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_第一章 不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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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不归 (第1/2页)

    日光舒展,从明净的落地窗外泼进来,隔着层纱帘,轻悄悄披在柔软似云的床上。

    闹钟还没来及开工,生物钟已经促使戴星台睁开眼,神情略困倦,眼底却已清醒了。他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的一瞬间屏幕跳出几条未读短信,他却懒得看,径自解锁,关闹铃,一气呵成。

    他尽量放轻动静,还是惊醒了怀里的人。

    对方倚在他胸膛上,嘟囔了几声,带着一点起床气的抱怨,惺忪问:“……几点了?”

    戴星台一只手被陶也枕在脖子下面,一夜过去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他不着急抽出来,低头去看,怀中人赤裸着,颈,背,胸口,密密麻麻全是昨夜留下的痕迹。

    吻痕,齿印,及情到浓时掐握出来的淤痕。

    他昨天心情不太舒畅,难免没分寸了一些。

    “还早,你再睡半小时。”戴星台准备拿那只空闲的手去替陶也揉腰,不料被半路截住。

    陶也顶着一头乱发,抓着戴星台的手迷迷糊糊坐起来,鸦青的绸缎被面自他肩头滑下,衬着白肤上深深浅浅的红与紫,似白玉上落了几瓣玫瑰。

    陶也说:“不睡了,再睡你就要回去了。”

    戴星台见他眼睛都睁不开,微微阖着眼替自己揉发麻的手,便将人按回被子里,道:“今天不回去,我做好早餐叫你。”

    他说着,拿起手机掀被下床,同样的赤身露体,身形高大而挺拔,肌rou覆在骨架上,流畅有力。

    结实的背部负了伤,是几道新鲜的抓痕,被猫儿抓出来似的。肩膀还有一个齿列整齐的牙印。

    戴星台一面往盥洗间走,一面轻轻活动右臂。

    他取了浴袍披上,懒得系带,便大剌剌敞着。盥洗间里的物品成双成对,浴袍、毛巾、牙刷、漱口杯诸物,都是同款不同色,不同在于剃须刀,一支是手动,一支是电动。

    一切都很新,是两周前才购置的。

    戴星台拿了那支手动剃须刀,涂上剃须泡沫,对着镜子刮胡茬。然而右手麻痹感未退,左手cao作总是不太稳当。他拧起眉毛“啧”了一声,不耐烦。

    陶也走进来,裸着足,也赤着身体,他瞧见戴星台,上前拿过他手上的刮胡刀说:“我来吧。”

    戴星台从镜子里看他一眼,眉头依旧皱着,也不问他怎么不继续睡,不容置喙道:“穿鞋,穿衣。”

    即便室内暖气开得很足,也不容他这么任性。

    陶也看着他慢慢眨一下眼,笑了一下,眼眉弯起来,握着刮胡刀走回床边穿拖鞋。再回去时,戴星台手里已经多了一件浴袍,比他身上的略小一些。

    陶也接过来穿上,不好意思像这人一样穿个浴袍还欲拒还迎,低头系腰带时小声说了句:“谢谢。”

    戴星台抬抬下巴,示意他替自己刮胡子。陶也于是站在他身前,一手扶住戴星台肩膀,抬头小心翼翼地cao纵着刮胡刀,生怕划伤他。

    陶也不算矮,179公分倒可挤进南方男性高海拔人群中,骨架清削,身材比例极好,窄腰长腿,称得上骨rou匀亭;但戴星台更高,192的个头,不驼背也不缩肩,背挺颈直,并非瘦伶伶的竹竿子,肌rou精健而不夸张,面对面站着足以整个罩住陶也。

    戴星台垂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没催促,目光也未停留,平视前方盥洗间的瓷砖墙面,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约是今早气氛太好,或者戴星台一反常态地不急着赶回家,让陶也的胆子大了,竟开口:“为什么不用电动的?”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脸面染上懊丧,担心这段本就是偷来的关系因他一时多嘴而消弭。毕竟作为情人,见不得光,最重要一点就是识趣。

    纵然戴星台从未这样要求,全是他的自我约束。

    陶也没料到自己会冲动开口,更没料到戴星台还回答了:“吵。”

    实则戴星台公司做大前,每日东奔西走,早出晚归,苦日子过习惯了,手动刮胡刀也用惯了,顺手,便懒得换。

    陶也还没厘清是嫌他吵还是电动剃须刀吵,戴星台放在洗手台沿的手机叮一声,来了新短信。陶也正想得出神,吓得手一颤,锋锐刀片便在戴星台左腮划了道一公分左右的口子。

    鲜血缓缓涌出,汇成一道蜿蜒流下,染红了下巴处的泡沫。

    陶也一下子将刮胡刀扔进洗手池里,“哐当”一声,手忙脚乱以指腹去擦他脸上的伤口,险些哭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怪我没注意,怎么办?很疼吗……”

    戴星台侧脸看了眼镜子,伤口不大也不深,只有一点轻微锐痛,不算什么。见陶也双眼急红了,水粼粼的,就说:“没事,找个创可贴来。”

    算不上温言软语,但好歹没有生气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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