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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被炽痛的/主人的转变/醉酒主人脆弱又可怜 (第1/1页)
第一轮淘汰了不少人,大多是量不够的,晕的倒是没多少,被不少权贵选走玩弄,中场休息的这段时间唐兰站在了尚慕的玻璃前。 主奴二人隔着一层玻璃对视,尚慕有些手足无措,比较自己的样子实在太“脏”了,很想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不被主人看到这样的自己。 绳师很有眼力的走了,唐兰站在外面不说话,走廊的灯把他照的发光,亮的刺眼,似乎要把他这种肮脏的东西消灭。 “继续吗?”唐兰嘴唇颤动说出这句话,玻璃的隔音不是很好,尚慕隐隐约约听见他说话,却听不清,连表情都是模糊的。 是一如既往的“唐兰”,只不过手微微攥紧收在身侧,眼睛落在他的身上,尚慕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唐兰的手抓住了门的把手,刚刚绳师走的时候专门留的门,内心在剧烈挣扎,眼睫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颤抖着。 嗒吧一声,门开了,唐兰携着外面的光走进他的世界,尚慕如同被遗弃的狗终于得到了主人的回眸,眼泪不自觉滑了出来。 “主人...我...” 唐兰从桌子上拿起剪刀,锋利的刃照亮他的侧脸,银光挥下割破红绳,割破过去的恐惧,绳子断的瞬间,他有种释然的痛快,尚慕跪在了地上,上身虚弱地蜷缩着,悄悄地把泪憋回去。 身上的绳子也被剪开了,一切都像是梦一样虚幻,他记得唐兰的眼里有一瞬清晰的温柔,这次他是站在他的身后,跟着离开这里,身上被披上了一个大衣。 电梯里安静得异常,可尚慕却没有一丝不舒服,这是难得的平静,电梯来到他从来没进入过的一层,走廊的墙上嵌着一格格铜色的镜子,尚慕从镜子里看见了唐兰高挺的身影,和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真的格格不入。 唐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催促着:“跟上。” 好像镜子里的自己也没那么丑了,至少有个明亮的人会站在他的前面。 也会永远在他的身前。 两人从一格格铜镜中穿过,唐兰推开尽头的门,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唐兰签下一张巨额支票甩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很惶恐,却很大度地笑着:“唐总其实不必付违约金的...” “中途带人走是我的错,我不会欠你什么。” 说完他风驰电掣地走了,尚慕朝男人点头致意后马上跟过去,走进那条铜镜走廊,走近那道纤细高挑的身影。 “为什么...”电梯里尚慕难得的主动说话,他闻到唐兰身上有些酒味,一直没敢放松,因为... 下一秒唐兰像是被抽走了魂,身子踉跄一下,便被高大的奴隶圈在怀里。 明明是那么脆弱的人,却用各种各样的面具伪装自己,结成厚厚的茧子不和任何人交流。 “尚慕...” “我在。” 下了电梯,尚慕抱起他,主人的柔软身躯就贴在自己身上,连心跳都如此清晰,发丝蹭在脖颈上,有些痒。 电梯口的侍者得了老板的意思带着他们回了唐兰刚才开的房。 满屋的灯都打开着,有些刺眼,尚慕下意识地认为这里不该是他来的地方。 床上的被单皱着,还有些淡淡的酒味,尚慕刚放下人想去关灯,脖颈却被勾着,微弱的力道只要微微一动就挣脱。 这么近的距离都可以看见脸上的汗毛,尚慕不敢动,看着那张脸似乎都忘了呼吸,上一次主人毫无防备的出现在眼前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可以在喝醉的时候装出平时的样子,就像刻进骨子里的伪装,但装不太久,就比如现在。 他正张着嘴呓语:“给我拿酒...给我酒...” 尚慕最后还是轻轻抓着他的手腕放回了床上,去关了多余的灯,卧室的灯也调暗了些。 他洗完澡出来后看见唐兰坐起来了,眼神里充满着迷茫,尚慕要走过去后他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双眼睛,颤抖着看着他。 “滚!滚出去!”唐兰大喊着。 尚慕很疑惑,站在了原地:“主人?” 唐兰举起枕头朝他砸过去,他等着被砸,抓住身上的枕头微微走了一步。 “主人你喝多了...我是尚慕啊。” “你滚!我不要,你个强jianian犯!” 尚慕知道了,他是把自己认成了他的继兄,只好跪到地上一点点朝他挪动过去,直到靠近到了床尾,唐兰已经退到了床头。 尚慕温声说:“主人,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当年的事我并没有目睹,过去五年发生了这么多,我以为您会忘了仇恨,您现在已经是踩在了唐家所有人的头上,那种渣滓不配让您记一辈子,您可是唐家掌事人啊。” 这是他第一次站在劝说的角度说了这么多话,唐兰僵硬住了,没有再试图躲避,尚慕试着再靠近一点,趴在床边,抬起头看着他。 “主人...您可以信任我一次,您想如何发泄都行,不要憋着了,我希望我在您心里是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床上的似乎是年幼的唐兰,隔着数年与尚慕对视,又像和数年后的自己对视。 “我...我害怕...”唐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尚慕拍打着床单:“他们不配,您忘了就行,他们已经死了,从来没有这个人。” 他知道唐兰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些年他听过不少医生说过,唐兰醉酒后目前是停留在少年时期,只要安抚下来就好。 唐兰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呆滞,尚慕趁机坐在床边:“主人,我可以抱您吗?” 唐兰下意识地说,眼里没有任何波浪:“可以...” 尚慕温柔地抱住了他,主人的身体很软,软到轻轻一碰就能破碎,他感受到了对方的身体在颤抖:“主人...您可以信任一下我的。” 五年里他也见了不少巨大变动,唐家最摇摇欲坠的时候他与唐兰共同目睹,他继兄和继母的死他就见过,而且还是帮凶。 唐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有尚慕知道自己的胸膛湿润了一片,怀里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怀里的人睡着了,安静地不得了,尚慕看着他的脸一直到凌晨。 他想了很多,为什么主人突然对过去这么激动,以及他和唐以舟的事他到底是什么看法。 其实尚慕心里唐以舟就是一个小孩子,即使他们年龄也差不了多少,却当着一个哥哥的样子宠爱着他,什么都可以让着他,不只是他的身份,更多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是感觉不出来,他只是一个性奴。 对唐兰是虔诚的崇拜和无法割舍的爱,像是上瘾一样的着迷,对唐以舟是无限的忍让妥协,像是看见他是微笑就很满足。 他只是一个性奴,他不需要分辨,他只需要看着主人怎么安排就好。 唐兰的脸就近在咫尺,晨光给他脸上带来几分温柔,美丽的不可方物,尚慕好久没有在他身边睡到早上,再看着那张脸还在晨光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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