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章０６ (第2/2页)

件。

    「因为你也有在调查我才跟你谈。当时我真的很在意，逮捕了犯下杀人案的画家还情有可原，但同时还扣留画作什麽的可是前所未闻。至今也没有类似的案例发生。因为曾经那麽靠近那些画，也见过画家，我有段时间除了睡觉之外都在思考该如何厘清这些事。然而，别说是连续杀人案，焚书事件也只曝光了开头以後就被警方直接封杀。扣留画作的事也只有收藏家知道……线索真的少之又少。」

    我陷入思考。

    看来只能去找接触过案件的关系人询问了……

    「我劝你不要。」西yAn哥不假思索地打了回票，「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直接去见被害人家属吗？那根本是自讨苦吃。我已经完全放弃了。」

    依据他的口述，家属们光是听到画家的姓名或有关画作的事，反应不是相当激烈就是异常冷漠。

    彷佛碰触到了某种禁忌与不祥般，可能接触过案件的受害者家属们用尽全力抗拒回想那段记忆。为此做出暴力行为也在所不惜。

    我深x1一口气，再吐出。

    深刻感受到前方道路的险峻。

    如果要攻破焚书事件，势必得先Ga0清楚连续杀人案件的始末。有「始」才会有「末」，这种因果关系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因为什麽什麽因素而导致什麽什麽後果，造句起来就是这种感觉。以起点来说另一端就是终点，即使到一半就中断了，那也是「终」点。

    要从终点理解前面的过程未免也太为难自己了。然而，那个「起点」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愈发薄弱，彷佛易碎物品一样包裹着层层泡泡纸，用胶带紧紧缠绕，或许还用保鲜膜将空气挤出，以三百六十度环绕数百圈包覆住。

    离题了。

    我瘫在别墅沙发上，因为太过疲劳连J蛋面都没办法动手煮。

    最近连日都睡不好，一阖眼就会看见画室，画面一直徘徊在那一面墙。我脑袋沉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身穿黑sE洋装，双手与肩颈染满黏腻的血浆……我变成了「她」。

    我似乎将什麽从这栋别墅带回宿舍了。

    哲学系的学生并非全然的无神论者，但也有完全不相信的学长姐存在。在辩论会时以强烈的科学JiNg神推翻玄学理论。大多时候玄学的论点压不过庞大的科学证据，在我这个哲学菜鸟眼里那些学长姐激动的嘴脸令人担忧。

    不是针对学长姐，而是我自己。有没有幽灵存在这种问题请让我在混成老鸟前维持中立，相互尊重不是生存於社会的唯一法则吗？只要保持尊重的心……

    可是，尊重不代表不会害怕，我每天晚上还是被噩梦吓个半Si。

    手边的笔记本上写着今天从西yAn哥那里得到的「她」的情报。

    允千莉……

    案件发生时二十三岁……

    知名画家……

    人很漂亮……

    作品数量，包含尚未完成的作品数粗估为一百八十六到一百八十九幅。

    其中约一百三十幅左右被警方扣押，其余的则下落不明。

    那麽大量的画作数目，在被扣留之後送到哪里去了呢？

    「应该烧掉了吧……」总不可能拿去卖钱，然後赔偿给受害者家属吧？我胡乱瞎猜。

    就这样不知不觉在别墅内待到该开灯的时间。

    不行、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脑子会烧坏！

    起身开启电灯时，我忽然兴起一GU想要上楼去的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等等休息一下也该回去了……我踩着阶梯，缓缓步上二楼。推开西侧的窗扉，自然而然地将脸贴往望远镜的镜头。

    黑sE的枝桠间是斑驳而陈旧的画室墙面。在光线不足的状态下，望远镜中的画面就像画质很差的老旧影片，让画室看起来更为Y森。

    我靠近窗户，往外探头。屋边的小径上跟来时一样只有我的小白在。

    突然间，我K袋中的手机发出震动。

    这是要害我中风是吧！

    我火速缩回屋内。手机萤幕显示是未芒来电。

    「什麽啦！这时打电话来你是不是想害我心脏病发？」我一接起来就埋怨。

    你这家伙发什麽火啊？吓！难道我破坏了你的好事？未芒夸张地倒cH0U一口大气，哎呀！我不知道大叔正好在旁边嘛！你也真是的，这时应该要关机才对，要关机！

    「邻居大婶，你到底要发花痴到什麽时候？我现在一个人在别墅准备要回宿舍了，麻烦有P快放。」我已经累到懒得动怒了。

    什麽？你到底有多温吞啊？怎麽到现在还没进一步到一起过夜的关系啊？啧啧啧，你这样真的不行……

    「……下一次的报告你是不是想同归於尽？」

    对不起我现在就闭嘴。

    「不许闭嘴，你话还没讲。」

    喔喔，对喔！未芒一改邻居大婶的不正经语调，正经八百的提供了另一个突如其来的情资。

    网路上有一篇新文章。可信度……百分之五十。似乎是曾经关闭又忽然公开的，底下一堆不公开留言。内容是这个化名阿飞的部落客，几年前帮忙打扫外婆旧房子时偶然在阁楼cH0U屉里发现了一本超旧的日记。日记主人正是他的母亲。这个文章与二十年前的连续杀人案绝对脱不了关系。

    「何以见得？」我手机又震了一下，看来是未芒将文章连结传了过来。

    你看标题就知道了。

    窗外的天sE已经整个暗了下来。

    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一个黑sE的身影从视线余光飘过。

    我赫然回首，那里理所当然只有贴着天花板的书柜与排列端正的书籍。

    很好。该走了。

    「了解了。我先回宿舍再研究！」

    我朝话筒扔出挂断前最後一句话，然後头也不回地奔回一楼。抓起笔记与背包，尽全力忽略掉因心理上的恐惧而浮现眼角的幻觉。

    我驾着小白火速驶离散发黑sE气息的颠簸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