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阔了 (第2/3页)

人是新来的男妓，他的眼睛里除了同情之外还有痛苦和自责。他认出了这位年轻人是昨晚上的访客，他把年轻人的堕落归结于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导致他成为这里的男娼之一，他深诣被人摆布玩弄的屈辱，所以在看到新的受害者时，不免为之感到悲哀。

    马斯坐到鲁妮身边，亲吻了她的左右脸庞，笑着恭维道：“mama，您今天的看上去美丽极了，气色也格外的好，我真喜欢您！”

    鲁妮抚摸着马斯的头发，就像天底下所有慈爱的母亲一般，艳红的指甲在他黑色的发丝间穿梭，丰腴的面颊上堆满了笑，看上去确实是开心极了。

    “尼娜，叶立藩将军今晚请你去他的私人宴会，做他的舞伴，你是最懂事，我最喜欢的女孩，你会好好表现的对吗？”鲁妮对着一位红棕色长发的女孩道。

    尼娜笑着回应道：“夫人您放心，我敢说即使我把酒泼在那老将军的脸上，这个老色鬼都会笑着求我再赏赐他一杯。”

    女孩们听见这话纷纷笑作一团，花枝乱颤，满屋子女孩们银铃般的声音，这话极大的满足了她们把权贵踩在脚下的虚荣心，即使是夸张的或是不切实际的，但终究是可乐的。

    鲁妮脸上还是带着笑，但是声音却严厉了起来：“尼娜！这可不是一个淑女的表现！”

    尼娜耸耸肩膀，嘴上态度端正的认错道：“夫人，我错了。”却私下和边上的女孩们笑道：“去他妈的淑女，我们是妓女！”

    身边的女孩低声回应道：“对，是该死的妓女！”

    “伊伏波有什么表示吗？嗯？我的宝贝？”鲁妮笑着问向一旁始终沉默的莱芜。

    莱芜眼神有些波动，犹豫了一番，低声道：“他给了我一个金像，想让我和他到呜啦啦国去。”

    鲁妮转着手指上新换的红宝石戒指，貌似关心的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呢，我的宝贝？”

    莱芜温顺道：“我不喜欢他，但如果您愿意，我会和他去呜啦啦国。”他当然不喜欢那个蛤蟆长相般的伊伏波，但是他也厌倦了在不同的男人女人之间周转的日子，或许和伊伏波离开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想用什么代价从我这儿夺走你？”鲁妮问道。

    “三十万海棠币。”莱芜道。

    鲁妮不屑的冷笑道：“三十万海棠币就想夺走我的宝贝，亲爱的莱芜，他未免太低看了你些，你可是我培育了十几年的心血。”

    莱芜低头不言语，他明白，伊伏波开的价没有让鲁妮满意，他不清楚鲁妮要从自己身上获得多少的金钱才会满足，他只觉得疲惫和麻木。

    用餐结束，鲁妮单独叫走了尼娜，显然是要为这个女孩去将军的宴会做准备。

    莱芜站起身看向一旁看上去瘦削地让人怜惜的马斯，走上前，抚上他的肩膀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只是还没开口，挤上前的女孩子就把他冲到了一边，莱芜看着被女孩们包裹的男孩，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如今的他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毕竟他没有什么价值了，只剩下最后一次定锤的价钱。

    艾莉儿大胆的摸着马斯的脸，笑着问道：“听说你是鲁妮夫人的侄子？”

    马斯躲开艾莉儿香的有些熏人的手指，如实回答道：“是的，我现在是鲁妮夫人的儿子。”

    旁边的女孩笑着拉着他的手惊奇道：“你可真瘦，看上去让人觉得可怜。”

    马斯想抽回手，又一个短发女孩从背后抱住他惊笑道：“他的肩胛骨膈的我胸口疼。”

    “哎呀，莉亚真不害臊。”

    “你从哪儿来？”

    “你看上去和鲁妮夫人确实有些像，是她的私生子吗？”

    “你长得像卢奇，我喜欢卢奇，我也喜欢你......”

    ......

    女孩们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还都对马斯动手动脚的，毕竟对于她们而言，马斯确实新鲜好玩。他不像那些阔人们有侵略性需要她们装作淑女去敛财，也不像那些护卫小厮总色迷迷的讨好她们，他的样子又长得可爱惹人怜惜，无怪乎这些年轻的女孩们把他围得团团转了。

    马斯心里充斥着关于莱芜竟是佳丽苑的人的悲伤和痛苦，他为自己原先在大厅的嫉妒和怨念感到深深的羞愧，他情愿这位天使般的男人是一个他终身无法有交集的阔少，也不想接受他是男妓的事实。

    但成群的女孩围着马斯让他喘不过气，他口鼻间都是女孩们身上的有些腻人的甜香，低领的裙子让女孩们雪白的肌肤和丰满的rufang大片的裸露在他的眼前，一时间他不仅头晕而且眼花，有着极其不真实的虚幻感。

    “小姐们！淑女们！放过可怜的马斯少爷吧！他快被你们围得晕过去了！”爱拉在一旁着急的叫喊道。

    艾莉儿撒娇道：“我的好爱拉，让我们和马斯少爷再聊一会儿吧，拜托了，他看上去真的很有趣！”

    “是啊，爱拉jiejie，您歇一歇，让我们向新来的小卢奇介绍一下自己。”

    爱拉闻言有些生气道：“有些过分了，我的小姐们！要是他知道你们这样称呼他，他一定会生气的，都散开吧，回去休息，或者我去找鲁妮夫人评评理！”

    一听到爱拉要去叫鲁妮，女孩们都扫兴的散开了，临走时还不忘轻佻的亲亲马斯的脸蛋，摸摸他的额头，把本来衣冠整齐的马斯，弄得衣领散乱，脸上还有不少的口红印子，活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爱拉拿出帕子帮马斯擦掉口红印子，有些愧疚道：“小姐们只是有些调皮，心地还是很好的，有得罪您的地方，您请别往心里去。”

    马斯整理好衣领，头脑还是有些眩晕，下意识问道：“卢奇是谁？”毕竟当时有女孩提到这个名字，这让他很好奇，和他相像的卢奇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