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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130 一张照片 (第1/2页)
障眼法,那僵尸躲了起来。僵尸凶暴至极,可章槐比他更残暴,一出手就要置他于死地。 “林骏,是叫这么名字吧,如我记混了,先跟你说声抱歉。”章槐抬手随意一挥,将王来福的尸身烧成灰,他幽幽开口,带着笑意,“你都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回跟你说话。” 四下无声,一片死寂。 “敢抢我哥,不敢说话?”章槐嘲讽道,“想冒名顶替我,也得跟我有三分像才可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依旧一片寂静。 “不来跟我见一面?”章槐朝卧室走去,朝一处阴暗的角落扬手一指,一道劲风在他抬手之时震向墙面,床板腾空翻转,床板底下全是黑黢黢的凝固血迹,还有一缕飞扬的头发。 看来王来福是在床上被吃掉的。 章槐手掌一翻,床板像吊顶似的飞上天,整个房间内所有器具全部翻转过来,簌簌作响。 他朝前大步迈去,已经发怒:“滚出来!我要杀你,不是你躲起来就能逃得了的!” 林骏躲着仍不动,章槐正要将他逼出来,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赶来,听声音似乎还是警察。 章槐察觉到异样,迅速身形一隐,跃上房梁,消失在屋内。 他前脚刚隐去踪迹,后脚立即有人冲进来,是穿着白制服的警察,章槐处在里屋,他瞥了外头一眼,弓身猫在屋檐上,拂袖将屋内所有摆设恢复原样,站在高处冷眼瞧着底下。 林骏怕是想将他骗进来,再叫警察来抓他,僵尸的脑子不好,恐怕也想不出再高级点的招数。 底下不过一群片儿警,纵使手里拿着警棍,也不是陈年僵尸的对手,章槐生怕他一走,那僵尸回来将他们全吃了,于是站在原地,等他们搜查完离开。 一个好心的想法,结果就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就这么被浪费了。这群警察听说有周围人报案,说王来福几天没见着人,家里头还总有奇怪的响动,还挺重视,立即赶来,将屋里屋外搜查了个遍。 警察们很快发现了王来福已经死亡,并被残忍的分尸,死状跟先前被灭门的一家几口颇为相似。 章槐蹲在房梁上,透过窗,眯着眼瞧见外头阳光暴烈,将墙头上的野草藤蔓照得叶边儿卷起,并缓缓地从墙头一侧绕到另一侧,从树间缓缓落下。他蹲到腿麻,最后一跃而下,倚在银柜子边上,把玩着柜子上的钥匙。 银柜子是老物件,老银虽不值钱,可正因为价格低,雕花又颇细致讲究,市面上甩戒、镯子类的小玩意相当抢手,这真要当老东西卖了,也算物有所值。 银柜上已有许多划痕,四角都磨得发黑,侧边刻着“玉川公祠”四个字,这是西南盐商的祠堂,想来这银柜子是许晚洲的东西。如此看来,林骏是四十年前去找许晚洲时,被他锁在柜子里的。 可真了不起,他一个普通人,竟然能把僵尸困在柜子里,一困就是四十年。章槐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许晚洲,陈年旧事一被勾起,他便忍不住回想起更多的往事,当时许晚洲来找他的几次,似乎身上一直带着伤。 原来是被林骏弄伤的,他现在才知道这些伤的来历,那时他只关心许晚洲爱不爱他,现在想来,心中有愧。 他轻抚着门锁,心里五味杂陈,总算熬到这批警察勘查完现场,他匆匆忙赶回去,本来打算表达一下迟到四十年的关心,结果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 天都黑了人还不回来?在外面瞎混什么?章槐先一股怨气窜上心头,后突然心中一紧,担心许晚洲遭遇不测,慌忙冲出去找人。 章槐急匆匆往外跑,拐进巷子里,跟一人撞了个正着,他粗暴地将那人一把推开,却被抓着手臂拖了回去。 章槐正在气头上,也不看是谁就骂了回去:“滚开!” “谁惹你啦?” 章槐吃惊,这是许晚洲的声音。 他愣在原地,皱着眉,细细看着许晚洲,刚才嚣张的气焰消下去一大半,剩下一点不满写在脸上,他小声抱怨:“你怎么……” 许晚洲先发制人,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跟个泼妇一样。” 有脚步声走近,章槐缩身躲了躲,许晚洲没松手,仍紧抓着他不放,还将他朝自己身边揽来。脚步声逼近,章槐低下头避开,那大妈经过时恰巧看见两人僵持着,于是笑说道:“哟,闹别扭吵架啦?” 许晚洲回答:“没,正准备回去呢。” 他说着手一紧,抓着章槐的手腕催促:“有话回去说。” 章槐就这么被拎回了家,关上门,他背靠在门上,手绞在一起环抱在胸前,更像个泼妇了。 他不悦,瞪着许晚洲,发出质问:“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许晚洲的头发一贯是棕栗色的,以前疏于打理,一直凌乱地卷成一团,偶尔会遮住脸。现在竟烫成了羊毛卷,一绺绺叠起来,盖在额前也不遮掩,使他眉眼都露出了全貌,尤其是那双时常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着章槐的时候总有无限的温柔。 许晚洲伸手拨了拨头发:笑笑说:“烫了一下。” 章槐不说话,屋内便只剩下时钟走动的声响。屋外也静了,纱窗关着,轻纱幔帐似的一层,朦胧隔开视线,却能闻到四处飘散的夜来香,和花露水的味道掺在一起,时不时飘进屋内。 章槐看久了,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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