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三/重楼飞蓬】中长篇合集_后传胡不归卷五天涯咫尺似此星辰非昨夜(43-4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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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传胡不归卷五天涯咫尺似此星辰非昨夜(43-45) (第7/8页)

,而非身畔的方向,顺便赞了一句:“神木餐具确实比瓷器好,几百年了都没变形。”

    飞蓬微微一笑:“那就好。”他装作没听见重楼适才那一霎的怔然,这样的事情已发生许多次,只将餐盘摆好,又取来两双木筷,用清水过了一遍。

    重楼也拿出一坛酒,揭开了封泥:“千年之期将近,饭后我就去秘境。等回魔界,我会先想办法收集九泉分支。”

    “至于新界主灵脉…”他话锋一顿,将美酒倒入两只酒樽,瞧向飞蓬明亮的眸子,朗声笑道:“你我倒是不必再寻,我已另有打算,不必忧心。”

    飞蓬深深看了重楼一眼,终是展颜而笑:“好。”他举杯畅饮而尽,而后接连不断。

    推杯换盏,醺意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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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蓬…”半醉半醒间,轻唤声近在咫尺,令飞蓬染了水色的蓝瞳茫然四顾,起身时却脚步不稳,一头撞进了身畔人怀里。

    满头青丝倾洒而下,随着人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步伐,磨得重楼颈间到胸膛隐隐发烫。他无奈扶住飞蓬的手臂,克制守礼没去揽那清瘦如昔的单薄腰身。

    “你慢点,泉眼在那边。”明知飞蓬没彻底醉倒,重楼也还是动作轻柔握住臂弯,拉着人一步步走回半山腰。

    飞蓬忽然开了口:“重楼…”他声音含含糊糊,带着醉意,却坦然的惊人:“我没…没有…不信你…只…只是…不想…再赌…你的…忍耐力…”

    重楼脚步一停,微微侧过身,低沉的声音透着只对飞蓬才有的温柔,但又不乏了然:“我知道。”他伸手将飞蓬半睁半合的眼皮盖住,挡下正午时颇刺眼的阳光,赤瞳终于敢释放那一抹并不意外的痛楚难过,声音却依旧温和:“别撑着,困就睡。”

    恢复记忆前太弱,飞蓬根本不在意被亲近,只因自己就算想做什么,也没那个实力,可现在就不同了。重楼扶着飞蓬一步步上山,倚靠岸边垂柳。见人顺势滑向泉眼,他便松手移了视线。

    哪怕自信能够忍耐,哪怕觉得疏离更痛,重楼也已想明白,他没资格奢望与飞蓬像以前一样亲密——对一个神族来说,没谁能在经历过那样yin靡堕落的残忍伤害后,还心大到与始作俑者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救命之恩带来的感动、长达十万载岁月的分离,稀释了当年的怨怼仇恨,却不可能改变受害者对施暴者发自内心的抗拒,这简直理所当然!重楼设下隔离结界,疼到麻木的心在理智下依旧运转,直到习惯性做完一切,方想起松开那握紧成拳的手掌。

    陷入rou里的指甲亦随之抽出,几滴晶亮的魔血滴落,没入围拢在泉眼外的奇花异草丛里。这使其中一株毫无特色、只颜色艳的花草,根部土块带了点儿湿润的褐红色。

    重楼歪头想了想,以自己的血迹为引,设下了一个空间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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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时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了。”飞蓬醒转的时候,耳畔是重楼温声的叮咛。他眼前有长长的叶片,里面裹着才出笼的几块糕点。旁边则是龟甲做的盅,内中温着粥米。

    分量不多,都是自己喜欢的清甜滋味,也只有自己,有醒过来喜欢吃点喝点的习惯。飞蓬不错眼的瞧着重楼的背影,直到最后一抹衣角消失在空间裂缝里,才起身开始用膳。

    他姿态优雅闲适,却每一口都很认真,似乎口中咀嚼的不是食物,而是别人捧上的那份最珍贵的真心。末了,更是半点残渣都没剩下。

    值得一提的是,离开这片大陆之时,飞蓬指尖轻抚那株花草,设下了一个保护咒语。

    重楼回到秘境不久,便听见了流传极广的传言。他站在隐秘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被他杀死的天级高阶魔族,其父正是父神蚩尤麾下的第二心腹。也难怪那些活下来的家伙,把锅都推给自己了。

