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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竟然真的有一层父爱光辉了,乌以沉感慨道:“你真的变成爸爸了啊……”翟高武眉飞色舞道:“哎,等你们有了孩子也会像我这样的,两个爸爸,双重父爱!”翟高武以为他们也想要孩子,便提议道:“你们可以去代孕一个,找个孕母,要儿子、要女儿、还是儿女双全都没问题!”翟高武的想法很好,女同性恋尚且能借精生子,男同性恋只能找代孕,一人一个孩子且不是两全其美。

    尴尬的是乌以沉和计江淮都静了下来,翟高武沉浸在自己儿女双全的想象里,没怎么意识到两人猝然改变的神色,乌以沉首先出声:“暂时没这种想法,等再过几年吧。”翟高武仍不放弃,他说:“再过几年就晚了!我都有点后悔现在才要孩子了,等他成年我都要退休了!他是年轻,我都变老头了!”计江淮慢慢抽出了自己被翟良景抓住的手指,指尖仍残有小孩子手心的温度,计江淮说:“我们有泡泡就够了,毛孩子也是孩子啊。”翟高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还想说,却感觉肩膀一沉,原来是翟良景困了,软软rourou的身体靠在他的肩头上要睡觉了。

    翟高武带孩子回去睡觉了,他们父子走了,乌以沉和计江淮才轻松了一点,但紧接着乌以沉的mama又走了过来,乌mama把手压在乌以沉的肩膀上,同样翠绿的玉手镯在乌mama的手腕上晃漾,乌mama压低了声音,她跟乌以沉说:“我帮你问了,有个老板的女儿也是单身,海外名校毕业的,跟你差不多大,我把你电话推给她,找个时间约她出来吃个饭吧。”乌以沉冷漠地听着,脸上表情并无变化,但计江淮敏锐地感觉到他散发出了锋利的反感,计江淮紧张起来,他想要撇开话题,但看乌以沉并没有回应,便也忍住了不出声。乌以沉镇静地继续吃着餐后甜点,等到mama把那女孩的信息和相亲的嘱咐全数说完了,他才轻飘飘说道:“之后再说吧。”乌mama急得拍了拍他的肩头,说:“你也不年轻了,真要等到我们走了才想这回事吗?周围一圈只剩下你是孤家寡人的,多可怜啊!”乌以沉的嘴角笑了一下,计江淮知道那是嗤笑,乌mama看劝说自己儿子不起效,便转向劝说计江淮,乌mama问:“江淮啊,你找了女朋友没有?没有的话阿姨帮你一起找呀,你们一起出主意,看怎么约人家出来吃饭!”计江淮勉强列着笑容说:“不用了阿姨,我们工作正忙呢,没时间的。”乌mama激动道:“就是因为忙才要找个女朋友照顾你们呀!帮你们做饭搞卫生,你们上班也不用那么辛苦!”计江淮继续惨笑道:“真不用了阿姨,我们有保姆帮忙的,我们以后会考虑的。”乌mama双双吃了瘪,便有些不甘心地转身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儿再没有人过来打扰,两人才终于放松下来。

    乌以沉放下了甜品勺子,他没有胃口了,计江淮担心地问:“我们先回去吧?”乌以沉起身想跟翟高武说一声,靠近后台时却听见“哇”一声尖锐的哭声,翟良景不知为何哭了起来,翟高武和Stel正忙着哄孩子,Mia在一旁准备着玩具和奶瓶,见里面那么混乱,乌以沉也不想进去了。

    “走吧。”乌以沉带着计江淮离开了,餐厅外面的新鲜空气缓解了一丝焦灼,时下春风和煦,夜晚的温度也十分怡人,乌以沉在车旁抽了一根烟,计江淮开了驾驶位的车门,说:“我来开车吧。”

    计江淮考了驾照,也偶尔当司机送乌以沉去上班,但他不怎么喜欢开车,每次启动车子时都有些闭塞的惶恐,车厢仿佛是移动的棺材,冲突会发生于脚趾和手心间。

    在回去的路上,乌以沉一直心事重重,他沉默地抽着烟,烟雾随着车流消散在后面,夜晚的道路有些堵车,车子被红色的车尾灯包围,仿佛在无声警告着一切。

    计江淮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猜测乌mama可能是发现了他跟乌以沉戴了同样位置、同样款式的戒指,即使证据已经很明显,但依旧不愿相信是情侣对戒。

    计江淮忽然好奇:“那翟高武的孩子怎么称呼你跟我呢?”

    乌以沉的思绪被稍微拉扯回来,要是正经地捋着族谱关系,那称呼肯定会很复杂,乌以沉想了想,说:“就叫我叔叔,叫你叔丈。”

    计江淮问:“你说他能理解我们的关系吗?”

    乌以沉说:“新时代的孩子哪会那么腐朽,肯定能理解的。就算不行,别跟他往来就好了。”

    计江淮想起了留守家中的泡泡,每次他们出去吃饭都会给泡泡带点剩饭,但这次是分量较少的西餐,两人都是勉强够饱的程度,没有更多的剩饭能留给泡泡了。

    一回到家里,乌以沉就直接上了二楼,计江淮给乖乖等待的泡泡喂了点零食,泡泡闻到了他们身上牛扒的味道,却不见主人手上有打包盒,泡泡对于主人偷吃的事情有些不满,它又叼来了一包鸡胸rou要求加餐。

    计江淮哄好了泡泡才上楼洗澡,碰巧看见乌以沉洗完出来,计江淮侧身让了个位置,却被突然抓住了肩膀推到墙上,计江淮被撞得背后发痛,右脚来不及躲闪差点被绊倒,乌以沉扶住了他的身体,用强吻将他顶到了墙上。

    带着狂躁和怒气的吻胡乱地蹂躏着计江淮的唇,计江淮躲不掉,只能被动张开嘴唇接受入侵,强硬有力的舌头卷着计江淮的口腔,恶意划过上颚的舌尖让计江淮生起阵阵头皮发麻的酥爽,乌以沉的手钳住了计江淮的头,拇指故意塞进了计江淮的耳朵里,闷塞的听觉让口腔里的水声搅动更加清晰色情,计江淮被吻得透不过气,他感觉一团云雾在脑中生起,四肢被逐渐剥走力气,连舌头的回应也渐渐柔弱。

    乌以沉终于乘兴而退,他一遍一遍舔着计江淮被啜得红润的嘴唇,燎起的yuhuo烧得人满面通红,计江淮的手紧紧抓着乌以沉的衣摆,视线迷离只剩下近在咫尺的脸庞,计江淮在喘息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畏惧与迷恋,他被乌以沉炽热的视线烧得无地自容,他正要虚弱地把头枕在乌以沉的肩膀,却感觉喉咙一紧,眼前闪过一道混乱的白光,一双攀满血管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脑中的云雾骤变电闪雷鸣,视线里乌以沉瞪大的双眼如恶鬼一样恐怖,计江淮的气管和食道都被掐紧,眼角酸麻溢出泪水,他无助地扒拉着乌以沉的手腕,寂静和热量从铁钩般的手指传上大脑,计江淮仰着头,喉咙里好像哽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眼皮剧颤之后,一阵窒息的酥麻席卷全身,四肢也逐渐失去了感知,忽然一阵天昏地暗,乌以沉松开了双手,他将瘫倒的计江淮紧紧揽住,计江淮虚弱地被夹在墙壁和乌以沉的胸膛之间,刚才凶狠地掐住他脖子的手现在正温柔抚着他的后背,紧密的拥抱让人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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