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轻点_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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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第1/1页)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苏越听着电话里一遍一遍传来冰冷的机械声,心情也随之跌落至了谷底。

    这个点不是应该早下飞机了吗?

    他为什么还不开机呢?

    是没电了吗?

    苏越盯着手机上拨出去的数十个电话及数十条消息,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不见任何回音,郁闷的脑袋开始宕机,最终别无他法又找到周胜的号码拨了过去。

    周胜那边仅响两声就接了起来,嗓音依旧平淡如水,不含情绪起伏道:“苏同学,您......”

    “你接到他了吗?”苏越不待他讲完,便心急火燎的打断道。

    “接到了......”

    “他现在在哪?”

    “楚总在一小时之前,回到了别墅,”

    “在别墅?”

    “对。”

    ......

    苏越简单几言在周胜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心里对他人身安全的担忧虽说不见了几分,但却始终不能真正安下心来,只因男人至今都不曾开机,他依旧联系不上男人。

    魂不守舍的苏越趴在行李箱上,神情沮丧,目光黯淡的盯着那个无论他拨出多少次,回应他的依然是那个令人胆寒心塞的冰冷机械音。

    候机室里,张文舟同样心情凝重,面对当下苏越的难过与失落,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想不通老板整这一出到底是要干什么?

    先不说对苏越称公司遇到莫须有的危机,接着又莫名其妙招呼不打的自顾离开,安全落地后不仅不打来电报平安,反而还玩起了令人费解的失踪状态,平白无故让人好一阵担心。

    若说不爱了,那是万万不能的,他可是一路见证他们是怎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恨不能随身携带合二为一的。

    所以老板如今这般反常行事,究竟是何意义呢?

    张文舟是揣破脑袋也揣不明白老板的心思。

    苏越紧攥着手机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懵懂孩子,一路木然安静的跟着张文舟身后上下飞机,寻找自己的行李箱,直到这会儿坐上周胜的车时,他似乎才恍悟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首都,正在往家的方向赶去,人陡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起来,对着周胜的第一句话依然是期盼的,“他在家吗?”

    面对苏越从始至终表达出来的急迫焦虑,周胜虽不确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对两人前后都表露出的不对劲状态,隐约感知到事情的非比寻常,为发生不必要的意外,他选择保守作答,“我把楚总送回别墅后,他就让我离开了,目前在不在家我不太能肯定。”

    苏越听闻那令人揪心的回答,出人意料的不再选择追问,而是将眸光投向窗外,呆呆地看着外面亮如白昼,灯火辉煌的喧嚣夜景,被焦炙所笼罩住的心境,格格不入的如何也轩豁不起来。

    到达别墅后,周胜的车子还未来得及停稳,苏越便迫不及待的从后座上跳了下来,连身形都来不及稳住,急急忙忙的就往屋内跑去,边急促喊道:“老公,我回来了!”

    空荡整洁的大厅,头顶莹白的水晶灯光渗透着屋内每处的边角细缝,周遭阒然,毫无人气,由此更衬得他的声音空寂悠长。

    苏越以最快的速度环视一圈,脚步不滞两步并作一步往楼上跑去,眼底的惊慌之色已无法掩藏,继续提高声量道:“老公,我回来了,你在哪啊?”

    二楼,四周一片静谧,亦不见传来一丝声响异动。

    苏越不禁变得愈发惶恐无措,一颗心七上八下犹如失了理智一般“砰砰”狂跳不已,身心也跟随其后紧绷起来,转头又往三楼跑去,一层层一间间的仔细寻过去。

    瞬即,整栋别墅只传来苏越单方面慌乱的脚步声与促急的呼唤声......

    当一无所获,汗流洽衣,两腿发软的苏越重新回到大厅时,张文舟正拎着他的行李站在玄关处,见他神色慌张,脚步急切的从楼上下来,即便不去问原由,心中已然知晓透彻。

    “苏同学,怎么了?”张文舟远远多此一问道。

    苏越都顾不上平心静气喘上一口,神色苍白挟着密汗,失态地朝他们道:“他不在家,他去哪了啊?”

    张文舟与门外的周胜听完面面相觑,他们怎能知道老板的去处。

    张文舟并未如此残忍的回复他,而是先安抚似的握着他的手臂,用上了比平时冷静数倍的语气道:“苏同学,你先别急,我想楚总可能真的有事要处理,来不及先通知你,你在耐心等会儿,或许、或许他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这个时候,即便他在能言巧辩,说的再完美漂亮,苏越也是不信半分,只因他刚去卧室的时候发现,男人拿走了几套衣物及书房的电脑,这足以说明男人是有意离开他的,可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苏越一时半会儿苦索不出来。

    不经意间,他把目光投在张文舟手边的行李箱上,陡然身子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一把夺过,当着两人的面就地打开。

    直奔外套里的小木盒去,拿在手里细致端详起来,这一看,果然让他发现了异样,常理来说,上面的透明胶带已缠半年之久,颜色理应是发黄泛旧的,而如今上面缠绕的显然是崭新的,不仅如此,最下方依稀能看清被撕扯出来的粘胶痕迹。

    那一刻,苏越头脑一嗡,两眼一黑,仿佛置身于一个逼仄且密密匝匝的钢网里,静谧无声的周围只波动着他剧烈而又沉重的心跳,双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蹲在地上的身形也持不稳的往后倒退去,毫无形象的颓坐在了地上,紧接着超负荷凝重内心陡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窒息之感!

    也在这一刻,楚宴此前所有的异样措举,都能得到了一个最合理贴切的解释了。

    原来他看到过,原来他知道了,原来也不是他想多了,他是”真的知道了,所以那两天在他面前这般诡谲不自在,但为了他的考试,他选择了隐忍,而如今呢?

    他考完了,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招呼也不打的离开吗?

    他这样不声不吭的一走了之,是接受不了还是......

    头晕目眩的苏越难以进入更深层的遐思,整个大脑急遽缺氧,呆愣的坐在原地好似被雷击中一般呈空状态,浑身冷汗直冒,一双惊厥不定的眸光里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怵然和无助之色。

    “苏同学,你还好吗?”张文舟见他神思恍惚,不在状态,满脸担忧的开口道。

    已知事因的苏越,在张文舟的关怀下,勉力回神,也敛起脸上袒露出来的不安与失意,紧握着手里的盒子,撑起身朝他们扯着苦涩的嘴角,强颜道:“我没事,谢谢你们,另外也不必帮我去试着联系他了,我已经知道他逃避的原由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张文舟与周胜对视了一眼,尽管从对方眼里都能看出各自的不安,但在这个脆弱的节骨眼上,两人也没在多说什么。

    与他关系较自然的张文舟在临走前,终是忍不住顿停步伐,小声翼翼地叮嘱他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有事给他打电话。

    苏越从容的对他展着一丝笑颜,点头应好,可是那僵直的背脊和紧攥木盒不停颤抖的手,依然暴露着他从未平息下去的犯憷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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