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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第四十步  (第2/2页)
文清的桎梏,甚至大言不惭地说道。    “她会这样,不都是你的错吗?如果你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干,哪会儿有现在这么多事儿?”    陈文清无话可说,咬紧牙关瞪着付荣,似恨不得拔了他的一层皮。    付荣的神情不似方才那般暴怒,而是慢悠悠地解开领带与袖口,一边欣赏陈文清无能狂怒的憋屈样,一边不屑地嘲笑道。    “你最好不要惹我。我生气了,就会把气撒在她身上,到时候你等着收尸吧。”    两人在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被付荣传染到卧室里。    他看到钟月醒着,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得了无痕迹。    她好似醒了很久,一直在等待着他。    他坐在床边,莫名地感到紧张,过了好一阵子,摸到手心出汗,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忍不住,你懂吗?”    钟月看到付荣微微弓起的后背,不禁在想一个受害者是如何变成一个施暴者的。    她觉得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毁坏他的童年,拆解他的人格,再把支离破碎的他丢弃在外,让他独自东拼西凑出一个所谓的“自我”。    那场大火烧死了一位邪恶的母亲,也烧死了一个纯洁的孩子。    回顾付荣的童年时期,他的身边没有一位女性是心存善意。    以至于脱离那个魔窟之后,长期处于弱势的他急于快速地融入正常的社会之中,却不知脆弱的灵魂仍被死去的亡灵所挟持着。    他没有得到正确的教育,所以扭曲了性概念,并对任何一个靠近他的女性采用更加暴力手段,将幼时未曾有胆量作出的反抗如数施加在她们身上,好像这样才能使他那幼小的自尊心得以修补。    他自认为这样的做法,可以减少他的痛苦。    但是他察觉到身心渐渐开始麻痹,无计可施的他只好变本加厉地折磨他人,却仍旧难以寻回那种报复的快意。    在他精神衰弱的时候,总能看到一个飘忽的鬼影。    他知道那是谁。他咆哮着驱赶它,由此成了一个佯装正常的疯子。    没错,钟月同情付荣。    他所作所为是有迹可循的。    难道她是在为他辩解吗?    不,她可不是玛利亚。    救赎的事情让闲人做去吧。    她认为,有病就该吃药。    妄想他人的拯救,倒不如自救。    要想相安无事地呆在一只老虎身边,就得学会观察它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否则只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看得出付荣内心的矛盾每天都会上演一出好戏。    反复无常的性格就是有力的佐证。    他怀疑每一个人,尤其是善待他的人。    毕竟老虎是一头生活在弱rou强食的社会里,只晓得对盯上的猎物进行捕杀,无需拥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    钟月坐起身,本想喝口水,但是她挪了挪屁股,随即叹了口气。    付荣扭头看她,问道。    “怎么了?”    “我好像弄脏了您的床。”    “什么意思?”    “我来大姨妈了,对不起啊。”    “为什么道歉?”    “这是您的床…”    “你觉得我换不起一张床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卫生巾放在哪儿?”    “在书桌的左边的柜子里。但是吧,我好像用完了。”    付荣看着钟月尴尬的笑容,抿了抿嘴。    他敲响陈文清的房门,直接伸手索要。    “卫生巾,给我。”    陈文清翻了个白眼,转去拿了一包夜用和日用的。    付荣看到对方拿出的药盒,便疑惑地问道。    “给我药作什么?”    “她第一天会痛经。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无所不知的总裁先生。”    付荣懒得回嘴,转身走人。    回到房里,他看到钟月在拆床单的一角,怒火一下就冒出来了。    “滚去洗澡。别碰我的床。”    钟月拖动输液架,老实地走进浴室。    她知道付荣在门外,却不知道他守着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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