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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传胡不归卷四有舍有得除是南柯一梦西(37-39/中期)  (第7/8页)
飞蓬顿时也生了极其复杂的情绪:“原来如此。”他觉得有些没劲,松开手坐回床上。    2    重楼犹犹豫豫,蹭过来坐旁边:“飞蓬…”他咬了咬唇:“我知你生性高洁,可这种事万万不是一条命就能算了的。”能让飞蓬释然,本体最后想必是对飞蓬有一个救命之恩:“再说,你陪我此生重修,早已抵了救命之恩。”    “至于其他,你大可以有一还一。”重楼的声音越来越轻,充满压抑的痛:“然后,如你所愿,我们彼此再不相干。”    失了原本几十万年交情积累的信任,魔尊和神将敌对的立场决定他们绝无可能;而自己作为分魂,也绝不可能恢复全部记忆修为,和飞蓬之间同样没有可能。既如此,那就把欠飞蓬的还清,再相忘江湖。    飞蓬抬眸瞧着重楼,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后五十年你不肯放我,是心怀妄念、有所侥幸?”    “难道不是?”重楼反问了一句。魂殇饮那一次,自己差点杀了飞蓬。又五十年后,也是他逼死了飞蓬。    飞蓬蓦然放松了下来,笑出了声:“你果然只是看见,没有恢复属于你自己的情绪。”他将手覆上重楼手背,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一番话。那是飞蓬在神界苏醒,才彻底相信的事实。    “谈完之后,你魂魄什么时候彻底复原,我就什么时候解开封印。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抵抗。这两句话,是你真心的承诺,并非哄我。”飞蓬笑了起来:“你也并非处心积虑已久,只是以我背叛为借口恣意妄为。所以,自信一点吧。”    重楼愣住,眸中却还是闪现不自信的犹疑。即便如此,那些记忆里,飞蓬的绝望痛苦也还历历在目,他实在做不到若无其事与飞蓬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过于厚颜无耻。心里的纠结无处排解,重楼手指不自觉摸上了腰带。    “地级已能接受很强的心神冲击,炎波就把我的泪石找出来给你了,对吧?”飞蓬拍了拍重楼的手,叹道:“你犯不着自虐的带在身上,拿出来我看看。”说着,他已自发扒了重楼的腰带。    果不其然,泪石被镶嵌在里面,比最初诞生时已小了整整一大圈,从拳头大小缩的只剩下手指粗细。但颜色是比从前更深沉幽暗的黑,像一块顽石。    2    手指一触,曾经让人窒息的绝望、不甘、后悔和担忧扑面而来、无穷无尽,却恍若隔世。飞蓬没受什么影响,轻易便松开了手。他明白,现在的重楼已做到了能付出的全部,自己心中的伤痛随着正视这份变化,确实消解了许多。    剩下这些,在重楼彻底归位前,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解决的。如今真正要考虑的,反而是日后,自己真能做到彻底和重楼分道扬镳,只是敌人吗?瞧着那双晶亮红眸里的关切,飞蓬收紧手臂把人拥住,心中无法自答。    重楼任由飞蓬拥着他,却再也不敢像当年一样随意搂抱。少顷,他开口建议道:“我要去执行任务,如果你跟着我,我怕会委屈你。”    “你什么时候委屈过我?”飞蓬哑然失笑:“你明明都委屈…”话音未落,他拧起眉头,而重楼脸色大变。只因庄园轰然大震,被一击震塌了大部分阵法防御。    随飞蓬松开手,重楼对他点了点头,改换容貌后,他面沉似水走了出去。在他背后,飞蓬已隐去了身影。    庄园外,几位天级九重严阵以待。重楼望过去,险些当即气笑,全是刑堂之人,是魔界负责执行族规的官方机构。    “魔将七叶。”为首的天级九重魔将沉声说道:“有人告你未去神族神狱领罚,便与古神族有私情,此番即将加入魔王嫡系,乃有心混入我魔族中央、窃取情报。此罪尔若不服,可入刑堂再申诉。”他挥手,冷声道:“搜!”    好一招先下手为强。重楼眸色冷厉,抬手放出无边火焰:“什么时候,我魔界刑堂能一接到举报,不查真假,就随意搜查一位地级魔将的府邸了?!”他地级初阶的气息散发出来,附近的残存阵法随之而动,竟丝毫不惧这几位实力强劲的魔将。    啧,自己睡梦里下手还是轻了点,居然给了梦魔对同盟交代遗言的机会。心里稍微想想,就知道什么地方暴露,飞蓬饶有兴趣观战。与重楼为敌者不管是谁,能想到利用神魔两族约定俗成的规则,确实心思活跃、诡计多端。    可玄级只是魔宫最底层,哪怕搜不出什么,事后既没人能治刑堂之人的罪,也不好追究奉上好处,歉意说不小心看错的热心举报者。但一个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地级,就没这么好得罪了。尤其是重楼这种,他自己承认,得了好多天级地级青眼的。    2    这座府邸附近,另外一个宅子里,藤萝正用水镜术在看。瞧见重楼已突破到地级,她眼睛险些出框,脸色难看之极。    “呵,小七叶还真是眼高于顶啊。”身边坐着的魔玩味一笑:“连法则秘境名额都看不上。”    法则秘境乃魔界各方元老将自己的法则感悟化为各种纹路,供魔界天骄掌握相关属性战技所创。因纹路会随时间流逝,需要经常补充,魔宫又不好经常去打扰元老们,这名额就越发珍贵了。结果藤萝费了这么大劲,对方压根无意争取名额,简直搞笑。    此言一出,藤萝顿时觉得自己脸上发疼:“大人…”    “行了,你们玄级地级的魔将竞争,可不在本官职权范围之内。”刑堂堂主站起身,微笑道:“本官不管你说发现鹫魔是你义兄,为了不让接任务的七叶横死,你急忙追过去想救他,却发现你义兄用诅咒术失败,倒地说遗言之语是真是假。”    瞧着藤萝极力保持镇定的眼睛,他柔声道:“本官只要确定一点,是不是真有古神族跑到我魔界来了。你要是敢报假案溜本官,呵。”    神族元老辰轩之子辰惜,经历那次劫难至今,续命效果已微乎其微,余下唯一办法,是神将询问天帝,天帝测算得知,早已六界内众所周知——捕捉新诞生的本源魔族,逼其修炼心魔一族功法,等有一定修为后强行打散形体、炼为灵力,灌入体内续命。    迄今为止,这种作孽之事发生了不止一次,虽都未得手,也全是辰惜的倾慕者个人疯狂所为,但为了本族幼崽的安危,实在是不得不防。    “够了。”正在剑拔弩张之时,有人出面了。不是一向看好七叶的临歧,反是传言里因贪嘴和七叶结怨的云钰。    她冷着脸走上前来:“七叶说的没错,什么时候你刑堂可随意搜查一个地级魔将,还是曾为我魔界争光,得过七族联赛冠军之人的府邸了?!”    2    为首的天级九重魔将无奈,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音:“大人,神族辰惜战将死期将近。”    云钰脸色更加难看,她只是瞬间便明白刑堂的顾虑,却也为好友的生死而激愤痛苦。她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对严阵以待的七叶点了点头:“你加入魔宫这些年,是什么性子,我等天级魔将皆有了解。刑堂此行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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