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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烦恼结束,一场安梦,终章谢幕 (第3/3页)
了一撞,咬牙逮住那个人,一脚踹过去他小腿跟。 那个人倒地,衣服下面掉出几个小巧玲珑的木雕,卫风一看就知道这孙子绝对没给钱。但那人已经爬了起来着急的拨开人堆就往前逃,卫风立马追上去,伸手按住,但那个人也许是怕得要命,打起来也要命。 卫风肚子实打实的挨了好几下,但他不敢还手,怕到时候判个互殴。只有受着,拉住人往地上压,幸好旁边还有人帮忙,就是卫风还得多余按个卫梓。 小孩急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他可太知道了,卫风拉住卫梓第一句是“我没事”,卫梓重重的拧起眉头。拨通了110电话怼到卫风耳边,卫风如实说了情况,但过年警力也紧缺,过了好久才来。简单说了情况,做了笔录,卫梓还背着自己那一大背篓木雕,丧气的回到家。 卫风倒是接受良好,安慰了几句小孩,上床抱着他就睡了。 但是肚子上挨的那好几下一直没让卫风安生,他是没想通,自己就是挨了几拳。怎么还想吐,尤其是给白手套煮猫食的时候,卫风觉得怪,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祥,去诊所测了血压也没什么大碍。相反,他身体好得不行,特别是跟同年龄的人来说。 医生又问了问卫风其他的异样,胸口闷胀那个卫风不好意思说,主要是闷胀的也不是地方。卫风想到这,突然醒悟了什么,讪笑着走出诊所,绕了大半个圈到了一家很远的药店买了验孕棒。 急匆匆的走回来,卫梓也在家,好奇卫风那么大天出去干了什么。他下楼,看到他哥鞋子没换就进了厕所,卫梓坐在客厅等着,等来的是卫风僵硬的脸色。 “小梓,”卫风的脸上出现一种迷茫,他拿起验孕棒递给卫梓,开口,“我怀孕了。” 卫梓正走过去好奇的接过卫风手上的东西,他猛然抬起头,又低头看向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和卫风凝重反应不同,卫梓反而是欣喜,奇异的看向卫风的小腹。 他比手势,卫风只摇头,面上有些挣扎。 “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 卫风不再开口,盯着卫梓,理由是一道两个人翻不过去的山。血缘。 血缘诅咒,就算卫梓只有一半血脉相通,但是卫风不敢赌。他不是个丧心病狂的赌徒,甚至老实得过分,害怕自己生出下一个畸形儿,带着猪尾巴的畸形儿。 卫梓显然也知道,双手垂下来,迎接这个对他俩来说并不美好的新年礼物。 但是卫梓不甘心,我爱你说过了,结婚也说出口了,放平常家庭就差个孩子了。现在来了,他们却没有接受的能力,一直都没有。 卫梓坐下,昂起头,看向卫风的脸。卫风走过来,抱住弟弟,手掌按在肩膀上拍两下,感叹道,“咱以后得记得戴套。” 卫梓瞬间破功,突然之间也没什么好忧愁的,想笑又硬憋着,手指划上翻下比了一大堆叽里咕噜的话。卫风坐在卫梓腿上,频频点头迎合,说好,咱先去医院看看。 不过真到了医院,卫风羞耻,面对医生不怎么敢开口,他这个双畸的身体很麻烦,做药流不一定成功。 出了医院,卫梓强硬的扯上卫风的手,拉着他漫无目的散步。心里同样漫无目的的游走,因为医生居然在劝他们两个留下这个孩子,卫梓并没有说话,沉寂的比出一句手语,-谢谢。 …… 那么人生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对卫梓来说,像一片长长的散文诗,无数的词言被撕碎,最后拼成两个字———卫风,他的哥哥。人生其实是片段式的,一长段时间实际上毫无记忆性,我们只为某些瞬间而存在。 总有人觉得活在这世界上,需要有数不清的事情做,有数不清的东西抓在手里,这辈子他才赚了。 雅各·拉康说过一句话,人是因为欲望而成其为人的,或者说人的存在必须以欲望为前提。 这话确实没假,只是卫梓在乎的东西和大多数人的不一样,他时常觉得道德伦理是最虚假的东西,因为他彻底颠覆那几座山。 luanlun,欺负的还是大哥,年龄差十岁,还搞出一个孩子。 卫梓知道这件事随便摘出来点儿什么来都值得外人大骂特骂,流言蜚语在每个人嘴上嚼过一遍会再喂给其他人,成为茶余饭后最值得谈论的话题。 但卫梓还是干了,且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干了。 卫梓想起来大学还在念那个狗屎法学专业的时候,有一场辩论会。他本来从头到尾都是个对群体活动极不积极的人,但是那次辩论的题目刚好是他们正在学的一个案子,也是能让卫梓感兴趣的话题。 一个哥哥爱上自己的meimei,和父母起了争执故意失手杀人,但是meimei没选择诉讼的这么一个社会案件。 卫梓去了,勉勉强强当了一个划水四辩在最后开口发言。 顶着新染的一头银毛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冷淡和严肃的样子惊得全场呆滞。 他仍然记得他那天说的话。 在剥离了为了优生优育而强加的"近亲不可交往,不可结婚"的思想烙印后,在褪去了社会、道德一他人所给予的层层束缚后在抹除了作为"姐弟"、"兄妹"、“兄弟”的身份印记后,在斩断一切属于世俗的“枷锁”后,在还原为两个"人"之后。 也许。 我们终于可以自由地追寻那刻在基因之中,荷尔蒙所驱使的最为原始、暴力的、yin秽的、最为澎湃的欲望也是最为高尚、最为真挚的感情。 “他爱她。” 他也爱他。 彼时他们两个的孩子出生,叫做卫霭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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