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揽月_第二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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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第1/2页)

    海风吹入殿,吹得书架上的书翻页而响。

    梅剑时趴在坐垫上醒来,抬头看一眼门外。阴雨压境,浪潮击鼓连连,甚至溅湿了门槛。

    看来,一场暴风雨将来。

    来到天海一角已经一年了。从前无论怎么落魄,都会尽可能待在有人的地方。因为——怕孤独宁静。身无依靠,若不听着些声响,会更害怕。可这天海一角里,除了风浪声和塔上鸟铃声,就再无其他。

    啊,还有居住在塔顶,从没见过面的海鸥。

    可如今孤独一人,守着天海塔,就像笼中鸟。每天就只有抄习任务,枯燥乏味。可一旦大脑停下来就会想念那个混蛋。一旦想念他,身体就会来感觉。周而复此,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在依靠君海尧活下去。

    梅剑时坐起来,长发肆意披在身上,身上只是随意披着一件衣服,粗略遮盖身体就算了。风一吹并掀起裙摆,露出一大片。

    反正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他慵懒地躺在地上,盯着外面阴云密布。

    海风又湿又粘,惹得人身体很不舒服。但这风可以降低体温。梅剑时伸手往下探,抓住自己的roubangtaonong。

    “啊……哈……”

    在将要达到高潮之际,忽然耳边想起陌生的声音。

    他在感叹:“你还真每天对此事乐此不疲呢。”

    梅剑时睁开眼,头顶上出现一个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梅剑时整个人吓得立马爬起来,跑到书架后面,把身上的衣布把自己掩盖得严实。

    那男人挑挑眉头:“躲什么?你身体我全看完了。”

    “你是谁?这里是药都门管辖的天海一角,为什么你会来这里?”梅剑时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想要对来者威吓。

    然而来者却毫无反应。

    “我不是来这里,我是住在这里。”他双手抱胸,暴风吹得他头发凌乱,身影却如巨石般屹立不动。

    “你……住在这里?骗人,我来了这里一年了,可从没见过你。”

    “你天天找我打招呼,忘了?”

    “我……”梅剑时正想反驳什么却忽然想起来,“你是塔顶上那个整天不着家的海鸥?!”

    “是乌鸦。”他冷淡地提醒道。

    “乌鸦?……为什么乌鸦会住屋顶?”

    “为什么乌鸦不能住屋顶?”

    梅剑时面对那人那瞧不起人的嘴脸,忽然感觉其实君海尧人也挺好的。起码君海尧怎么说话气人,君海尧的温柔也不是假的。可那人说话带刺!还态度很差。

    好讨厌。

    “平时你都不出现,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吓人?”

    “躲雨。”他说得理直气壮。

    梅剑时直翻白眼:“以前也不见你来躲雨啊。”

    “那是因为你平时在楼下。”

    这话的意思是,我来塔顶工作反而妨碍到他了?

    他自顾自地进门来,关起门窗。“你是我见过的守塔人里最放荡的。”

    被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这一通说,谁也不服气的吧。梅剑时从书架走出来,怒吼:“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天天衣衫不整,欲求不满,张开大腿自慰。还是说你们耀国人现在日常都这般作风?”

    “我没有天天!”

    “没有吗?”

    “没有!”

    两人眼神对峙,丝毫不松懈。最后是那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聊嘴脸,躲开梅剑时的视线。

    两人共处一室。他靠窗而坐,梅剑时整理好衣服,坐回案台前。

    屋外如落珠般发出雨点拍打声。风吹得门窗呼啸,就像有人从外面欲要推门进来,惹得人心惶惶。很是不安。

    如果换作平时,这种天气,梅剑时就会去睡觉了。睡着了就不会害怕了。

    然而今天多了一个人。尽管那个人让梅剑时觉得很生气,但心里还是庆幸。

    忽然那个人打开了窗户,然后风雨全打在梅剑时身上,整个人跟落汤鸡似的。

    “你个死乌鸦是故意的吧?”梅剑时怒目切齿。

    那人倒依旧淡然:“这空间太香。犯恶心。”

    梅剑时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说他的香气犯恶心。想生气又觉得不值得。我又不是想博得这死乌鸦的喜欢!

    “行!我走!”梅剑时收拾案台上的书籍和抄写工具,用脚去把被打开的窗口去关上。被风雨打得浑身湿透,连身上衣服都贴肤透rou。梅剑时也管不上这些,只想赶紧逃离,才不要跟那个死乌鸦共处一室。

    哼!犯恶心!

    虽然那个死乌鸦很气人,但自从知道这个地方不止自己一个人以后,梅剑时的心也稍微活跃一些。为了不让那天的尴尬再次发生,梅剑时身上衣服穿齐整。依旧每天去塔顶看看那个死乌鸦在不在。

    “啧,每天都不在,所以说那个死乌鸦为什么会知道我天天欲求不满?”

    “因为你每天都很香。”

    耳后想起低沉冰冷的声音,吓了梅剑时一跳,身子后退,被护栏绊了一脚,身体后倾——要不是那人及时拽住梅剑时衣襟,梅剑时就该从塔顶摔了下去。

    那人把梅剑时拽回来,梅剑时脚步不稳,赶紧扶住护栏。

    “原来你在?为什么你总神出鬼没的?”

    他没理会梅剑时的话,问道:“你找我有事?”

    “我能找你什么事?难道我说找你陪我抄书,你会帮我?”

    “不会。”他坐在护栏上俯视梅剑时,“你……衣服穿多了。”

    “有意见?”

    “嗯。”

    “哈?”梅剑时怒目瞪他。

    他态度平淡却多了一分舒心,随意道:“你的头跟你身体不相配。”

    “要你管。”

    那人并没有追问,只是闭口沉默。任凭海风吹乱他的头发。静默的他,看起来有几分破碎轻盈。

    “喂,你叫什么名字?”梅剑时开口问。

    他想了想:“凤黯。”他看过来,似乎用眼神在问“你的名字呢?”

    虽然态度很差但回答得很干脆。梅剑时不确定这人到底是好还是坏。

    梅剑时也坦诚应答:“梅剑时。”

    “梅剑时……”他眉头一锁,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我以为你姓为君。”

    “为什么?”

    “因为你每次在自慰的时候都会喊一个名字,叫‘君海尧’……”

    不等他讲完,梅剑时像敲钉子一样,大力锤他膝盖,他整只脚弹起来。他吃痛地眉头轻皱。

    “你到底看了多少次?”梅剑时铁青着脸,咬牙问。

    “嗯……一年吧。”

    梅剑时想再次敲他膝盖时,手被他抓住。

    “偷窥狂!”

    “是你太经常发情而已。每次你发情,这座塔都会充斥着你身上的香气。不过我也听说仙人性欲很旺盛。可你……”

    “我怎么了?!”梅剑时甩开凤黯的束缚,面目狰狞地瞪圆眼睛。

    他静默了一下,细语道:“你每次发情都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

    凤黯看着他的脸,他明明是五官一般的大头,染上羞红后竟有几分可爱。他难堪地紧皱眉头,紧抿双唇不语。

    这表情的难过如潮水般,碰撞热烈且喧嚣,叫人内心震撼。

    “你……很喜欢那个姓君的人吗?”

    “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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