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受如浮泡（mob定番之洗白白和药玉） (第2/2页)

第一次没能意志坚定地死掉，那么之后大约也不会再去尝试。

    这是贾诩的经验之谈。被从壶关救回之后，他想过割腕。刀子浅浅划了几道，见了血之后便无法再继续下去，心中惶恐不已。

    为什么呢，继续活下去明明会更加痛苦。不如说这世上的众生，只要活着，大部分时间都是苦楚居多。

    与痛苦相对的是欢乐，相较之下，欢乐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而人往往是盲目的：希望感受快乐，希望快乐长留，希望快乐再来。为了仅有一点点的、快乐的可能性，甘愿抛掷如许的时光。于是，无常的命运就用那一瞬的欢乐赚得无数人在苦海里浮沉。

    然而欢乐这个词和贾诩并不相称。从那一日开始，他的心绪少有波澜——他难道还在以残破之躯渴求俗世的享乐吗？他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

    夜夜他叩问着自己，终于得出结论。他的苦乐皆来自于一人。他要让此人付出代价，没达成目的之前绝不能死。

    郭嘉只能死在他手中。不能自杀，不能被无名小卒杀了，也不能死于无形的疾病。

    所以，一开始贾诩还提防着郭嘉寻死，让人日夜看着他，收走了小室里所有锐器。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

    郭嘉很虚弱，因而老实得过分。不吵不闹，给他喂饭就吃，喂药就哼哼唧唧地喝掉。偶而能撑起精神，就跟贾诩说几句话。

    “我以为文和会杀了我。”郭嘉说，“对我这般好，是想做什么呢？”

    “想多看看变成瞎子的郭奉孝。”贾诩拿话刺他。

    “那你可要趁此机会多看看，说不定我明天就不在啦。”

    死——被郭嘉调笑般地说出了口。清醒过来之后，他的情绪一直平稳得出人意料，即便遭受了军营凌辱，也失掉了视力，言语中却从不流露自己的痛苦。仿佛一切的暴行都发生在别人身上。

    因此，最让贾诩身心舒畅的，莫过于医师给郭嘉的眼眶换药。郭嘉还是会感觉到痛、并且怕痛。换药结束后郭嘉倒在床上，一脸饱受摧残的娇弱之态。让贾诩无端联想到荀彧精心侍弄的花草，在野地里风吹日晒依然生机勃勃，移入花圃之后却要时时呵护，碰都碰不得，碰一下就死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贾诩想。郭嘉，这个给了三分颜色便要开染坊的家伙，等到他再好些，再得意忘形的时候给他一刀，让他再度陷入泥淖。

    直到几天后的深夜，小室里传出郭嘉的惨叫。

    07

    密室做过一点隔音处理，却并不能完全隔绝传音。

    贾诩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郭嘉摔下了床，伏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哀叫，有如鬼哭。他想起身，双手无助地在地上摸索，寻找一个支点。

    大概是被梦魇住了。

    若是平常，贾诩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郭嘉的丑态。可是现在是深夜，他被吵醒了，心烦意乱得厉害。

    当务之急是让郭嘉闭嘴。贾诩抡起手杖，给了郭嘉肚子一下。

    最柔软的地方遭遇重击，郭嘉痛得浑身发抖，胃部抽搐，想要干呕，终究什么都没吐出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到摸不到，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逐渐把自己蜷缩成婴儿一样的姿态。

    郭嘉也并非全无痛苦。只要是人，就会受苦，受苦之后被打下烙印。

    然而郭嘉突然又开始咯咯发笑，在这夜中分外渗人。

    “哈哈……长官，您轻一点儿。”

    贾诩劈头盖脸又给了他一耳光：“郭奉孝，你少发疯。”

    郭嘉被打得一愣，脸上依然挂着讨好的笑：“我知道广陵王藏私房钱的地方……呼呼，您放了我，我带您去找——”

    广陵王、广陵王。郭嘉当真是对那个广陵王上心。以他的才能，如何预见不到广陵城破的结局。只是没想到他竟也有采薇而食之德，选择留在广陵。

    ——他可以为了广陵王死，却没有选我。

    残酷的事实刺入贾诩的胸口。他本以为自己如今已不在乎此事。

    郭嘉还想说些什么，贾诩抢先一步捂住他的嘴，把人按在地上。郭嘉在窒息、噤声和无边的黑暗中剧烈挣扎起来。他不知此身在何处，被谁压制，恍惚间回到了军中。他为了求生的挣扎是如此无力，在那些暴徒们的眼中仅仅是一种情趣。

    贾诩感到掌心一阵湿润。郭嘉像小动物一样舔舐着他的手。

    鬼使神差地，贾诩用手指分开那唇瓣，抚摸贝齿，向口中摸去。

    郭嘉突然老实下来，像服侍男人的性器一样服侍贾诩的手，舌头包住牙齿，细细舔过指缝，仿佛在品尝什么美食，不忍一口气吞掉。

    这大概也是从那几天里被迫学会的吧。

    贾诩抽出手指，指尖残余着喉咙柔软的触感，牵出一道银丝。

    郭嘉依然张着嘴，舌尖微吐，眼眶红着，脸上还挂着泪水，显得很可怜。可怜地引诱着男人。

    于是贾诩如他所愿，强jianian了他。

    贾诩没有做扩张，直接捅了进去。郭嘉在痛楚中紧紧抱着贾诩，犹如溺水者紧抱浮木。强jianian变成了合jianian。

    郭嘉需要人——什么人都好——给他带来新的刺激，以消解之前的感触。

    他的后xue还塞着消肿用的药玉，体内因有异物时时含着一腔yin液，随时可以接纳侵犯。贾诩不管不顾地冲撞，药玉微凉的触感和火热的xuerou让他感觉非常新奇。

    抽插中药玉被撞进了郭嘉的更深处。要是拿不出来该怎么办？郭嘉晕晕乎乎地想，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他摸到了贾诩的轮廓，贾诩也进得很深。要被干坏了。不如说已经被那些士兵干坏了。无论多痛苦，多粗暴，身体都能产生快感。

    贾诩用郭嘉磨牙，制造更多的痕迹去掩盖之前的痕迹。郭嘉什么都看不见，敏感得过分。不知何时哪里就要被咬、被掐，他半是兴奋半是害怕地在贾诩身下扭来扭去。

    “要跑吗？”贾诩附在郭嘉耳边说，“你现在这样跑出去，只会再被抓住——”

    郭嘉因为这句话高潮了。前面一点都没被碰，却射出了稀薄的jingye，滴在小腹上。

    贾诩没有给郭嘉休息的时间，将两条瘦嶙嶙的腿扛在肩上，继续不管不顾地冲撞。为什么要考虑郭嘉的感受呢？郭嘉引诱他，又何曾考虑过他的感受。

    终于等到了这天，将郭嘉收入囊中。他当然想怎样就怎样。反正郭嘉会自己找乐子的。

    最后，郭嘉晕了过去。晕着的时候依然紧紧缠着贾诩。

    情事过后，空余一身冰冷的黏腻。让贾诩回到现实。

    他看到郭嘉。郭嘉满身他的痕迹，含着他的jingye，被他扔在了他的床上。让他有一种完全拥有了对方的错觉。

    这是他在年少时代无数次想做，却从未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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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奉孝……是你……是你把我引到一条学弟不像学弟，情人不像情人的路上去……是你引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