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前线 (第3/7页)

而其余士兵见状，就一哄而上扑向已经昏倒的军官，人叠人的把他压得不能动弹。

    「你没事吧！」

    「没事。」

    即使子弹飞过耳边，游侠也故作镇定的回应迪安。她甩一甩马尾，站正身子後再说道：

    「他其实讲得没错，我实在没能凭什麽去命令你们。但是你们的意愿呢？你们怎样想？」

    被游侠反问的士兵们保持一阵沉默，在互相对望之後开始与附近的人讨论答案，自身没有一个主见。於是游侠又再将问题简化，再次对面前的众人问道：

    「你们想这战争结束吗？」

    「……」

    「你们早就远离了边境，超过了保家卫国的程度了，有必要再继续侵略下去吗？你们看看另一边的人……」

    游侠伸出她的手臂，向後一拉，尖指伸到另一方的战壕。

    在那里站着的是披上红sE军服，伸出步枪指着这边的东特米亚士兵，他们不明就里的看着这一大群绀蓝sE的人海，却恐防有诈的将手指搭上扳机，摆出一副犯者必诛的神情。

    「……你们看，他们才是保护家乡的人，你们已经走得太远了。你们还要走得更远，不理皇帝怎样残害你们身在故国家人，反而过来跟面前这班你素未谋面的人厮杀吗？」

    「我们只要花多一个星期就可以攻陷首都，怎可以在这里放弃。」

    一名年轻的士兵走出来想要争论，不过在他身旁有一个更年长的人轻轻拉住他要往前冲的胳膊，抑压他的激动并且说道：

    「你这样可说不通啦。要是打下去的话，你可不能保证这里所有人能够活着回去。还是你可以保证我们无损一兵一卒，攻破这条我们待了三个月都前进不了一寸的战线吗？」

    被那平和的语气询问，年轻士兵也一时语塞，想要张开口却作不出任何保证。

    1

    「我可不想Si在这里，我还要回去看我的nV儿啦。」

    「那我们怎样对得起那些Si去的战友？」

    「怎样对得起Si去的战友？我已经待在这个战场有十多年，青春都浪费在这场该Si的战争里头，要是我最後还是Si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就真的对不起我的朋友。少年，要是你要战争的话，这里才不是属於你的战场。回去吧。」

    接着，那个年长的士兵拍一拍他的肩膀後，就转身走进背後那面人墙，而其他士兵也跟随着他足迹迈开步伐，可是游侠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刹停了他们。

    「其实我也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父亲。」

    那名年长士兵听到後，一揪步枪的背带，然後回头向游侠询问道：

    「他是哪里的战友？」

    联想到这问题的答案，游侠她不禁一笑，而其他士兵也回身、伫立原地看着那个笑容，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可是空中的英雄喔。」

    手臂举高，食指指往蔚蓝的天空，游侠很自豪的笑了。而在场全T士兵也循着那根手指抬头仰望无云的空中，然後自自然然的向着那片天空举手敬礼，彷佛要向所有如今已身在天国的战友致敬般，足足立正了十多分钟。

    1

    最後，他们陆续离开这个地带，留下空荡荡的战壕和抬不走的重型武器。东特米亚一方的士兵也如是，他们也向後退出战壕，返回首都的城区之中。毫不理会这战场上唯一的战车，以及那数名革命军成员。

    而这时革命军的其中一人，就在微风轻轻拂过脸颊的瞬间，为两方吹响了撤退号。

    除了天空，雷德哪里都去不了。

    在蔚蓝sE的背景下，就只有两个紧贴飞行的黑sE机影，投S在雪白而且厚实的云层之上。

    螺旋桨和压克力座舱罩反S刺眼的金sEyAn光，发动机的声音打扰了这寂静的穹苍。在这无穷无尽的空域中，那两架飞机好像不怕丢失对方般，突然向左右的散开，各自在机翼末端画出两道白线。

    「到了练习区。」

    从皮帽上的耳机传来少年的声音，雷德的手依然将C纵杆压向右腿，使这架古斯通44向右作一个大回旋。

    「了解。」

    「你的目标就是逮到我的尾，然後扣下扳机。明白了没？」

    「明白，但是扣扳机……」

    1

    「放心。里面填装的可是漆弹，而且我才不会被你击落。」

    「……」

    「回答呢？」

    「了解。」

    虽然被瓦树加这样说很不忿气，但是雷德很清楚他们在战斗上的差距，就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并不会被雷德击落。

    在驾驶战斗机上雷德是个新手，不过如果单论飞行时数的话，雷德在两年内差不多每天都有十四小时在飞行，而且不时有晚间飞行的经验。要是要b呆在天空上的时间，他绝不b瓦树加逊sE。

    转了一大圈，雷德驾驶的古斯通44回到与瓦树加分开的起点，而瞄准器的十字架，则对准了变成一点的绿sE飞机。

    瓦树加之所以选择莫凯因三型而不是他专用的泛沃90，原因是这机的X能与古斯通44是伯仲之间，还有可以缠斗的余地。不然换上无论是爬升力、回转能力、抑或是速度都高上好几班的泛沃90，缓慢的古斯通44就只会成为移动的r0U靶。

    「好了，练习开始。」

    无线电中传来清晰的声音，在前方的飞机瞬即向上直线爬升，钻进太yAn之中。透明的压克力座舱罩无助减低yAn光的亮度，瓦树加的飞机就这样从雷德的视线中消失。

    1

    利用太yAn来妨碍对手是空战中常用的手段，雷德亦没有因此而感到慌张。他知道瓦树他正在作一个垂直的回环，打算从正上方偷袭，只要掌握好接近的时间点，就可以轻松避开。

    在心中默念倒数，雷德看着有别以前的宽大机舱，望着那些用途不明的仪表，然後看去前方的瞄准器。除了速度更快，飞行控制从机械式改为Ye压，两片木机翼改为单片微微翘起的铁翼，而且滚转X能简直是一绝之外，其他C纵的手感几乎与法南的旧飞机无异。

    「这行得通。」

    喃喃道出心中的想法，雷德想好了对策，等待着时机。

    三——二——一——零！

    右手将C纵杆拉向自已，左手将节流阀推到最尽，机鼻提升对着太yAn，然後一个影子迎面而来，就在机顶掠过。

    划破空气的引擎声和机枪发S数发漆弹的声音混作一团，硝烟留下的直线正好穿过垂直尾翼的左右。

    差点与阿树相撞的雷德，望着仪表板免得直视太yAn。他眯起眼睛，突然将节流阀拉到最底，之後双手握住C纵杆向右一推，右脚用力踩尽脚踏。

    「果然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