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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想(不放。) (第2/3页)

  却夏眸子冷淡而澄净,“而现在,我对自己拥有的一切很满意,——所以抱歉,不换。”

    “…………”

    杨宗铭彻底结舌。

    却夏没有等他的意思:“我已经给您和公司足够的尊重,特意来这里听您说这些,而如果您叫我来的目的只有这个,那我想我们的意愿沟通已经结束了。”

    女孩瞥了眼挂表,“请您把签署好的解约书寄给我——邮费到付。”

    杨宗铭:“?”

    却夏说完,利落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房间。

    只是在她手握上门把手前,身后传来个从笑里略微沉下去的声音:“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底气是什么——陈不恪吗?”

    却夏停下,垂眸。

    果然。

    杨宗铭:“如果你是寄希望于,他可以给你资源——确实,陈不恪能给你的资源,在圈里找不到第二个人或者第二家公司,但你也要想清楚,等到将来有一天你们分手,一切都会随之消失、甚至如果分得不够好看,还会反噬。”

    杨宗铭谆谆善诱:“而公司给你的,白纸黑字,和感情这种脆弱的东西无关。”

    却夏没说话。

    杨宗铭:“怎么,被我动摇了?”

    “…不是。”

    却夏停在门前,半晌才偏了下头,浅咖色瞳子透着光,安静到显得嘲弄。

    “用网上的话说,槽点太多,不知道该从哪句反驳。”

    杨宗铭:“?”

    “最后我想了想,其实没必要反驳。”却夏漠然转回去,按上门把手,缓缓压下——

    “这座高楼和楼里的人们,从来没有谁真的认识我。”

    “您也一样。”

    却夏拉开了门,径直踏出。

    刚转过身,却夏就怔停在原地。

    离着杨宗铭的房门就一两米远,一道清拔修挺的身影就斜斜靠在墙前。

    黑色帽舌下压着雪白松散的碎发。毛衣高领惯例地拉到鼻梁,被光影描出线条凌厉漂亮的下颌,然后长垂着的睫毛动了动,扫落碎影。

    他起眸望来。

    却夏怔了好几秒:“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不恪抬手,懒洋洋勾下了毛衣领,露出正颜:

    “刷脸就进来了。”

    却夏让他梗了下,好气又好笑:“我是问你怎么会在H市,你不是回P市的祖宅了吗?”

    “哦,这个。”

    陈不恪很自然就屈腹直身,然后走到却夏面前,慢吞压腰,最后一把把面前比起他挺小一只的女孩抱进怀里。

    他抱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想漏给外人看。

    白毛埋下,在她颈窝蹭了蹭。

    “…想你了。”

    他嗓音轻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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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夏心里却跟着颤了下。

    完了。

    却夏心底叹气。她别想再在白毛这儿能翻身了。

    却夏抬手胳膊,回抱住他。

    然后煞风景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从却夏身后、陈不恪眼皮前不远的地方响起来了。

    “哎哟,恪总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让人知会声?我好下去接您啊。”

    “不用,站那儿。”

    陈不恪冷冰冰懒洋洋的一句给对方钉在原地。

    他仍低身抱着却夏,还禁锢住了怀里的女孩,不让她钻出来或者转身。

    却夏挣不过,气闷地给他捣了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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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道控制得很谨慎,既不小得像挠痒,又克制着怕给他砸疼了。

    陈不恪被她锤得埋下头笑了,嗓音闷哑。

    “怎么力气就这么一点……难怪让人欺负。”

    却夏哽住。

    陈不恪却在说完后,凉生生地起了漆黑的眸。

    他微微直身,冷望着杨宗铭:“她脾气好,懒得和你们计较。我心眼小,她的事情我一定会计较。”

    “您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

    “杨先生,”陈不恪冷淡截断,“以你的认知或许理解不了,她的底气就是她自己,和任何人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愿意出卖灵魂或原则来交换利益,但却夏不是,她也不是你可以量化估值的人。”

    这、就?

    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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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幼稚。”

    却夏木了脸。

    陈不恪屈肘,撑着柔软的真皮座椅,懒阖着睫睑,藏遮了里面星点的笑意和更晦暗的情绪。

    至于忍不到的时候…

    却夏就该知道的。

    乘电梯下楼的一路,却夏都安静着。

    陈不恪刚想起身,却见却夏忽然提膝,从他腿上向他腰腹位置一挪——

    他眼神情绪都那样了,还“这就”?

    这应该是极致了吧?总不能还有更深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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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轻着声:“却夏。”

    “?”

    她得克制本能,才能忍住不逃掉。

    女孩抽了口凉气,捂住脖子惊慌地转过来睁大了狐狸眼瞪他。

    “——”

    却夏任他带进副驾驶座,然后陈不恪俯折腰身,弯下来给她系安全带。

    他正保持着面对面挡在她身前的位置,黑眸垂睨,神色严肃:“再玩一会儿。”

    本来还好。

    一肚子黑水的章鱼都没他黑!

    惊恼未出,女孩眉心先拧上了一点茫然:“你为什么要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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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不恪垂着眼睫,轻轻扣托住女孩的侧颊,他以指腹细腻地吻挲过她眼尾,又更纵容地放任她用生涩的不知控制的力度迫下。

    他说着软话,语气也低得像最细心耐心地哄她,但手上力道却一点没松弛下,还把试图挣扎的小狐狸毫无反抗余地地一点点拖回身下。

    却夏抽了抽,刚松脱一点,又被警惕的白毛一把握回手心——

    他答应得那么轻快甚至愉悦——她被他紧紧扣在怀里,无比零距离地放大了每一处紧贴的温度,明明只是个简单的翻身,却被他做得像要厮|磨到世界末日尽头。

    陈不恪也不介意,逮着女孩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只在电梯上下其他乘客的时候,他才会背侧过身,把却夏藏进梯厢的角落。

    “陈不恪。”

    与之鲜明对比,是他那双像墨海翻覆的眼眸。

    两人很快走到近处的车——

    他声音好像忽然哑下来了,但那些浓墨似的乌黑在他眼底翻搅擎天的浪,最后却又全都压回海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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