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丰_二九、同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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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同乡 (第1/2页)

    硕士期间相对本科自由支配的时间多了很多,那时有几个长寿老乡来往b较多,主要是三位:何遥、李敏和徐建新。李敏和徐建新与山丰同级不同班,他俩同班,因此,山丰对他俩的具T情况不是很了解。李敏本科就读於清华大学,後来在中科院读研究生。徐建新本科就读於西南交通大学,现在分配到铁道部研究院工作,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成功,因为从四川一所大学分配到北京城里的科研单位,难度很大,当时,即便北大、清华毕业的四川学生,要留在北京工作,都很困难。何遥b他们大,是山丰高中同学何咏志的哥,从重庆医科大学毕业后,大概是研究生毕业,来到位於北京海淀区温泉乡的x科医院工作。李敏家是县医院傍边的菜农,也是县城的孩子,山丰和他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只是未曾同班。山丰和李敏已经b较熟了,他在清华上学期间,经常来北大找山丰玩,他觉得清华气氛压抑,只有来北大,才感觉到自由的气息,才得到真正的放松。不过,他俩X情不是很投合,李敏喜欢装出粗人的形象,山丰更喜欢温文尔雅的待人接物方式。何遥和徐建新来自长寿下面的乡镇,不过感觉家里不是务农。

    那个时代,城里人和农村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皮肤、衣着、举止、谈吐、气质太不一样了,简单地一个形容词就是农村人「土」,城里人「洋」,土和洋之间可以分好多等级。从土到洋的顺序大致是:完全种地的农民、在乡镇场上居住的农民、县城边的菜农、县城人、小城市人、省会城市人、直辖市城市人。举个例子,大T是:涂家老湾人、八棵场人、县医院边菜农、长寿城关镇人、涪陵市人、成都重庆人重庆一直是四川经济居绝对领先地位的最大城市,那时大家感觉,重庆地位实际b省会成都还略高一点、北京上海人,北京上海处於洋气鄙视链的顶端,当然如果京沪还要细分,一般公认上海还要更洋气一些。他们四个,当时在北京,都属於乡巴佬,所以彼此认同的是「长寿老乡」,没有农村城市的地域之见。

    这里顺便谈谈山丰对分数的观点,山丰在小学、初中,还是唯分数论,也就是觉得考试分数越高越好,分数是衡量学习成果的唯一标准,进入高中後,也就是山丰前面讲到,山丰似乎进入了一个自我觉醒的阶段,也就是俗称的「叛逆期」,当然山丰不这麽认为,因为叛逆期似乎是一种为叛逆而叛逆,被社会大众标签为一个贬义词,而且叛逆期的行为多半随着年岁增长,又会自我纠正回到叛逆前的状态。山丰觉得山丰不是这样,山丰反思、叛逆後,那些不太被老师、家长看得上的山丰认为的正确做法,至今仍然坚持。高中时期,山丰对分数的看法就有了很大变化,分数并不能全面准确地衡量一个人的学习质量和真实水平,那是无法进入你的内心的外面的人需要的,自己的内在良心才真正知道自己的水平。山丰高中起,每天的学习,山丰觉得第一重要的就是要对得起自己内心的拷问,这一天是不是努力了,是不是真的有所收获,内心最清楚。当然,通常情况下,这样自然而来的分数不会低。所谓「不问收获,但求耕耘。」另外,高中阶段,山丰慢慢认识到,许多书本上的内容,课堂上讲授的内容,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经得起历史检验的人类的真知灼见,政治课上的一些说教,历史书上的一些谬误,甚至语文课中的一些赏析,都大有问题,绝不能毫无批判地全盘x1收。而这些正确做法几乎必然带来一些分数的损失。所以,山丰在高中阶段,哪怕面对高考,山丰的观点都是,首先分数要足够高,要高到不失自信,高到被人尊重,高到确保进入理想的大学和专业;其次,不要为分数所奴,没意义的分数可以不要,空出时间去追求b考试范围更广阔更深远更有价值的知识。

    何遥所在的温泉乡,虽然与北大清华同属海淀区,却是真正的农村,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他让他们三个在北京城里生活的孩子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记得那时过节放假,他们一般都约着去他那里。他们一般骑自行车过去,大约1个半小时。一路树木繁茂,小河相伴,山丰还依稀记得沿途经过的许多小地方的名字。

    单位给何遥分配了单人宿舍,而他们三个都还住集T宿舍,到了何遥处有种自由天地任挥洒的感觉。而且何遥非常好客,且能g,他们在他宿舍做饭、聊天、打牌、听音乐等等,然後外出羽毛球、登山、嬉水、散步等等。晚上就挤在他的宿舍睡觉。意想不到的是,何遥是山丰遇到的第一个现在所谓的「文青」,他有很多英文歌曲和一些摇滚歌曲的磁带,像什麽卡朋特、猫王、tryRoad、RhythmoftheRain等等都是他给山丰介绍和推荐,这些东西通常是北京等大城市孩子才知道的。山丰後来还努力尝试沿着他给山丰的那一点启蒙探索广阔的英文歌曲世界的魅力,但山丰发现,音乐与文学很类似,母语和第二语言存在难以逾越的屏障,就像山丰难以进入英文诗歌、散文、,英文歌曲的欣赏山丰始终有种「隔靴搔痒」的仅此而已,难以获得中文歌曲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无限感慨。何遥个子最小,可是他的羽毛球打得极好,在玩耍中,他不断教山丰一些技法,他也是山丰的羽毛球,甚至T育运动的啓蒙者。总之,研究生阶段,尤其在何遥处的玩耍中,开始嚐到一些人间烟火,不似以往,只有读书,也似乎在为出校园後的人间生活做一些准备。

    李敏喜欢显示粗犷的情谊,而他们当地人展现朋友间特殊情谊的最自然做法就是叫人昵称,其中最简便的方法就是,将双名简化成单名,另起一个单名,或者删除双名中的一个字。李敏叫山丰「涂毛」,叫徐建新「徐新」。「毛」是四川流行的普遍的对男孩的昵称,几乎家家户户都用来叫自家男孩,山丰在家父母这麽叫他和他弟,只是加入排行顺序,以示区别,於是李敏等高中同学也跟着这麽叫。後来,大学同学听到了,也这麽叫。徐新对待生活b较实际,有时让山丰感觉到他与人交往中的计较,是不是值得交往?是不是对自己有用?李敏则介於其间。不过人各有志,无关对错,山丰和何遥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李敏、徐新开始知道人间世故,大家相互理解,君子和而不同,总T而言,在一起大家都能各有所得,一起快乐。

    最初他们都还是意气风发,山丰如愿考上北大研究生,选择的研究方向也是自己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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