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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怀中，龙涎香的味道很淡，祁修眨眨眼，在黑暗中对上秦淮戏谑的视线。

    “哥哥叫我好等。”他笑着，故意说着些听着委屈的话“可吓到哥哥了？”

    祁修愣了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不曾，我方才在外面看见窗子都关上了，就想会不会是你来……”

    这话说的，使得秦淮心中一胀，笑意更甚。

    “看来哥哥也盼着我来……”

    他声音不大，偏那双凤眸笑意满满，祁修身上还披着披风，被他这样一搂，披风直接裹了他们两个进来，秦淮的手落在腰间，缓缓往上，来回流连。

    “哥哥刚从哪里回来？”

    他乱摸，直摸得祁修心下大乱，落在秦淮身侧的手一紧，捏了一把，听秦淮轻声嘶了一下，忙别开了眼。

    “快松开，屋中昏暗，等我点了灯你再……”

    胡来。

    这两字祁修没说出来，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不恰当起来，秦淮唔了一声，察觉到他有些慌乱，便将人又搂了搂，随即就松开手，把祁修手里的火折子拿了过来。

    “此等小事，自是不能让哥哥亲自动手。”

    他说撤开就撤开，冷不丁的祁修竟还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就啧了一声，暗暗念了两句佛经，这才心中平静下来。

    披风被扔在了榻上，一会儿长青会拿走收起来，秦淮将屋中的灯点了一圈，又将火折子按灭，适才又屁颠屁颠的往祁修跟前凑。

    “哥哥方才下得好狠的手。”他撇着嘴，瞧着委屈巴巴，像个小狗，若是可以，怕是都要扎到祁修的怀里。

    “疼得厉害？”

    祁修瞥了他一眼，秦淮一顿，非常肯定的点头：“嗯！”

    “那……给你揉揉？”

    祁修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秦淮竟是同意了，他既是没有拒绝，倒是给了祁修机会，好叫他把方才那一通乱摸给还回去。

    像是较着劲一样，祁修难得使了坏，落在秦淮腰上的手先是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而后学着刚才秦淮的力度开始抚摸起来，只他摸了半天，却不见秦淮喊停，便狐疑着抬了抬眼。

    “不痒吗？”

    他问，那模样瞧得秦淮失笑，当即晓得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隔着衣服，自是不痒的……”

    秦淮垂了垂眸，手却摸上了自己腰间的玉带，他这时的动作还真是快，快的祁修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手已经被牵着伸到秦淮衣服里去了。

    ……？

    是热乎乎，硬邦邦的手感。

    祁修无意识的又捏了两下，然后呆呆的低下头，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

    头顶上传来笑声，祁修回神，赶紧缩回了手，这一下倒好，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出来。

    “哥哥怎么缩回去了？我还不痒呢……”

    秦淮简直压不住自己的笑意了，他咳了声，末了还是又笑，直笑得祁修耳朵愈发红了。

    “还不是怪你！你，你孟浪……”

    “孟浪？”秦淮又笑，边笑还边用手去扶祁修的脸，等摸了几把，又轻轻的啊了一声，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过哥哥既说我孟浪，那不如我便孟浪孟浪吧。”

    他说着，手按向祁修的臂膀，直将人按的倒在榻上，祁修脸更红了，那手摸上他的腰间，宽了他的外裳，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就像个被关在笼中的羔羊。

    “公子，食膳已经准备好了。”

    长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屋中的人动作一停，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眼对方。

    衣裳已乱的不成样，他们皆喘着，秦淮又跨坐在祁修身上，这怎么瞧，都不适展于人前。

    “还不快下来？”

    祁修先一步开口。

    “公子？”

    门外的长青又唤了句，屋中的秦淮喉结一动，某处已是有了反应，他自知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失态，只得小心的退了下来，然后躲到里间。

    祁修又在原处缓了缓，等收拾好自己，才让长青进来。

    因着时间太晚，他又吃不了油星，所以厨房为他准备的是碗清汤面，连着一起来的还有药罐和打的热水，祁修见只有一罐，还和长青打趣了句。

    “怎么？陆大夫也说不需得补上一罐？”

    长青哎呦了声，但见他心情似是不错，也就和他说起了玩笑话。

    “小的愚钝，自是认为这缺了的要补上才是……就连陆大夫刚也骂我，说是狸奴也经不住这般喂的。”

    陆大夫养了一只猫，先前刚捡到时，还是很小很小的一只，许是饿的狠，吃起来不知饥饱，祁修曾见过，那只小猫把肚子吃的圆鼓鼓的，鼓到走不动道，果然，下一句就听长青笑。

    “陆大夫还说，按我这般补法，吃了这顿补上顿，喝了这罐补上罐，怕是要把公子补的跟狸奴小时候一样……”

    里间传出一声轻笑，祁修啧了一声，笑骂到：“滚去休息吧。”

    长青嘿嘿了两声，忙不迭的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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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关上，秦淮就从里走了出来，他身上衣裳也整理了番，这时瞧着倒是正经起来。

    “可要尝尝？”

    祁修让了让，秦淮一挑眉：“好啊，要哥哥喂。”

    又来……

    祁修全当没听见：“好吧，既是不吃，那我就自己吃了。”

    秦淮失笑，也没再和他耍嘴皮，只坐在祁修身侧，静静地看着。

    可他的目光太明显了，饶是祁修想要无视，也经不住他这么盯，祁修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

    “为何一直看我？”

    秦淮一愣，又笑了起来。

    “在想哥哥今天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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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但他总不能说，他那一脑子不可言说之事吧。

    “原是在想这个……”祁修也笑了声“没去哪里，只和母亲去了一趟祈安寺。”

    祁修自是没忘平安无事牌的事，只那牌上虽打了孔，但却没有系绳，现下有些无法拿出手，便没有提。

    “那是个好地方。”秦淮垂了眼“我就是在那被哥哥捡回家的。”

    他没问是去干吗，祁修便也没提，但听他提到这里，也没再跟他继续说下去，横竖早已成为过去，秦淮也已成为更好的自己，所以，便没有什么可回忆的必要了。

    祁修用了膳又用了药，便叫秦淮把这收拾到一起放到屋子外面去，秦淮也乐得被他使唤，等祁修洗漱收拾妥当后，秦淮就一灭灯，也不顾祁修还想和他下棋的意愿，三五下就把祁修的衣服扒了去。

    “我刚用过膳……”

    言下意是还不想躺。

    “已经吃完好大一会儿了。”

    “可是我还不是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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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已经很晚了。”

    “可是……”

    “哥哥……”

    他一喊，祁修就哑了声，秦淮又喊了两句，只把祁修喊的没了脾气，只得任由着秦淮将他塞进被子里，又拥在怀中。

    半晌，他突然抬头。

    “我突然有些后悔让你喊我哥哥了。”

    “为何？”秦淮不解。

    “总觉得你喊得……”不正经。

    祁修眨眨眼，没敢吭，秦淮以为是嫌他喊的不动听，又搂着人喊了好多声，直喊的祁修打起哈欠，才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