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愿你终将随心所Y (第1/4页)

    2.2愿你终将随心所yu

    米糖的小店开在五区车站附近一栋以宾馆为主的商业大楼内，楼层位於中段，虽然是开放空间，但大部分都被租去当作仓库，基本上很难有人经过，但也就是因为这样而谈到了很便宜的租金，靠着熟客和网路宣传也还勉强撑得下去。

    虽然说是间店，其实大小还真的只够摆上两张单人沙发和咖啡桌，连行走的空间都没有，如果不是朽空帮忙弄了一个固定在天花板上的升降收纳柜，那可能还真的得再多花一笔租个储藏空间。

    不过米糖对於这里还是相当满意。靠外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平常都将窗帘拉开，直接享受俯瞰底下五区人cHa0的喧腾，抬头也能见到浮空市集的灯火。靠内也是整片透明的视野，任何人从走廊上经过都一览无遗。

    没有人的时候......在这里的大多时候，她都会煮上一壶调和式粉泡花茶，用小盒子放着歌，配着窗外的风景，直到晚间时段的最後一小时才慢慢收拾，回到热食摊去帮忙。但今天的话，手边多了几本来自古物铺的言情，那里是几天前朽空带她发现的新世界。

    「咦......」米糖阖上书，偷偷m0m0地伸手关掉碎酒杯的歌。

    一个穿着黑sE雨衣的人站在门外，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也没有要离开。

    如果来者是个男X，那麽米糖大概会想办法在对眼之际偷偷将门给锁上，但对方只是个T型娇小的少nV。虽然在幻城，没有人能确保看见的每一张脸都是真实的，但是呢，她藏於帽缘下那无助与旁徨的眼神，米糖确实是感受到了。

    而这不就是这间占卜坊存在的意义吗？她站起身并拉开玻璃拉门。悬吊於门上的一串金属圆片敲出令人愉快的清脆声响。

    「你好，这里是晚风铃占卜坊，我是米糖。」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招呼。

    但对方仍在外头犹豫。

    「......那首歌。」

    「呃？歌？」米糖一愣。她没来得及准备好掩饰的说词，只得僵在歪头微笑的姿势。

    少nV摇了摇头。「没什麽。」她又再看了一下，才叹口气。「抱歉。」

    「等等！」米糖赶在她转身之前叫唤出声。「呃，你需要帮忙吗？」

    少nV露出些微不解的表情。

    米糖深呼x1了一口，让自己的语气调整成徐缓的节奏。「如果碰上了什麽无法抉择的难题，或者内心感到茫然的话，要不要试试新塔罗呢？」

    「新塔罗？」

    米糖将桌上的牌盒移到中央，开盖，让少nV得以看见绘有橙sE迷雾线条的卡背。

    新塔罗是经过风眼廷认证，作为唯一合法的占卜方式，在原先七十八张的版本上又再新增了一百二十四种，过程也变得繁琐且更加严谨，甚至必须得使用公定的占卜盘才能获得最具T的结果。虽然圈子里有不少人唾弃这种几乎失去神秘X的制式玩具，但如果想要开业经营，那麽就必须得考取证照，且定期到博弈娱乐管理处进行回报才行。

    「第一次来访的客人，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的。」米糖说道。虽然这是明文规定，但有不少同业都没有乖乖遵守。「如果一时之间无法确定自己困惑的原因，也可以坐下来喝杯茶，我们一起聊聊天，让我来负责引导你？」考虑到今天完全没有出现任何一个新客户，她差点就要将拜托两字给脱口而出。

    不过少nV只犹豫了一会後，便将双手上的行李袋靠入口旁放下。真是太好了。

    当她走进来後，米糖在自己的位子上小心地将拉门推阖而上。一转头，少nV已经掀开了雨衣的兜帽。

    「哗......」米糖不禁惊呼出声。她从没见过这麽......那少nV的樱sE长发简直美得让人忌妒，好像冰河时期也能给予温暖，世界末日之中也仍能透着沁凉，不会随着漫长的时间过去而有所损害。

    但幸好她赶紧回神过来收起手，否则下一秒指尖就要触碰了上去，一如过去对朽空那样。

    「我想知道......」少nV抬起了头。「该怎麽做才能够活着。」

    米糖怔怔地坐回沙发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的瞳孔甚至是那整张小巧的脸庞，都像琢磨後的宝石那样完美。那麽，也就不意外会问出这道问题了。

    「唔......」米糖思考了一下，但还是决定替少nV倒了一杯热花茶，虽然不能确定这样喝下去後会不会损坏了什麽零件，但无论对象是谁，她认为该做的事都不会改变。不过......她真的没有过替皮偶占卜的经验，也不确定会不会有哪些言词冒犯到了对方。而话说回来，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需要占卜的皮偶。她从盒中取出牌组，却突然犹豫了下来，维持着双手放於牌顶的姿势。怎麽才能算是活着呢？她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她想这题的答案对每个人来说都会是不同的。而那少nV所需要的不是谁的观点，而是自己亲手找到的过程中所得到的领悟，无法由谁来辨认对错、也有可能是任何结果。「是什麽原因让你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呢？」她问道。

    少nV低头沉思了一会。「......我感受不到自己的脉动。」

    「脉动？」米糖迟了一会才意会过来。「你是指心跳声吗？」

    对方不太确定地点了头。

    「嘿！那麽义T心脏如何？听起来m0起来都和真正的一模一样，我知道有谁可以帮你。」

    「义T心脏？」少nV慢慢将手贴上自己的x前，感受了许久的平静。接着，她摇了摇头又陷入了沉默。

    米糖想了想，却把牌组收回了盒里。「......也是呢，这种刻意模拟出来的机器，终究取代不了真正的生命。」她沉淀了一下，凝重的表情上突然漾起了微笑。她转身，从身後挂钩上取下面具。「不过，就算是天生就拥有心跳声的绌人，也不一定就能称得上是活着了哦。」

    少nV听着，歪了头。

    「怎样的人才能算是有好好活着的呢？是拥有R0UT？还是有风眼廷的登记资料？有人说取决於是否拥有灵魂，但灵魂到底是什麽呢？」

    「灵魂是负责做出选择的器官，在绌人脑部里呈现细丝状，无论是有意识的思考或无意识的行为，都会产生讯息电流以控制躯T。而所有的电流都会先经过灵魂，进行变化後才左右行为的结果。」

    「......什、哈？」

    「灵魂。」少nV点了点头。

    「灵魂......好哦。」看来应该是只医学相关的皮偶。米糖伸手在自己僵y的脸颊上r0u了r0u。「不过我想要说的是，一个人是不是活着，看的不是自己所拥有，而是别人所得到的。」她没有诚实地说出这段话其实来自於苏妮口中，而且说实话就连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道理。不过......塔罗牌都收了，现在两人也就只是单纯在聊天而已。「你想想看，假如一个人从来不与人交集，没有走到街上出现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