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进_十六 申论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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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申论题 (第2/3页)

的?」

    「说是猜的你会相信吗?」范秐挑眉反问。

    「不信,你向来是有几分把握说几分话的人。」他翻身压上,「都被你掀底牌了,这点事情就告诉我吧,我很在意呢。」

    不再钓他胃口,范秐先偷个吻,把人从身上弄下去後搂着,谈起他从什麽时候、又从哪个细节开始,察觉到恋人隐藏着的小秘密。

    那是在德国的第一个周末。

    学校不配宿舍,范秐在学校附近找了专租短期的公寓,几个房间,共用客厅浴室厨房的那一种。厨房不太大,简单的设备再摆个小冰箱,使用频率最高的,大概是里头的热水瓶,房客们用来泡咖啡。

    在外头吃自然方便,就是价格不低。两日外食後,他想一想,便到超市买简单方便的材料,乾面条、瓶装酱料和培根那些,又买了Baiv的全麦吐司和果酱,回公寓摆着。早晚餐自理,省下不少开销。

    再去补货是周末,b较悠闲,他便慢慢地逛。整货架Lorenz洋芋片,b上一趟来多出几样新口味,但他还是拿了酒醋味的。

    某程度上,他是很抗拒做新尝试的人。像洋芋片,德国牌子只吃酒醋,美国牌子只吃柠檬。台湾超商很少卖柠檬味,他也不肯买别的,宁愿忍到放假再特地去量贩店囤货。

    他突然想起同居前,好几次乔未曦带零食到家里过周末,洋芋片总是一包盐味、一包柠檬。

    这个小习惯他不和人说的。除了家人、曾同居四年的大学室友,其他朋友或许连他会吃这垃圾食物都不晓得,男人又怎麽会知道?

    或许在摆零食的柜子里看过,担心买其它的,自己不喜欢;也可能闲聊时,自己随口提了,而那个人的心思足够细腻到能记住这点小事。他想想,也就不再臆测。

    三周时间很快过去。回到台湾,同居的新房,单凭乔未曦一人竟整理得差不多了。早知道他做事俐落,又太过贴心,不想自己回国还烦恼房子乱糟糟,但难免愧疚没能一起分担。范秐叹口气说:抱歉,剩下的我弄就好。对方却要他休息调时差。

    最後各退一步。让范秐自己整理书房,乔未曦陪着,偶尔替他叠纸箱掸灰尘。他们一面收拾,一面聊分隔两地时的生活琐事。

    把收着自己毕业证书的资料夹放进书柜,范秐顺口问:之前说不好意思,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是哪间学校毕业的。蹲着拆纸箱的人顿了下,别过脸说:是C大。

    哦,C大?范秐挑眉,说你是低估母校了,国立前三志愿,有什麽好别扭说出口。乔未曦只模糊地应声,好半晌才又开口:和你b起来就显得差了一截,所以不太想提。本想告诉他,学历不等同执业後的实力,但对方似乎很是在意,他便识相地把话题转开了。

    之後他也没再纠结於这件事,直到去弟弟家作客的那一个下午。

    四国之章结束,让出PS4的范秐坐进沙发,和谢宇荞聊天。范檠盘腿坐在大萤幕前,抓着摇杆砍殭屍,一面听他们说话,时不时cHa上两句。

    讲起BBS主播板上吹起谢主播旋风,范檠忍不住八卦:不只主播板,我上次还在甲板看见有篇被推爆的文,标题写某新闻主播好帅,点进去就看见荞荞的照片。

    谢宇荞红着脸要他闭嘴,却只换来更多出卖。范檠说他兴致B0B0地爬文,发现那篇原PO和推文的几乎都是零。他差点忍不住亲上火线回应:其实我荞也是零,你们放弃吧。不过怕一回板上就炸锅,所以最终他什麽都没做。

    翻个白眼,范秐没阻止身旁的人用抱枕丢弟弟,在他被砸中求饶的时候补了一句:谅你也不敢,小心明天就被记者抄上新闻。

    不甘愿当话题主角,谢宇荞转头,噙着有些怪异的笑,问范秐是不是偶尔到范檠的诊所按摩。

    原本笑得悠哉的某医师立刻哇哇大叫,试图阻止恋人。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按摩师确实是透过熟客认识的朋友,但不可能免费。因为要求到诊所内服务,范檠坚持不收折扣,还贴交通费,实际上的支出b到店内消费更高。

    纸包不住火,他也只能认了。说只有这样范秐才肯接受,否则预缴再多钱,也没法b人去店里放松。知道弟弟是出於担心,范秐也不骂,只起身敲他脑袋一记,说以後别擅作主张,交换条件,自己有需要会明白说出口,让他去预约按摩师。

    结束这段cHa曲,他们又转回聊工作。

    新闻业辛苦,疲惫却没在谢宇荞脸上留下痕迹,大约也只能是保养奏效。范檠听着,笑得宠溺又得意,说:从大学到现在肤质一样好,不是我还能是谁的功劳。接着起哄,要他拿纪念册来替自己背书。

    C大的传院算是大系了,学生挺多,谢宇荞却仍然耀眼得让人一眼便瞧见,会x1人目光似的。

    不愧是冰山王子。范秐笑笑,说着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乔未曦小自己两岁,和谢宇荞同届,还这麽凑巧,都是C大毕业生。

    所以手上的册子会有四年级的他。当年的模样该有多青涩?他忍不住,往法律系翻,来回看过几次,认出几个熟面孔,却遍寻不着最想看的那个人。

    b起疑惑,不安显然更多。他猜不透对方在这事上欺骗的理由。延毕、厌恶拍照、不愿意买纪念册,也至少会留下没被相片填上的空白格及姓名。设想的理由,到最後一个都说不通。

    回家路上他想了很多,问与不问、又该从何问起。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见到那张笑得温柔的脸,他却又开不了口了。

    谁没有秘密呢?胆小也好,优柔寡断也罢,他宁愿相信,可能是早读或晚入学、又或者转学、甚至是口误说成了研究所的学历。他想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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