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重生,父子年上)_山河倒转乾坤易.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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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倒转乾坤易.十一 (第1/3页)

    重生前父皇会在小宸宸Si後反应那麽激烈,除了是因为小宸宸是他亲手杀Si的,也有很多长年累积下来的原因在内。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一路为了大局忍忍忍、牺牲牺牲牺牲,结果不仅没有到头的一天,还把自己最心Ai的人都赔了进去,所以忍无可忍吧~

    君臣几人早在康平乱弭之初便已拟妥了收复镇北军的方略,如今虽出了皇嗣案这麽个意外,整T计画的进行却仍是相当顺利的……在沈燮看来,萧宸遭祸之事既已无从扭转,萧琰身为帝王,便当忍一时之气顺势而为,做出合适的姿态引高氏一系入彀,才不至於白费了皇二子的牺牲。

    其实这一点,便无需沈燮相劝,萧琰自身也是再清楚不过。

    可不论再怎麽清楚,一想到高氏的猖狂和宸儿所受的苦,x口的气便怎麽也消不下去。

    他之所以会请二人来此,就是明知不可为、却仍不禁想看看能否有实现心中所愿的方法。

    也因此,尽管沈燮已将态度表达得十分明白,他却还是忍不住又:

    「收服镇北军需按部就班;然直接设法诛除高如松呢?真全无办法可想麽?」

    「办法当然有──问题只在於代价几何。」

    沈燮答道;眼角余光瞥了眼一旁打方才便不言不语形若木雕的楼辉,不由暗叹了声老狐狸。

    不过楼辉身为皇二子外祖,此时不论赞成还是反对都有所不妥,这劝谏之任自还是得由他这个帝王侧近兼谋士担纲了。

    「yu直接诛除高如松,办法不外乎几种:一则收买其身边亲近之人下毒暗害;二则选勇武之士当面刺之;三则寻合适罪名使其定罪就缚;四则与北雁联手,於边衅中趁乱杀之。」

    「选择第一种,问题在於这亲近之人该如何挑选、又该如何收买。若不密事泄,就算高如松有所顾忌不曾兴兵,十有也会整出些事端来。」

    「第二种……且不说这人选同样是个问题,就是真选出了人、这人又能突破重重险阻侥幸功成,朝廷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更别提如今对镇北军的渗透离间才进行到半途,高如松一Si,其手下将领会如何反应犹未可知。若有蠢人因此打着为高如松复仇之名揭竿而起,先前的诸般努力岂不尽皆付诸流水?」

    「而第三种麽……定罪不难,可若高如松拒不受缚,这罪定了不仅毫无用处、只怕还会生生将其b反。至於第四种,这等与虎谋皮的愚昧之举,圣人想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先生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沈燮这番话绝对称不上好听,但萧琰虽然神sE沉郁,听到末尾也仅是低声一叹,并不曾因此对这位亦师亦友的幕僚动怒。

    因为沈燮只是说出了他心底明白、也早就暗中筹谋推算过一回的事情;只是他不肯Si心,才会在两人面前将这事儿又提上一回,好让沈燮条理分明地分析一通、彻底捻熄他心底犹自窜着的小火苗。

    ──又或许,他这麽做,是想透过这样的分析再一次「认清」自己的「不得已」,好减少每晚搂着宸儿入睡、听着宸儿梦呓低泣时的愧疚感吧。

    当然,这後一种想法,即使面对的是沈燮和楼辉这两位心腹重臣,萧琰也是不会表露出来的。所以他最终只是微微苦笑了下,语气一转:

    「但即便如此,这样猖狂的摺子,朕也没有全盘容忍的道理。」

    「圣人说的是。」

    见最为敏感的话题已过,楼辉便也不再憋着掖着,点点头道:「在臣看来,高如松如此举动,怕是也存着几分试探之意。毕竟,圣人於二殿下Ai重疼宠之心满朝皆知,即使高如松并非皇嗣案背後主谋,於奏摺中做此僭越之言,圣人也当加以斥责才是。若一味容忍,不仅有损皇室和朝廷威严,更可能令高如松生出警觉来。」

    萧琰的脾X不说人尽皆知,但他身为君王的强势作风,从他的种种丰功伟业上便能想见一斑。好在他强势归强势,却足够理智,不只听得进谏言、也晓得何谓隐忍、何谓妥协;如若不然,一个强势有为却也专断独行的君王,少不得会令朝堂生出不少波澜。

    但也因为萧琰的强势,假若他被高如松冒犯至此却仍无动於衷,高如松只怕不仅不会得意,还会因君王异於常理的反应而有所警觉……楼辉所言之意便在於此。

    萧琰虽韬略过人、智虑通达,可方才光顾着气愤和烦恼该怎麽将高如松千刀万剐了,一时竟漏了这一层。

    只是即便下诏斥责,帝王心底也很难有出了气的感觉;故当下只是略一颔首,道:

    「如此,这惩处之事,便请丞相和先生一同商议拟旨,定妥後呈入御书房便是。」

    「臣等遵旨。」

    要想申斥得符合帝王心意却又不至於引起高如松警觉或反弹,自然得靠楼辉和沈燮这样老谋深算又熟知萧琰想法的人物。两人也清楚这一点,故二话不说地便领了旨意、接下了这个其实不怎讨好的工作。

    事情至此便算是告了个段落。萧琰也不多留二人,又再交代几句便让他们退了下。只是当他重新提笔想完成先前未尽的公务时,看着案旁成堆的奏摺,却不知怎地有了几分意兴阑珊。

    ──或许,是觉得憋屈吧。

    日理万机又如何?一国之君又如何?明明天下权柄尽在手中,他却连处置谋害自己Ai儿的罪人都无法,只能为了家国社稷一再妥协隐忍。

    就算清楚高如松终有授首的一天、其引以为仗的镇北军也必将重新归入朝廷的掌控中,可萧琰心底的烦郁,却依旧无法平息。

    看着笔尖的朱砂因他的踌躇迟疑而在奏摺一角滴落成鲜红的墨渍,君王一声暗叹,却终究还是再次搁下了笔,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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