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迟早要杀了这个碍眼的小蹄子 (第1/2页)

    不出沈霰所料，菩提镇上果真还有别的“大妖”。沈霰陆续遇到过几个，只可惜都被它们逃了。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感觉那些看似神志尽失的魔物似乎都是奔着玄霜来的，见近不得玄霜的身所以才跑掉的。他担心玄霜的安危不大敢追得太远，也只能叫它们都跑了。左右他们也并不害人，只是受魔息的影响模样凶悍，叫人看见了总免不得引起恐慌。

    而且不止菩提镇，周围的几个镇子怕是也都遭了殃。这差事没个三五个月怕是完不了了。沈霰也不着急回去，在山上清静久了，偶尔也想凑凑人间的热闹。

    他每天早上照例要吃三份小笼汤包，下午就打发玄霜出去买糕点。一来是城南的那家铺子确实好吃，二来也想看看能不能用玄霜把大妖引出来。

    鹿精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下午的时候他会在房间里散散步。蹄趾扣在木地板上发出“磕噔磕噔”的声音。

    “仙君，你在看什么呀。”这鹿精伤在咽喉，前两天伤没好利索说不出话来，现下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了，就忍不住夹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跟沈霰说话。

    沈霰正支着脸趴在窗边，低下头就是街上的一派车水马龙。街上的小贩叫卖吆喝，青年男女三三两两结伴嬉闹。时不时有马车经过，马蹄带起红色的浮土，是以称作红尘滚滚......

    当年师父把自己从街上捡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是这幅光景。

    注意到鹿精踱步到自己身边，沈霰又怔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答他。

    “你是天生地长的精灵，能得这番修为实属不易，你可曾有过师父吗？”

    鹿精眼睛一转，不知道这仙君为什么这时候问这种事情。他还不曾有过师父，这位仙君先术了得，若能拜他为师，必是上上之选，只是他存了别的心思，就把话题拐了个弯儿。

    “仙君这是想自己的师父了吗？”下午的阳光穿过窗扉，打在鹿精雪白发亮的皮毛上，他眨着黑圆的大眼睛，一双睫毛好像一对小扇。

    沈霰看着他，目光却变得悠远起来。师父，他很多年没有叫过师父了，他自幼为狐群所驱逐，流落到人界，若非师父收留，恐怕早已身消道陨。师父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处处纵容，但如今，师父却......

    都说是善恶有报，可师父这样的仙君，最后竟然落了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鹿精见他没来由的感伤神色，上前一步，低下头，用自己的头顶去蹭沈霰的手心。温热的触感多多少少抚慰了沈霰。

    “你有名字吗？”

    “小妖还不曾有名字呢，请仙君赐名就是了。”被沈霰摸地舒服，鹿精眯着眼睛，不自觉往沈霰身上凑。

    “‘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庞公栖隐处。’你浑身雪白，我给你以白为姓，叫你白月好吗？”

    “好呀，不过，为什么是庞公栖处呀？”

    沈霰惨淡一笑：“先师姓庞。”

    “啊，仙君师父竟然已经故去了，是小妖多嘴，白白惹仙君伤心了。”

    “知道自己多嘴，就少言为妙。”玄霜人未到，声先至。

    沈霰和白月一狐一鹿齐齐看向门口，玄霜大马金刀地用脚踢开门进来，左右两只手上满满地都是牛皮纸包的糕点。

    沈霰看见糕点心情就明媚不少，先前的阴霾去了一半，连玄霜用脚踢门的事情也不想多计较了。

    “路上可曾遇到其他被魔气所影响的精怪吗？”沈霰说着话已经拆开一个包装，坐在桌前咬了一大口荷花酥。

    酥酥脆脆面皮层层叠叠，沈霰才吃了两个嘴唇上就沾了一层油。

    玄霜帮着他把剩下的几包糕点也拆开，一字摆开在桌子上。

    “不曾遇到。”

    “仙君，这个很好吃吗？”白月又踱步到桌子前往沈霰身边凑。

    “好吃呀，你要来尝尝吗？玄霜也一起呀。”

    白月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玄霜拎着脖子扯到一边去：“师父自己吃就是了，本就是单独买给师父的。”

    白月在玄霜手下扭着脖子无声地抗议，心道若不是自己法力还没恢复完全，这凡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玄霜先前割他的那一剑着实也叫他有些后怕，加上玄霜此刻瞪眼看他颇有几分凶恶，白月不是个肯吃眼前亏的，也就暂时闭了嘴，心里默默又给这个凡人记了一笔。

    那几包糕点沈霰没一会儿就吃完了，连带着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