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_1 初见他一枪贯穿了他的肩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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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初见他一枪贯穿了他的肩膀 (第1/1页)

    赵义天托着狙击枪趴在草垛上。

    后背上的皮肤从被太阳晒的火烧火燎快要着火,到没有半分知觉。

    他已经跟个王八似的在这趴了十几个小时。

    哦,他们班长管这玩样儿叫潜伏。

    潜伏到,将这群王八瘪犊子里头最大的瘪犊子脑瓜崩掉就完事儿了。

    十几个小时,米水未进。

    距离敌营,不到二里地。

    远处哨兵都已经换了两换。

    那个大瘪犊子还不出现。

    赵义天烦躁的在内心将班长母亲和大瘪犊子的祖宗十八代亲切的问候了一遍。

    班长说,没耐心的狙击手不是一个好狙击。

    我方吃的一次大亏就是因为耐不住性子,结果被不知道在鸿渠沟埋伏了多久的敌军包了饺子,进去的兄弟几乎全没出来。

    领头的敌军就是这个在屋里缩了一天脖子的大王八瘪犊子。

    好像是叫喻子墨。

    文绉绉念起来都嫌烫嘴的一名儿。

    一个穿着一看就很高档的人从屋里信步走了出来,赵义天精神一震,透过狙击镜将人从下往上扫了一-遍。

    人长的啥样虽看不太清楚,但脸挺白净,比其他人白了一个度,嘴上没毛?

    赵义天犹豫了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喻子墨?

    都当军官了还有这么年轻?

    不管了能崩一个是一个!

    反正“磕儿喂死”军没一个好东西!

    再过一会儿天黑更不容易得手。

    赵义天瞄准了那军官的脑瓜,按下扣板那一刻还是犹豫向下偏移了几公分。

    这一枪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赵义天迅速起身扭头就跑,每跑一步都牵扯着僵硬的皮rou,他甚至听见骨头咯咯吱吱的声音。

    “磕儿喂死”们今天晚上怕是不敢睡觉了。

    赵义天抽空回头看了一眼炸了锅的军营,幸灾乐祸的想。

    赵义天很快就和接应的战友回合,在他们的掩护下火速撤离十万八千里。

    “什么!那个小白脸儿就是大瘪犊子...啊呸喻子墨?”赵义天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劈的外焦里嫩。

    班长一拱手:“咱也刚得的消息。三巨头在里头发火,老赵你自求多福。”

    众所周知,三巨头为排长、连长、营长。

    赵义天怒:“你大爷!”

    该来的永远也躲不过。

    我赵义天今日便慷慨就义!

    实则小碎步往屋里蹭。

    “滚进来!”

    排长坐在一边,连长支着头拿一支自来水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营长怒气冲冲,将闲庭信步的背手踱步走的虎虎生威:“你自己说,怎么办!

    赵义天一进来就被三堂会审吓的气势萎了一半,顿时气焰弱了下来,“...要不,我再去埋伏一次?”

    “埋伏你娘老子哟!”

    赵义天一缩脖子,妄图躲过迎面而来的唾沫星子。

    营长越想越气,“这次一-击未中,敌人必然多加防备。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再想偷袭就没那么容易了!”

    连长头疼的说,“这个喻子墨是西洋留学海归,有文化,出身也好,是个小资本主义。关键是人家还有脑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少尉。此人不除,对我军后患无穷!”

    “唉!”

    三巨头面面相觑,齐齐叹了一口气。营长说:“反正已经这样了,罚你也没啥用……团长那边儿我去交代。”

    赵义天小心翼翼的问:“……那我接下来该干啥?

    连长冷笑:“你?哦,新来的指导员开了脱盲班,这两天你就去听课吧!

    排长说:“顺便把敌人头目的特征背背熟!”

    “堂下何人!”

    赵义天蔫头蔫脑来到连长所说的“脱盲班”,还没进屋就被吓了一跳。

    “啥玩样儿?”

    一个戴着圆眼镜的小年轻一撩帘子探头一看,乐了:“竟是个芝兰玉树、郎艳独绝!”

    赵义天更懵了:“啥?”

    小年轻叹息:“纵然生的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赵义天:???

    喻子墨赤裸着上身对着落地镜,一手撑开伤口,一手拿着镊子在血rou模糊的伤口里迅速一捅一挑。

    叮铃一声,子弹落地。

    “少尉!医生来了!”

    警卫员急冲冲的拎着医生过来,却看见喻子墨正仔细的给自己缠上绷带,然后慢条斯理的换上干净的军服。

    警卫员傻了:“……少尉,唉呀您怎么能自己处理伤口呢!快让医生再给您检查检查!

    “不必。”

    喻子墨谢过了被拎过来的医生,遣人好生将人送了回去。

    “可恨那毗婆党贼寇!?"警卫员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次是我大意了。"喻子墨将中统局送来的资料翻开,在一张照片上点了点,“吃一堑,必长一智。

    光暗交替,将喻子墨温润如玉的面孔映出几分冷冽。

    警卫员转头想说些什么,看见这一幕心下一惊,已把话忘了个一千二净。

    无意中瞥到照片下的三个字,照片上呲着大牙将七分俊美笑的只剩三分的人,赫然是赵义天。

    脱盲班内。

    “你知道你是谁吗?"圆眼镜小年轻问。赵义天回答:?"赵义天。”

    圆眼镜小年轻:“错!你是毗婆党人赵义天!伟大的劳动阶级!”

    赵义天:“啊?有啥区别吗?

    圆眼镜小年轻没理他:“你知道你的父亲母亲是谁吗?”

    赵义天:“...赵多福、杨秀娟?”

    圆眼镜小年轻恨铁不成钢:“大错特错!他们,是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他们,是勤劳勇敢而坚强的农民阶级!”

    赵义天在圆眼镜小年轻声情并茂的演讲中偷偷打了个哈欠。

    “知道他是谁吗?"圆眼镜小年轻一指照片。

    赵义天一瞅那人模狗样的穿着,脑子一空,先在心里默念一遍“磕头儿子喂死”,再谨慎的回答:“磕儿喂死军。”

    圆眼镜小年轻被他说得一懵,“这位萨瓦滴氏口音咋嫩重嘞?这是珂尔韦斯军。珂尔韦斯,在戈利语中是光明的意思。初心是好的,只可惜,珂尔韦斯军内部后来狗抢食一样的斗红了眼,到今天只剩一个‘珂尔韦斯’的空名!”

    圆眼镜小年轻话音一转,义愤填膺的指着照片道:“而他,李国一,珂尔韦斯军总帅,他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自私与剥削的代名词!我们革命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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