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芳心_〔一〕夏天好短,好寂寞(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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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夏天好短,好寂寞(6) (第1/2页)

    毕业典礼当天,天气有些Y,对b连日来的晴空万里,好像什麽不幸的徵兆。

    那天余轩辰的回覆落下,学姊就扯着背包快速离开,留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我与完全清楚发生什麽事的余轩辰。

    我还在震慑当中没有回过神,余轩辰就先cH0U走我手中的沙瓦,「小朋友学什麽大人喝酒。」

    说完就拿着酒走了,看着已经落下的太yAn,暗紫sE的天空如同刚刚发生的一切,迷幻的像是一场梦。

    一直到回家打开相簿,看到被我抓拍的怡昕学姐,我才确定今天一切真实,被扔到争执中心的我,实质上像看了一场电影,过度把自己带入的下场就是出不了戏。

    可惜没有拿到剧本,我不知道结局之前的种种细节,在大脑推演无数情节,那晚不出所料的失眠了。

    典礼当天,我还是买了一束向日葵,把抓拍的照片印出成明信片,背面写上,「锦绣前程」,想要送给怡昕学姐。

    但是这天,怡昕学姐没有出现。

    典礼尾声,站在礼堂门口,看着身边大家的欢声笑语,环顾四周,眼光投向一角,走近。

    「学姊,毕业快乐。」把手中其中一束向日葵递出,虽然和大四的直属学姊秦芷芸不算熟悉,但还是很感谢她的照顾。

    收到她又惊又喜的感谢与拥抱,我轻拍她的背再说了一次:

    「毕业快乐。」愿未来每天,都不要忘了快乐。

    被拉着拍了几张照,直到要挥手说再见前才客气地询问:

    「学姊不好意思,想问你知道杨怡昕学姐在哪吗?」

    学姊有点意外,非常细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她今天没来参加毕典,她没跟你说吗?」

    秦芷芸学姊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那束向日葵,转头向其他人再次确认。

    「嗯,她今天真的没来,好像是不太舒服,你可以传讯息问一下。」

    我道声谢,走到旁边的草坪,打开手机准备传讯息,就先看到实验室群组里「杨怡昕退出群组」的提醒在我面前跳出。

    像是一种无声的回覆。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种感觉出一个人正在抹去痕迹与呼x1的刻意,让人窒息。

    没有思考太久,我把视窗切到和怡昕学姐的聊天页面,按下通话,在心里祷告,臆想只不过是杞人忧天。

    无人接听。

    如同许多电影里狗血的桥段,青春里好像总会有一些缺口、留白,当下耿耿於怀,事後有点遗憾。

    很多年後,却能笑着缅怀。

    《yAn光普照》里,陈建豪觉得世界上最公平的是太yAn,不论纬度高低,白天与黑夜各占一半。

    我觉得世界上最公平的是时间,无论年纪是稚nEnG还是年迈,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时,单向且等速向前,快乐或悲伤,都要在同样的时间间隔,适应後再调整。

    自从怡昕学姐退出实验室的群组後,大家好像都有默契不去细谈这件事,没有人去问为什麽,也没有人把她拉回来,连组会时都没有提到怡昕学姐去了哪里。

    直到此刻我才怀疑:

    会不会怡昕学姐根本没有推甄到心研所?

    某天风和日丽,跟蔡幸洁讨论报告的下午,她有点兴奋地跟我说:

    「我刚刚看到学姊了。」

    我停下手边的动作,转头看向她,「怡昕学姐吗?哪里?」

    她坐在我对面,把笔电打开,「闵志办公室,我只是进去拿资料,很快就出来。」她顿了一下,语气不太肯定,「不过感觉她好像在哭。」

    说完补了一句,「我也不太确定。」

    那天事情发生之後,我有大概和蔡幸洁描述。

    所以面对这个有点敏感的情绪,我们都不免俗地联想到那天的事。

    蔡幸洁问我,「你觉得跟学长有关吗?」

    我耸耸肩,「谁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再不讨论统计报告就完了。」

    时间是公平的,也是不通人情的。

    许多时候我们都是被b迫着脱下温暖的躯壳,为求自保,变得越来越事不关己。

    每天,都要不停跨向隔天,都会被接踵而来的截止日期,惊喜或惊吓的分不清方向。

    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时而从容时而惊险地跨过那些生活设下的栅栏。

    就像眼前,让人昏厥的报告。

    每个学期的最後三个礼拜是心理统计学期末报告的发表时间,这个礼拜轮到了我们这组。

    抱着对於报告不太自信的心,一气呵成念过我们这组研究的内容发想与结论。

    双手藏在背後,互相捏着,按捺不住的紧张从我微微颤抖的身躯就能感受出来。

    「你们倒数第二页ppt那个结论好像有点问题。」

    我的心喀愣一下,非常不安,因为那个结论是我写的,也是我报告的环节。

    眼神往蔡幸洁飘去,透漏一点不安,她也对我摆了一张Ai莫能助的脸。

    毕竟她根本没有经手这个部分,现在怎麽可能救我。

    老师继续说下去,「你们的独变项是各年级的同学,应变项是对於那个学院的评分对吧?」

    老师开始讲独变项、应变项,我的脑子像浆糊,努力想跟上老师的思考,看能不能调整一下结论的写法,在最後交上去的书面报告做补救。

    「呃…对。」我不太确定,但现在只能先跟老师说对。

    「那你们怎麽能做这个结论呢?各个年级对各学院的评分没有显着差异的话,你们的独变项──」

    「老师,他们的独变项应该是对於每个学院的评分。」余轩辰的声音突然出现,以一种漫不经心但却让我觉得很可靠的语气。

    我很意外地把眼神投向他,带点感激,也带点受宠若惊。

    身为心统助教的余轩辰在帮我们。

    一向公平公正的他,第一次在报告的时段替台上的同学回答问题。

    而那个同学是我。

    「每个学院?你们的意思是每个人都要评论每个学院,除了自己的学院吗?」老师看向我们,指着我们的ppt,举手投足透漏讶异。

    他的举止表达,像是现在才理解我们的研究在做什麽。

    终於接上了线,我快速回答老师:「没有,我们设计的问卷是自己的学院也要评。」

    老师这时候的惊讶不再是把目光放在ppt上,而是我跟蔡幸洁这个方向,「哦?自己的学院也要评?你们的设计很特别欸。」

    呵呵,特别傻。

    我只能傻笑,这个问题从来没在我的考量范围,我也不知道能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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