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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0 道场 (第1/1页)
章槐松手,松手后翠珠一下子栽倒在地。翠珠捂着胸口,她蜷作一团,低声呜咽起来,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枪。她举起枪,这一次手没抖,却被章槐一脚踹飞出去。 翠珠再次无力地摔倒在地,她低声笑起来,仰起头,满脸血污,却依然高傲地笑着,甚至有些得意:“章槐,你赢不了我,你的情人已经被我杀了,你以后只能跪下来求我,在我爸爸手底下当一条狗!” “你爹算个什么东西?” 章槐轻笑,他慢慢走过去,捡起那把枪,拉下保险杠,慢悠悠地答复:“我要是给你爹当狗,也算狗咬狗一嘴毛,比你招来的那一群鸭强。况且,如果我要杀你爹,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章槐将枪对准翠珠,颇为遗憾地跟她讲:“翠珠,你派去的人失手了,没杀死我的人,反倒是刚才杀死了五个看热闹的平民。而杀人,是要偿命的。” 翠珠的双目瞪着,她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那把枪对准了自己。 “在闹市区杀人,我看你真是活腻了。”章槐笑容依旧,拿枪抵住翠珠的脑门,轻声细语地说,“你要是觉得我真想往上爬,也没关系。我现在杀了你,拖着你的尸体就能去刑警队邀功,何必再倚仗你爹?” 翠珠脸色惨白,她惊慌地后退,却发现这是一条死胡同,退无可退,于是无力地伸手挡在胸前。 “你我本来就没有情分,何必互相为难?翠珠,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我以为你会做聪明的选择。”章槐的声音十分悠闲,翠珠在幽暗的月光之下,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攫住了自己,“可惜你自己走错了路。我本该杀了你,但是我再给你一条活路。” “本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让我哥彻底上钩。既然你非要凑这个热闹,那就请你当一回座上宾。”章槐拿枪转了个圈,捏在手中,笑盈盈地对翠珠说,“等我把他彻底弄到手了,你可就厥功甚伟了。” 翠珠身后带来的几人见章槐要对翠珠下手,当即要冲上来,章槐转身开枪。那几人闷声倒下。 翠珠忍无可忍,她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章槐,你非要这么对我?” 章槐随便把枪扔在地上:“翠珠,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的规矩你不能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他一把将翠珠拽起,翠珠双脚悬空胡乱瞪着,被掐得两眼暴突,脸色由苍白变得紫红。章槐冲她很遗憾地笑了笑,一拧她的脖子,翠珠昏了过去。 翠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着,嘴里被塞着破布。她躺在泥地上,浑身动弹不得,头顶黢黑一片,唯独身侧有一条缝隙,隐隐透出光。 翠珠看到一条深紫色的布罩悬下来,罩在她眼前,在地面上露出短短的一小截。 她透过那一截小小的布罩,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在她面前停步,翠珠闻到一股香火味,她明白自己身处一个道观之中。 这里是一处废弃的三清观,已无人问津。可毕竟是道观,章槐将三炷香点燃,插在香炉前。仙有仙规,逢年过节都要来人间收香火,章槐故意要将他们引来。 许晚洲不会有事,凡是翠珠叫来暗杀他们的人,已经全部被他杀了。章槐只留下翠珠一个活口,却不管翠珠死活,他将翠珠扔在这里,不给水不给食物,只是每天惯例来这里上三炷香。 翠珠奄奄一息,她躺在阴暗的神龛之下,意识在悔恨交加之中渐渐溃散。等到初五的时候,章槐如愿等到了许晚洲。 许晚洲找了他整整两天,看到章槐,欣喜若狂地冲过来。 ”你去哪儿了?“许晚洲问他。 章槐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回答:“出了点意外,现在没事了。” 许晚洲抓住他的肩膀,近在咫尺地盯着他,章槐从许晚洲的目光里看出疑虑、看出恐惧、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许晚洲心急如焚:“我看到法警队的人来了,你人又失踪,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出了事!” “我在这里躲一躲。”章槐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轻声回答,“我这几天不方便去找你。那些都是水路上的袍哥,他们帮法警队敲诈水路还有山路上的盐工,跟法警队算穿同一条裤子的人,这回自己起了内讧,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许晚洲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章槐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笑?”许晚洲埋怨。 章槐笑容渐渐隐去,看着许晚洲:“你有没有生气?” 许晚洲皱眉,脸上明明有怒火,却否认道:“我只顾着到处找你,哪有空跟你生气?我还以为你死了!” 章槐看着许晚洲,他凝视许晚洲许久,突然问:“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 许晚洲一把抓住章槐的手,手上用劲,更加生气:“你在说什么鬼话?!” 章槐反抓住许晚洲的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追问:“你会为我难过吗?” 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如果他们调换了人生,命运是否会有不同?假如当初成仙的是许晚洲,这一切会不会有什么变化?章槐愣愣地看着许晚洲,他想,应该是不同的,许晚洲是温柔的,不会把很多事做得那么绝情。 章槐略微自嘲地笑了笑,他低下头去。 “行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许晚洲用力将章槐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章槐,你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一直有心事?” 章槐猛地抓住许晚洲的衣领,覆上许晚洲的嘴唇。许晚洲被他撞得后退一步,章槐将许晚洲牢牢摁在墙上。双手从他肩头绕过,抓住他的头发,霸道而野蛮地亲着他。 唯有亲吻能逃避回答。他不能回答,也无法回答,这些事他只能烂在心里。许晚洲用力地抱紧他,章槐感觉到一种接近于毁灭的满足感。许晚洲将他耳朵含住,顺着轮廓用力地舔了一口。章槐打了个激灵,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们两天没做过了。” 许晚洲嗯了一声,抱着章槐不放,顺着耳廓和下颚,越发亲昵地吻他。许晚洲的手伸进章槐的衣服里,在他背上轻轻地抚摸,章槐觉得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许晚洲一顿:“冷吗?冷我们就回去。” “就这里做,我等不及了。”章槐伸手按住许晚洲的手,往许晚洲怀里紧靠过去。 许晚洲紧楼着章槐,跟他调换了一下位置。他把章槐按在墙上,伸进章槐衣服的手力道突然加重,顺着章槐背上的骨节一路滑上去。章槐单手搂着他的后颈,靠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滑下去,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来回摸。 许晚洲将他的手拿开,低喘一声,小声埋怨:“别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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