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特别篇：旧梦 (第3/3页)

来的可不止几个人，乌泱泱的上来了一片，细细数来，二十个也是有的。

    他不明白老九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难道就仅仅只是因为当初的那几次小小的摩擦吗？

    老九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从前老人和现在新人的面说陆豪是携带帮派机密逃出来的，硬是要逼他交出帮派的东西。

    陆豪当然知道他是在无中生有，搞这些有的没的，也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收拾他而已。

    二十八层的楼顶上，陆豪已经被逼的退无可退，甚至还有些人在天台上吹着口哨，调笑着问他敢不敢跳下去，只要他敢，之前帮派的一切矛盾都可以一笔勾销。

    再发展到后面，还有人开始对陆豪开起下流的玩笑，老九掐着陆豪的脖子把他压在了天台边，再往下用力一推，陆豪就会掉下去摔的个粉身碎骨。

    后面的人开始起哄了，这里虽然是市里，却也较为偏僻，尤其是夜晚，几乎没什么车流量经过，所以，上面再怎么闹，下面也不可能有人听见。

    陆豪不是挣扎不了，而是担心着天台那道门，他害怕莫清会在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为了不让他们注意到门的动静，陆豪没有挣扎，只是很平静地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但是你说我偷了派里的机密，我不认，没做的事情，我绝不会认，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事实也不会改变。”

    老九一下举起了拳头，大门也在这时候轻轻推开，莫清抱着一束玫瑰花慢慢走了进来，甚至还穿上了陆豪之前给他买的白色西装，他打扮的正式又整洁，像是为迎接什么重要日子而来一般。

    他脸上的笑意在看见陆豪被人压在天台的那一刻瞬间崩裂，玫瑰花散落了一地，他推开周遭围着的人群，一股脑冲向了陆豪，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老九也愣了一下，微微松开了掐着陆豪的那双手，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被狠狠揍了一拳，老九的右眼一阵剧痛，他倒在地上，再试图睁开眼睛时，发现视线全然模糊，再伸手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他不敢相信一个自己的右眼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就这么打瞎了，震怒之余，他拔出了裤兜的手枪，指着他们两人的脑袋说：“过来，陆豪，我他妈让你过来。”

    陆豪没有听从他的话，挡在了莫清的前面，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但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老九手上的枪。

    “不过来是吧，行，”老九恶狠狠的把枪头对准了陆豪的脑袋，对莫清说：“要么，你从这跳下去，要么，我打烂他的头，选！”

    “开枪，现在就开枪，警察局距离这里不到三公里，你不想活，大家就都别活。”

    陆豪的话很明显惹怒了本就不快的老九，他枪头往下，对着他的大腿狠狠开了一枪，陆豪顿时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右腿的弹孔血流如注。

    在老九还要冲他开枪的时候，莫清冲上来扑到了他，手枪掉落在地，两人手疾眼快的开始抢了起来。

    莫清抓住了手枪，在紧急的情况下丢到了陆豪的手边，老九气急败坏之下把莫清整个人都推到了天台边上，腰以上的身体已经完全悬空。

    “放开他！”

    陆豪怒喝一声，把枪对准了老九的脑袋。

    老九冷哼一声，对着后面还在看戏的一众人等吼道：“你们瞎啊，不会拦着他？”

    “退后，我不想把话说两遍。”

    陆豪又用手枪逼退了要涌上来的人群，再看向老九的时候，楼下忽然响起一阵警笛声。

    这些人在一瞬间落荒而逃，匆匆忙忙的跑下了楼，天台上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对峙着。

    “枪给我，人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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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九沉下气同陆豪商量，为了表示诚意，还把莫清往回拉了一点。

    “警察马上就会上来，你要枪也没用。”

    “我能走。”

    老九轻轻笑了，说：“我能走掉，只要你把枪给我。”

    陆豪看见莫清的身体已经渐渐软下来，他快没力气支撑下去了。

    他慢慢蹲下来，把枪放在地上，滑了过去。

    老九踩住手枪，慢慢松开了一只手，扯着莫清的衣服慢慢弯下腰，把枪捡了起来，陆豪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他不在乎这时候老九会不会开枪，他只想尽快抓住莫清的手。

    然而就在老九拿起手枪的一瞬间，他就松开了另一只手，将莫清重重地往外一推，陆豪心跳骤停，拼命地往前抓去。

    可是已经太晚了，莫清从二十八楼一坠而下，像只破碎的蝴蝶一般，掉在了冷冰冰的水泥地上，炸开了鲜艳而绚烂的花。

    漂亮的，爱笑的，会撒娇的莫清，怎么就被他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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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是这样的，陆豪抓着天台的栏杆，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地面上躺在血泊中的白色身影。

    那怎么会是莫清呢，莫清那么爱漂亮爱干净，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模样。

    陆豪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的手臂完全浮出了青筋，他转过身，一拳击向老九的面部，没给他拔枪的机会，把他扑倒在地，用手肘狠狠重击他的腹部，就在他抢过手枪准备对着他脑袋开枪的一瞬间，他被冲上天台的警察控制住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杀害莫清的凶手被铐上手铐带走。

    这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定时铃声忽然响起，陆豪猛然想起这是为了什么而定下的闹钟。

    零点到了，莫清的生日就在这一天。

    一条同样是定时发来的邮箱也在这一刻响起了提示音，陆豪哽咽着声音求架住他双手的警官帮他打开手机。

    邮箱里只有一条早已录制好的语音，莫清轻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陆哥，祝我生日快乐吧，之前你说过可以对你许一个生日愿望，那么，我的愿望是。”

    “明年的今天，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