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为山涧流乐_第三章:酱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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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酱骨 (第2/3页)

来,当即失了神气,心中惊惨。

    送晨向云辔询问着平素习练的各项事宜,果然同韩泛说得那样,功时压根不论卯午酉,一切随意,送晨惊讶于这样自由自主的安排。

    “嗐,不练功就去帮工,也不是好开交的,”云辔瞧出来他的迟疑,同他解释,“不怕人躲懒,你头天来也大约瞧出来了,这里也确实不是什么安养舒坦的地势。”

    送晨了然,若无意潜心研学或是修炼,确实也没必要留在这崎岖山地里做苦力,莫如山下入世谋职求生更来的逍遥。譬如若单单喜欢论剑,哪里练都一样,在山下还能淘着JiNg致剑穗子,舞的漂亮还能被达官权贵请去做剑客。

    之前听韩泛说的,有些前辈同门一辈子留在名葬论剑,真的就只是论剑。折两根枯枝,舞一套燕飞三棵给天地看。

    送晨逐渐明白此地为什么叫名葬了。

    一辈子衷于所嗜,心满意足,什么都可放下,如此才能钻研出真东西罢。

    如此看来,这崎巍地势,反倒是得天独厚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同门给怡然行礼话别,送晨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向云辔询问门规。

    不想却把云辔问笑了,笑中透着不解,他看向张驽,“咱们家还有什么门规呐?”

    张驽一心对付着饭盆,头也不抬,只摇摇头,连声唔噜道:“不晓得不晓得。”

    送晨想再探一句,见庭中来了几人,遂按下了。

    “呦,都还在呢?”宝和说着,给身后的韩老大拉了座,看了看桌上,详作苦笑,“这么赶竟还是晚了一步,这都撤的差不多了。”

    “你少哄人,谁不晓得你们那边有小灶。”张驽有些气不过。

    韩老大落座,慢悠悠的从张驽饭盆里拣出来最结实的一块酱骨,在对面闪着泪光的怒目注视下小拆小解地啖下,临了,撂给他一句“刚好。”

    “韩大,正好你们过来了。一会上棠晚她们那去,说是得了几副新样子,还是又做了什么新物件可供的,反正叫你们看看去。”云辔向韩老大说道。

    “我就不去了,这两个新来的明儿也要陪铺子,你带着他俩一并过去看看罢。”

    “头一天来就叫人家陪铺子?”云辔瞅了瞅送晨。

    送晨强作镇定,“我们初来乍到,正好乘此机会,学学门规。”

    迎夕佯作未闻而环视大庭,实则如坐针毡。

    张驽不曾抬过头,却嘿得一声笑将起来,被韩老大又拣走了一块酱骨。

    接下来,听着宝和与云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等到张驽和着泪将桌上扫荡一净,众人便各往各处去了。

    跟着云辔,一路攀藤抚石,穿花度柳,迎送二人来至一个所在。青砖碧瓦,花堵小院,较之于别处更添了份玲珑新雅。院中一棵老榕蓬蓬如伞盖,下设一石几,有四人围坐。

    云辔笑容敞亮,喊一声“棠晚!”

    一路上听云辔说了些,送晨有数了,待里面的人迎出来,便领着迎夕前一步做揖,“见过师姐。”

    “有礼有礼,二位师弟看着脸生,想是新来的?”说话的师姐态度温和,模样清恬秀丽,言语间带出种落落大气,送晨知道这便是方才云辔一路上念叨的大师姐许棠晚。

    “嗐,还说呢,这韩老大也真是,昨人家头一遭来,也不知那里冲撞了,立地叫人家不带分利的陪九天铺子。”

    棠晚与云辔说着话,往里边让。

    “哟,宝和果是有造化,哪里找来两个这样灵俏的帮工!”侧着身子坐的这姑娘生得妍YAn娇媚,一脸调笑的看着他俩,声sE鲜甜脆亮的,哪怕是被嘲弄也不好意思同她来气,原本摇摇头微笑以为就过去了,可那双杏眼含露目愣是直gg照着他俩。

    二人却像是被这一汪秋波烫着了,只把眼睛看向云辔。

    “你们,你们总瞧着我做甚么?”云辔也是有些尴尬,“棠晚,你们有什么新物件交给他们带走就是了,他们这初来乍到的,今儿又忙了一天,想是还得早些回去收拾打点。”

    “是了,春纤,你把那几样拿来。”

    那位J1Ao纤的姑娘应声进了屋,原本靠着树根坐的一个纤细高个姑娘放下针线也跟了进去。两人出来,春纤捧了一箱,后来的姑娘提了两箱,放在送迎二人跟前。

    “天暗了还要拿着东西,路不好走,就不留二位师弟喝茶了,”棠晚说着,转进屋内点了盏灯交到迎夕手上,“这位师弟看着年小,你就替他俩打着灯,云辔,你拿两个。”

    结结实实的大竹箱,送晨一路捧着,又得看着脚底,相当劳神费力,不禁暗服云辔一左一右两大箱,还面不改sE一路同他俩谈笑,何况迎夕的手灯提的摇摇晃晃,根本照不清路,所以这一路上送晨都是跟着云辔的脚后跟走。

    三个人到了祸起之处,这回,送晨连羊肠小径上的鹅卵石都踩的战战兢兢。

    众人交割完,便各回各处了。

    送晨如今心下一切都了然了,后悔不及,只想着当时为什么不讨价还价,兴许能还成三天五天。

    明日后日,直至上京,可清闲不得了。

    圆木警枕,闻J起舞这类名人轶事实在有待考证,觉都睡不足,能做成多少事?这些天,迎夕几乎都是昏沉如同蔫了的萝卜秧子。人地两生的新鲜劲儿逐渐过去了,现下每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都无b的痛恨自己那一天为何发昏手痒要去摘甚么花。

    终于捱到了第九天,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群,迎夕帮着韩泛收拾货架,顿觉天地明朗。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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