲笑,恶毒诅咒,并残忍预言。

    “最像我的儿子啊,你要明白,你永远没有机会逃离这炼狱的。”

    仇恨是无法斩断的,也是没有办法克服的,一旦陷入其中只能和永无止境的欲望一同溺死,稍作思考更是一场上刀山下油锅的酷刑。殷寿早被这种炼狱折磨过,因此他除了自己什么都不想,可悲的崇应彪现在还没想明白,比起血rou相残弱rou强食的动物,思考才是人类最大的惩罚,怯懦的人类情感是阻碍追求最高权柄的最大阻碍。人的一生本就是不断地走入丛林,杀死与被杀死的过程,试图在一群茹毛饮血的怪物里寻找救赎,真的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做法。

    他接过苏全孝的剑,反手将剑柄塞入苏全孝手中,在苏全孝惊诧之际大笑一声直接撞上剑尖,锐利的刀刃穿过他的脊骨咽喉破开一个大洞,殷寿笑着推着剑刃整个人向后倒,喷溅的鲜血淋了身后的崇应彪一脸。

    我残忍的弟弟显然没料到殷寿的做法,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王的血在他舌尖滚动,他发出非常尖锐古怪的咆哮,那笑声就像老秃鹫被拔掉毛之后放在火上活生生炙烤发出的凄惨诡异的嚎叫,可怜的空中霸王在人类手下也不过是跟猪狗牛羊一样的食物。

    虽然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声音,因为我的弟弟说它叫得太惨了我们了结它吧。可我说这不是很有趣吗,我愚蠢的幼小的弟弟说可它真的太可怜了,我说那你能代替他吗,弟弟瑟缩地摇了摇头,我说既然你不能没有救它的能力,也没有代替它的决心,就别装模作样地施舍你那毫无用处的同情心,会让人作呕。我记得那年我八岁,那几天我养的狗被父亲杀了,因为父亲觉得我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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