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了。乔放对此类人盖棺定论。 (第2/2页)

，又结结实实跌回奚华怀里。

    这么一折腾，就是睡得再沉，也该被闹醒了。

    “小放？怎么了？”奚华还闭着眼，一只手摸上乔放的后背，安抚性地轻轻拍打着。

    估计还以为是在夜里，乔放睡得不安分，把他当小孩子哄呢。

    “我想上厕所。你、帮我起来，我腿太麻了。”乔放有些羞耻，怎么沦落到尿尿都得给人打报告？可他刚一经移动，蚂蚁啃噬般的sao痒立刻爬遍双腿，连带腿间的耻骨也痒酥酥的，抑制不住打颤。

    加上尿急，简直是灾难。

    奚华这才睁眼，天光已大亮。

    他呆了两秒，想起睡前的一幕幕，赶忙低头，喜欢的人还依偎在自己怀里。

    都不是梦。

    奚华来不及为失而复得喜悦，乔放带着焦急，夹了夹腿，又催他一次：“快呀！”

    “好、好。”奚华晕乎乎的，不敢回忆刚才那两瓣在腿面一拧一拧的软弹触感，双手护着乔放的腰，把他带着站起来。乔放立不住，腿刚一伸直，就面条似的往前倒去。

    又和奚华扑了个满怀，小肚子还顶到了个……直棱着的帐篷。

    奚华的瞌睡全没了，惊慌又尴尬地想往后撤，可手里还扶着乔放，哪里还敢松手，退退不成，进进不了，保持着这别扭的姿势，和乔放大眼瞪小眼。

    乔放能说什么？他也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知道早起这一遭硬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怎么偏偏就……就在这个境况下擦了枪，还怼了上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乔放对着红了脸的奚华，故作镇静地指挥：“带我去卫生间，把我放进去就行。你这、你自己解决，好了再叫我。”

    “行。”奚华臊地不敢看乔放，一双眼专盯着脚底下。两个菜鸡都头一回跳交谊舞似的，磕磕绊绊挪到卫生间门口。乔放一进去，奚华就失去了使用价值，被无情地关在门外。

    “我能出来了吗？”乔放解决完要紧的事，又洗了脸刷完牙，对着镜子把自己这张脸看了又看，直到欣赏腻了，再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忍不住朝屋内问道，“奚华你还在吗？”

    奚华慌慌张张，把最后一张纸巾扔进垃圾篓，系上袋子打包好，又开了半扇窗，让外面空气进来，稀释淡了自己的气味。

    “可、可以了小放，你出来吧。”

    乔放出来，看见的就是奚华站在风口，局促地拿一张湿巾，把手擦了又擦。

    他忍不住笑出来：“真够久的。”

    一句话，又让奚华的血往脸上涌。他不知道乔放这是在夸他好用，还是笑话他动手能力太差，鬼使神差，难得说了句sao话：“其实还能更久。”

    说完就想给自己个巴掌，原地失忆。

    真是飘了……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这都在说什么胡话！

    乔放笑得偏过头。

    奚华难堪地把手里的纸巾绞来绞去，拉成原来的二倍长。

    乔放笑够了，正色走到窗边，对着奚华。

    “一些事我想得跟你说清楚。”

    “你说。”奚华的手不动了，湿巾被绷地很直。

    “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昨晚你说的话我真的……”乔放停顿了一下。“很感激。”

    “我不要你感激什么，小放。”奚华把头摇出重影。“你、我、你接不接受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我喜欢你。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的，喜欢你。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诺言的，单方面的，喜欢你。

    “嗯。我知道。”乔放眼神飘向一边的桌子，又转回来。

    “我想了很久，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乔放斟酌着开口，“不是男朋友，是舍友，是朋友，上过床，但也不是炮友。”

    “炮友不谈感情，但我们当然不算没感情。”

    “也不是普世意义上的爱情。起码……我不是。”

    奚华的心揪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们很合得来，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但是不是爱情。”乔放很小幅度地摇头。

    “不是就不是吧。”奚华笑里带着释然，“最起码，你是不想让我伤心，才跟我说这么多吧。昨晚我说可以躲开，你也没躲。”

    “昨天你见到我，还是叫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你低头。”

    “我就知道，在你这里，我不是毫无分量，不论你对我的定义是什么。”

    “你们真的很奇怪。”乔放放弃去理解周围人奇奇怪怪的想法。莫名其妙爱情产生、为很小的琐事大吵大闹、同样因为很小的事情又和好……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要跟奚华说这些，也许是受了昨晚坦白局的启发，自己不说点什么，好像白白占了奚华便宜一样。

    唉，剖析自己是把绳子套在脖子上然后把另一端给其他人，能死能活，全看交付的那个人靠不靠谱。

    反正他不是个靠谱的。乔放冷静地想，别看现在说这些说的真挚，他转头又会去找穆奕、找陈子旻、找其他顺眼的人上床。奚华明知道这一点，还……

    “你们怎么总有奇怪的理由，一条路走到黑。”走地歪七扭八，头破血流，还乐在其中。

    “救不了了。”乔放对此类人盖棺定论。作为“此类人”之一的奚华觉得他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