    不过,也怪自己这些年“修身养性”了一些,见他们虽围上来,但并未痛下杀手,才手下留情没全灭,以致于留下如此后患!魔尊敛去唇边那抹让人胆寒的森冷笑容,身影再次没入黑暗。

    秘境即将关闭的前一周,神族开辟的暂时基地,有人用占卜术得到了一个惊人结果——“啧,最初证明七叶勾结我族、残害同族的几个,全死了耶!”

    占卜师名为明夜,乃飞升者中的佼佼者。他戳了戳若有所思的辰惜,语重心长道:“哥们,你出去小心点,七叶要是想证明自己的立场,杀掉那几个妖魔只能说挟私报复,杀了你才是大头。”俘虏古神族再采补,那是作死。可要是被敌人直接干掉,古神族这边也只能承认,是自家晚辈技不如人。

    辰惜回过神,心里有好奇、有不解也有警惕,对同族更是予以道谢:“多谢提醒,我知道了。”但再是警惕,辰惜也迎来了人生第二毒的毒打。他被人摁在设下无数防御的老巢里,狠狠揍了一顿。

    “连拿个灵宝走,你都能被人瞧见?辰轩怎么教你的!哦不对,他自己也是这样…”重楼边揍边吐槽:“平时装的沉沉稳稳,开心的时候活蹦乱跳,都不知道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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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惜:“……”他趴在地上,被逼无奈用了时间法则,将所有防御蓦地恢复。辰惜当然不指望适才脆如纸的玩意有效果,他只是想争取一个时间,让自己能发个大招。

    可让辰惜意想不到的是,他那凋零生命力的一剑根本没能出鞘,人便被定在原地。那一霎,所有声音动静尽皆远去,唯一真实的只有背后带着危险的灼烧气息。

    “时光法则?”辰惜听见身后的敌人七叶,发出无比惊诧的疑问:“辰轩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儿子的?昆仑镜分明不在神界啊,难道真是自己体悟的?”

    辰惜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正是,前辈见笑。”

    “见笑?你倒是谦逊。”炎波血刃浮在半空中,重楼收手,踱步来到辰惜面前。

    辰惜终于看见了那张脸,完全不同于七叶原本的清正,反而是赤发赤眸、张扬恣意。但此人偏偏身如渊渟岳峙,一眼便觉深不可测。

    “敢问前辈名讳?”辰惜微微一笑,半点畏惧也无。

    重楼血瞳闪过一抹玩味:“重楼。”

    “前任魔尊?”辰惜终于露出一抹惊异:“晚辈失礼。”

    重楼捏住刃沿,指尖轻轻滑动,饶有兴趣问道:“辰轩提起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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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惜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并非如此。”

    “那就是史书了,本座可没什么好名声。”对于好友不曾对儿子提起自己,重楼倒也没生气。他踱了几步,笑道:“你和飞蓬什么关系?”

    极力回想着史书里对于魔尊重楼轻描淡写的提及,辰惜听见此问,眸中不自觉闪过一抹警惕。

    “炎波,你去问照胆。”重楼并未打算从一无所知的晚辈处得到答案,他自己树敌无数,但飞蓬也不逞多让。一个天级九重非元老境界的徒弟,还是时光法则感悟者,暴露在外那是找死,辰惜自然不可能对自己一个敌人承认。

    少顷,炎波血刃“嗡”一声动了,发出声音道:“照胆说,这是飞蓬的关门弟子。”

    “哦,难怪他一口一个小惜的叫。”重楼低语道,瞧着辰惜的目光比之前和蔼许多。

    辰惜眸色微动,感受到周围禁制的取消,心里便有了底。他拿出面对魔界那边几位长辈的态度。躬身道:“晚辈辰惜,见过师伯。”

    “有礼貌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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