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_29早点休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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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早点休息 (第3/3页)

的时候很自然的就跟在翟时羽身后一起走。

    小黑没栓链子,在两人身边时快时慢地跑着,路边遇到什么新奇东西还会跑过去扑腾两下,翟时羽在后面跟着,目光一直追着狗,路灯隔着固定的距离落下偏黄色调的光,隔着一条街是热闹的夜市,这边却是吵闹追不到的安静。

    翟时羽住的地方跟这边离得近,几公里的距离,开车十分钟,步行一个多小时,最后走到了一片四五层楼房聚集的住宅区。

    能看得出来房子比较老,排列的也不是很规律,有些一楼的位置拿来开了超市便利店之类的店面,中间偶有几盏路灯,几扇窗户稀稀拉拉地亮着,程微泽一直跟着翟时羽拐进楼房之间,还没有要停下来走的意思。

    “还没跟够?”翟时羽停在路中间,头也不回扔了句不冷不热的话,小黑一溜烟往前跑不见了。

    “不欢迎我?”程微泽在两三米的距离停下,声音落入夜色,被时不时吹过的几缕风吹散。

    “你到底想怎么样?”翟时羽有些不耐。

    “我以为我态度足够明确了。”程微泽看着翟时羽被风卷起微小弧度的发尾,语气平淡,“我上次跟你说过别让我找到你。”

    “然后你就追到这里来了?程总真是坚持不懈。”

    “翟暄百度识图找出来的……理发店的那张海报,想来碰碰运气。”

    这次翟时羽停顿了好一会儿,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捻了捻,晚风吹动脸侧的落发,无端卷落一丝凉意。

    “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翟时羽侧过身,抬眼看过去,远处的灯映不进眼底,被夜色浸染,“你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我又还能给你什么?”

    “每个人做一件事的背后都有自己各种各样的目的,你跑这么大老远来找我无非是想让我跟你回去,”翟时羽顿了顿,“但是我不想。”

    “我不欠你什么。”翟时羽手指蜷了蜷,压下心底往上攀升的刺疼,“我能给你的已经都给你了,我拿不出更多了,你没必要紧抓着我不放。”

    “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程微泽往前走了半步,手抬了抬却克制地收了回来,声音压的很轻,哄人的语气,“是我欠你的,给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

    “你的目的不是这个,跟我你还装什么?”翟时羽唇角勾了勾,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就算是,我也不需要,我现在很好,你可以走了。”他抬腿就要离开,一步还没落下,就被人拉着胳膊拽了回去。

    “可我很想你。”程微泽半揽住翟时羽,吐息掀起蓝色的发丝,“小羽,我知道错了,一起回家好不好?”

    回家……指甲陷进掌心,有点疼,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似的还在慢慢用力,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暗色,程微泽觉得那是家吗?数不尽的欺辱践踏,在那个屋子的角角落落都留着他被以各种姿势方式cao的痕迹,卑微到了极致,只有欲望在疯狂的宣泄。

    “想做吗?”翟时羽突然开口,手指缓缓松开,几个月牙状的印子深深嵌进掌心,“前面右转尽头有家宾馆,不用身份证就能开,60一晚。”

    他平静道:“我陪你做完,你就离开这,别再来找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程微泽皱眉。

    “不做?不做那算了。”翟时羽挣开程微泽的手,“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翟时羽,你别气我。”程微泽反手抓住翟时羽的手腕,把人推到了旁边的墙上,倾身压了上去,脸色转瞬便沉了下去,“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只是想cao你?”

    “不然呢?还想玩点别的?”翟时羽扯了扯嘴角,抬眼忽的笑了下,桃花眼弯弯,仿若盛着一瓢清水,“也不是不行,您尽兴就好。”

    察觉到程微泽明显低下去的气压,翟时羽收了笑,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偏了偏头不再去看程微泽,眼神落在远处角落的一个石子上,语气随意,仿佛只是在说角落的垃圾下楼的时候记得顺便拿下去扔了,“我就一个要求,做完你走,其他可以随便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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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微泽抓着翟时羽手腕的手力道猛地加重,像是要把这个人的手腕捏断一样,心里的怒气腾起,往上疯狂撩烧着要占据他的理智。他刚要说什么就看到翟时羽吃疼皱了皱眉,手往后挣了下挣不开,眼睫颤了颤最后落了下去。

    他看不清翟时羽的神情,却又对这种表现极其熟悉,不开心不想看他却又在强迫自己接受。

    他看了太多次了,每次都会烦躁不耐却不愿意去细挖心里泛滥的心疼难受,以至于现在报复似的疼到几乎要洞穿他的整个心脏。

    “早点休息。”好半晌,程微泽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安全距离,姿态往下低了又低,“抱歉刚刚冲动了,下次别说这种话了。”

    翟时羽仍旧垂着眼,后背抵着冰冷粗粝的墙面,被捏出道红印子的手腕往后一同抵上了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感在慢慢发酵,心尖仿佛有根针在穿过来刺回去,引出早已被他死死压制住,想尽办法忽略却一直无处排遣的委屈与根植进骨骼的疼痛眷恋。

    他花了半年时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把自己从痛苦里拽了出来,他强迫着自己去遗忘去放下,去拒绝那种要命的心疼和不甘,他以为自己可以解脱,可仅仅只是见到这个人、听他对自己温柔说了几句话,所有的表象迅速土崩瓦解,此前的所有好像都是在自欺欺人。

    这个人对他的影响大到连药物和时间都无法消除分毫,只会不断地随着回忆刻下一道道深可入骨的痕迹,无论好坏和他的意愿与否。

    晚风吹动前额的刘海,有些凌乱地扑在脸上,程微泽手指凑上去轻轻把头发别到了翟时羽耳后,低声哄着:

    “乖,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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