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灵魂只负责做出选择 (第1/3页)

    4.2灵魂只负责做出选择

    一杯接着一杯，喀露其实不明白这种东西有什麽x1引人的地方，虽然不讨厌，但也一点都不觉得美味。

    不过就像难过时总得掉几滴眼泪，听完故事後也必须配上几杯啤酒才行。

    「告诉我，喀露。」派屈克确认了身边没有过於靠近的人之後，悄声问道。「你们止风者，会尿尿吗？」

    喀露皱起眉头。

    「我的意思是，天啊？你已经喝了十杯了！」

    「派屈克，我明白了。」她放下酒杯。「这从来都不是种族间的战争，」

    派屈克尴尬地笑了一下，但随即又陷入沉默。「......那麽，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转移到这间小酒吧後，派屈克就接续说了下去。

    那天的一切令所有幸存者都永生难忘，在止风者之下，无论是绌人或皮偶、是非致命弹或zhAYA0，全都显得弱小且可悲。

    大雨滂沱之中，雷电在城市楼房之间贯穿，燃烧绿焰的骨骸巨鲸吞噬着水泥砖瓦，芬芳的迷雾之中闪耀寒冷的剑影，漆黑的黑羊骑士则追逐着那道身影－－那个不断迂回後撤，却从未令战线溃败半分的天使。

    最後在所有的止风者都耗尽能量的情况下告一段落，或许喀露的确是以饱满的状态前来迎战，但在人数和机T的劣势下，身为敌对的风眼廷一方，却几乎将这一天给传唱成了史诗。

    之中的过程，她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只知道，在过去那个自己的身影上，除了仇恨和牺牲以外，此时还多了一份憧憬与尊敬。

    「大概......」喀露说得很迟疑。「派屈克，谢谢你，我想我该走了。」

    「我还能找来很多人跟你说故事。」

    「如果这里每个人都认得我......」喀露低下了头，现在连派屈克都无法看见她帽下的表情。「派屈克，我会令他们失望的。我不是那个她，没有任何让人憧憬的能力，就算他们想要报仇，我也不觉得自己够格成为一个受憎恨的对象。」

    「嘿......」这次，换派屈克把老旧的金属手掌放上喀露裹着的雨衣的背。「你的灵魂没有改变，不是吗？」

    「灵魂只负责做出选择。」喀露沮丧地说着。「你们所说的那些过去，无论是好是坏，都已经不属於我了。」她慢慢抬起了头。「......我甚至都不认为自己是皮偶，更不要说是什麽止风者。虽然......我的确知道该怎麽战斗，而这就又更奇怪了。」

    「那既然如此，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喀露微微歪头。

    「如果是现在的你，面对和那天一样的情形，眼前是三个与你同样、甚至更加强大的对手，再往後还有一支装备JiNg良的大军，那麽你也会为了守护身後的人们，选择独自一人站上战场吗？」

    「他们需要我，那我就没有选择。」喀露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派屈克，这不一样，每个人都会这麽做。」

    派屈克冷冷笑了几声。「哼......我倒是很怀疑。」接着，他起身向酒吧付款。「就我看来，你现在需要的是停止思考这个问题，去睡一觉。」

    「派屈克，我是皮......」

    「那就去床上躺着，然後发呆。」派屈克举起手要她停下争辩。「这里楼上有客房，铂元我已经付了，所以赶紧上去吧，别糟蹋我的好意。」

    喀露不敢说话，她深怕做出过多或过少的举动会令这份受宠若惊的喜悦不小心塌倒。

    但即便如此，酒吧里忽然升温的躁动气氛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酒保正在和那个为了进来传话而跑得满身大汗的少年确认状况，他们看起来都相当惶恐。之後，酒保在吧台後方搬张椅子站了上去。

    「嘿！嘿！」他强迫大家将目光聚集过去。「外面出事了！所有通往城底区的升降梯都被封起来了！」

    「那里本来就是禁区了不是吗？」一人大喊问道。

    「不一样！这次他们派了军队，全都是我们没看过的新人，而且他们配了步枪。」酒保激动地挥舞着拳头。「枪口是指向中环区的，代表是为了防堵有人离开这里！」

    「步枪？风眼廷明明就承诺过不会再有任何地方能看见枪枝了！」

    「笑话！他们说的你敢信？」

    「嘿！嘿！」酒保挥手要两人停下无意义的斗嘴，他狰狞的表情说明了事态的严重X。「现在有一批红帽子走进来了，他们还带来了一整队的军用皮偶，所以请各位都乖乖待着，在了解状况以前别起任何冲突！」

    「你该离开了。」派屈克转身推了喀露一把。「快！」

    「等等！」但喀露却只是重新站稳了脚步而已，便坚y地无法撼动。「维稳特勤组和军用皮偶，那是要来杀人的。」

    「别用你的立场看待这里的事情，风眼廷有什麽理由要杀自己的人民？」派屈克指着她斥责道。不过，语气里却越来越心虚。「......就算真是这样好了，那也一样，再怎麽荒谬也都跟你无关。别忘了，我们是敌人。」

    「我们是敌人吗？」喀露仍停留在原地。

    派屈克看着她，顿时语塞。

    这时也已经来不及了，外头的走廊上传来沉重的踏步声，一名红帽子带着两只持枪的军用皮偶走进了酒吧。「全部人起立，保持安静并等待人员执行查验。」

    「喂......至少也说明一下我们做错什麽了吧？」一人喊道。

    但那口气令派屈克相当不爽。「呿！真像一条怕鞭子的狗。」

    「现在执行的是镜影扫除行动。」而意外的是，红帽子没有拒绝做解释。但也就只是这样，没有多留整理思绪的时间，也拒绝再接受任何疑问，这句话就是唯一，不需要节外生枝，只要诚心笃信就对了。

    红帽子说完後，就将仪器往距离最近的绌人nV侍身上扫瞄，这动作令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同时一声也不敢吭出。他看了看萤幕。「你可以出去了，跟着外头人员的引导离开这里。」

    「把人从狭窄的这里放到宽广的户外去？这一定有鬼。」派屈克低声说道。「这普查只是做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