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同人不同命 (第2/2页)

 许蕴尧笑着玩笑：“老畜生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我好过，我每天有一万种忍不住把人捂死的冲动。”

    秦照成拍了拍许蕴尧的肩膀：“等着吧，快了。”

    许蕴尧把人的手打开，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秦照成，不可能的，我被他折腾这么多年，你救过我多少次了，那一次成功了？”

    他自嘲的笑笑：“我只是唯一后悔，当初和阿南一起进入那间房时，没有像阿南那般大胆，去选择你。”

    秦照成拧眉：“以你的天分，就不该选这条路。”

    “秦总，你也是靠姻亲关系爬上来的，怎么会问我这么天真的问题？”

    秦照成被杵的一愣，也自觉自己没有立场说刚才的话，笑着点头。

    “老子运气比你好！”他有心调侃自己。

    运气这东西，的确戳到了许蕴尧的心。

    当年秦照成因为李坦洲四处宣传秦照成靠娘奶子卖瑜伽球的事，而被反向获得口碑的事得了罪李坦洲。

    那时候李坦洲同样组局放话说想要在南源市的医药市场上立足，那先要伺候他舒坦了再说。

    贺红菲问秦照成说：“别的都无所谓，可儿子在学校被人教训，这口气我是真咽不下去。”

    所以秦照成为了贺红菲和秦添去低头，把自己的性向摆到台面上给李坦洲示弱。

    李坦洲也不是个只想痛快报复人的棒槌，拉着秦照成到自己的阵营更划算。

    所以当即叫了从小地方到南源市求学的医学院的学生来陪酒。

    陪酒之后是什么，许蕴尧心里门儿清，当初就是想豁出去拼一次，只为在大城市谋求一份大医院的正式合同。

    许蕴尧和傅阿南都是医科大的大学生，傅阿南比许蕴尧更早进入这个圈子。

    但连傅阿南都是头一次伺候这么大人物，被安排到了两人身边坐下。

    许蕴尧是个老实孩子，傅阿南却是个老油条，两人同时对长相气质更为英俊的秦照成有意。

    秦照成和许蕴尧一见面便对视上了。

    敏感的李坦洲和傅阿南两人也彼此对上眼，一时间烟火弥漫，各自心思百转千回。

    傅阿南先一步走到秦照成身边，熟稔的给人点烟。

    许蕴尧被经理一推，坐在李坦洲身边，被一把抱在怀里，当即就上下其手，做给秦照成看。

    为表立场和诚心，秦照成带着傅阿南直接住在了会所楼上的房间。

    那晚动静不小，李坦洲和许蕴尧弄完一会儿了，傅阿南的叫声还不断的闹了两三小时。

    李坦洲刻意听响，听到最后泛起男人间的妒意，点了支烟，杵在了许蕴尧的身上。

    从此，许蕴尧像是被李坦洲当做了黑暗情绪的宣泄者，开启了他长达五年的噩梦。

    都是命，他时常在被李坦洲折腾到求死的时候，会想起那天和秦照成对视的那个眼神。

    若没有李坦洲的恶意，他或许有机会跟秦照成在一起；若是没有那片刻的眼神相交，李坦洲对他也不会有这么大恨意。

    秦照成是他噩梦的来源，他却对秦照成有同病相怜的善意。

    正因此，他成了李坦洲身边最亲近的人。

    李坦洲带他出席和秦照成的饭局，用许蕴尧浑身伤痕羞辱秦照成两句。

    秦照成全盘接受后，还会带着笑意问李坦洲，愿不愿意割爱。

    李坦洲拿起桌上三瓶洋酒推到秦照成面前：“喝完送你，否则不诚心啊。”

    秦照成摇头：“许医生不过就是长得好，我看的顺眼，顺口这么一说，李局别在意，我身边有的是人。”

    然后揽住身边早就混到私人医院给主刀当副手的傅阿南，说：“这个，李局送的，还新鲜着，我不急，等着李局玩够先。”

    他这一句，无非是有些不死不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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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坦洲当即只能笑笑，又给秦照成身边塞一个新人，说：“我这里资源多，你秦照成床上那德行，傅阿南一个人伺候不过来，多几个在身边，带回去尽兴。”

    就桌上这么明枪暗箭的事儿多了去了，那时候他们谈正事，把许蕴尧和傅阿南赶出去，两人会在洗手间各自点上一支烟。

    傅阿南带着满面红光，看到许蕴尧手臂上的绳索绞伤：“许医生，这个世道能活成秦照成的人只有这么一个，更多的是你我这种，草芥命，辗转运，单靠努力拼不出来的。”

    许蕴尧似笑非笑的在烟雾缭绕中开口：“你赶紧跟秦照成要点东西走人吧，李坦洲势必是要一个没动情还为自己办事的人留在秦照成身边的。”

    傅阿南脸红了，一个油滑过头的人，一旦动情，原来也有这样木讷的瞬间。

    他摸了摸耳朵，“我知道，但多一天算一天吧。”

    这样的聚餐后回去，李坦洲就会加倍折磨许蕴尧，然后边在许蕴尧身上弄出血痕，边在人耳朵边说：“这世上，你和秦照成这种人，只配给老子当牛做马。”

    后来傅阿南被李坦洲一个调任机会支到了地方医院做行政，待遇好的能当天老子。

    唯一不顺心的可能是李坦洲为了拿捏他，给他介绍了一名熟人的女儿，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走前傅阿南找过许蕴尧，说：“帮我照顾秦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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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蕴尧打趣他：“他用我照顾？”

    傅阿南跟着笑：“我就说给自己听，好像给你交代一下，自己这次走，就走的踏实多了。”

    “他知道吗？”许蕴尧问傅阿南。

    傅阿南：“知道又怎么样，说把我换了就换了，我看着他也过得苦，知冷知热的人一个都没有，交心交情的更没有，我看他比我可怜。”

    他们这种人，谁在意感情啊，事业前途掌控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权力，才是正道。

    许蕴尧最后拍拍他的肩膀给人送行：“秦照成当年的选择和你有什么区别，咱们都是一样的人，谁可怜谁啊！”

    后来，许蕴尧知道自己说错了。

    秦照成和他们不一样，区别在于秦照成永远会活成上位者的对手，而不是玩物。

    比如这次，秦照成给李坦洲亮出穷途末路敢杀人的底牌，又做出一次火场救人的英雄壮举。

    许蕴尧都能想象到李坦洲在求生的窝囊状态下，看到秦照成能单手将自己抗在肩上带出来的时候，心里对强者变态的嫉妒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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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蕴尧好看的嘴角也是弯弯的，跟着一笑：“是啊，人各有命。”

    两人低头点烟，许蕴尧看到秦照成偏头露出的一撮吻痕。

    玩笑的抬手指到：“你什么时候让人亲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了？”

    秦照成叼着烟，抹了一把脖子，脑子里闪过某种画面，扬嘴一笑：“那小东西烦人，一个不注意就被咬了。”

    许蕴尧提醒：“把人看好啊，我怕李坦洲出其不意，动你身边的人。”

    秦照成点头：“我今天来，他应该能老实一阵。”

    “那我也能轻松一阵。”许蕴尧转头看向秦照成：“要不然忍不下去，我找瓶药给人做了，你帮我买机票逃跑算了。”

    秦照成撇开视线：“他那条狗命，不值。”

    许蕴尧笑道：“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