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恒】夏娃的果实_1秋夜,深巷,塞壬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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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秋夜,深巷,塞壬歌 (第1/1页)

    匹诺康尼的夜色粘稠而靡丽,自从希佩的信徒将这里改造成家族的乐园,寻欢作乐之地便如雨后春笋一般生出,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外来者根本不知道哪一条小巷的尽头会有适逢花季的野蔷或者叫声婉转的流莺任人采撷。

    穹可以对同协之神发誓,他路过此地只是为了抄近路,机械师从不挑选服务的对象,一双巧手既能拼装富人家昂贵精密的黄铜座钟,也能修好贫民小孩在垃圾桶里翻到的发条玩具——绝不是穹因为拥有类似的癖好而产生共鸣——他的意思是,他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但凡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物件都会去修理。另一方面,大学教授实在清贫,微薄的收入不足以支持自己的爱好与研究,只好多劳多得,辛苦一下课后的自己,能赚信用点的生意他来者不拒。

    都是为了生活奔波,面对那些做皮rou生意的女人,穹从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也从不主动接近。他看她们如同一杆路灯,再平常不过的街景,只不过多了一点呼吸。今夜男人急着回家,第二天是星期六,他有充裕的时间完善最新的构想,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橡木街离教堂很近,并非站街女惯常出没的地点。家族宣扬统一的声调,同时保留了前身教廷的禁欲色彩,神职人员不可结婚,将全部身心投入对主的信仰上,教会人士称妓女为被恶魔引诱而堕落的羔羊,因此没有姑娘会来这里接客,完全是自讨苦吃。路灯坏了两盏,破碎的灯罩内部一片漆黑,剩余的也是昏黄闪烁。他往上拉了拉风衣的领子,步子迈得大了些,只要再过两个街口就能看到自家小院,里面有让人安心的,熟悉的机油气息。

    一只细瘦伶仃的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拽住男人的衣角,穹诧异地回头,撞进一双清泠泠的灰蓝色眼睛,让他想起多雾的海面上升起的月,塞壬的歌喉伴着潮声涌入水手的耳朵,优雅的双桅船撞上礁石的那一刻犹在梦里。然后穹才看清对方的脸,约莫十三四岁,和花苞一样稚嫩,稍用点力就能掐出水,黑色长发乖顺地垂下来,披在半露的圆润肩头——早秋的深夜算得上寒凉入骨,那孩子竟然只穿了一条白色长裙,露出的大片肌肤已经冻到没什么血色,尤其是拉住他的指尖白到近乎透明。

    精致漂亮的小孩没有开口,似乎做出这个动作就耗尽了所有力气,穹轻轻掰开那几根手指,在对方冷漠的目光里脱下长风衣披到孩子身上,卡其色的衣摆拂过苍白的脚踝。整理衣物的时候穹碰到了小孩的骨架,是个男孩子啊,他随手摸过细窄的盆骨,感受着小动物受惊时特有的颤抖。

    男孩的表情终于不再冷静,瓷娃娃的脸上产生了冰裂纹,穹一见到他就觉得合该用仙舟联盟的精巧物件做比喻,这样的样貌在匹诺康尼实在罕见,如果街区中出了如此一个雏妓,男人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耳闻。他人缘极好,而且课后的谈资无非是美食或者美人,教会与世俗的对比鲜明到残忍的地步,在盛宴之星追求享乐无可厚非,他的爱好反而成了一朵奇葩,不过穹不在乎,在他的世界里最浪漫的东西是探索未知,发现真理,而不是沉湎于瞬息的欲望,不管那是食欲还是rou欲。

    帮那孩子抵御一点寒风已经是意料之外了,穹的上身只剩下衬衫,比刚刚的男孩强不了多少。他扭头快步往家走,计算着浪费了多少时间。等他拿着黄铜钥匙扭开自家的院门时,男孩还是沉默地站在穹身后。或许是有了另一个人体温的庇护,或许是一路小跑身上发热,他的脸颊泛着红晕,喘息声也明显了不少,终于开始像个鲜活的人,背后过长的系带拖到地上,如同一条猫尾巴,实在可爱的紧,然而机械师实在不解风情,他说:“男孩,我没有闲钱招人买春。”

    “我不需要钱,先生。”雏妓往穹的背后看去,能猜到对方并未说谎,那幢住宅的主人一看就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家伙,估计抹机油的手法都比摸人温柔,他的胯骨微微发烫,有一点酥麻的痒意。咬牙抱住男人的胳膊,他摆足了样子要留在这里过夜,穹一边拖着他往里走一边说:“你可以在这里喝口热水,然后回家去,跟小孩上床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在胳膊的摩擦下身上更热了,他深吸一口气,说:“先生,我已经十六岁了。”言外之意,他已经是个大人,可以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负责。

    “可是我阳痿啊。”穹随口回答,语调微微上扬,端的是云淡风轻,并没有半分男性提起隐疾的羞耻心。他把男孩,或者按对方的说法,少年抱到膝上,让他屁股贴上自己大腿根,确实没有生理反应。这个姿势太狎昵,在怀中人不自觉地愣神时,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常用的心理学技巧,下意识的反应一般不会骗人。

    “饮月......不,不是......他们叫我莉莉丝。”

    在匹诺康尼,莉莉丝可不是什么带着好寓意的名字。穹蹙眉思索,黑夜的魔女,司掌清风与月亮,潜入男人的梦境与之交欢,充满诱惑力,倒是与现在的情况有所相符。如果饮月是本名,又是什么人如此羞辱他,是的,他用了羞辱这个词,因为穹看见了饮月白裙下的胴体。

    风衣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饮月清澈的眼底泛起汹涌的情潮,那条过于宽松的裙子滑脱了一半,露出锁骨下方嫣红的乳首,上面是纯银制成的夹子,细长的银链垂下来,末端拴着透明的水晶石,重力的作用把软rou往下拽,显出一派yin靡的风情,如果衣服是贴身的,恐怕是个人就能看出端倪。穹伸出手想替他取下来,被饮月轻巧地躲开了。躲闪的行为带动了石坠,rutou晃动着又胀大了一点,像是槲寄生上鲜红的浆果,穹不由吞了下口水。

    饮月跪在男人身上,双腿岔开,膝盖正好压着穹的腰窝。他笑着伸出左手摸向男人两腿之间的鼓包,右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灵活解开裙子上的扣子,把整个人剥出来,赤条条在他眼前晃。白瓷般的皮肤上红色随处可见,通过形状可以判断大多是鞭打留下的,锁骨上已经褪得差不多的乌青可能是咬痕,腿根和肘窝处分布着指印,掐出来这些的人应该使了大劲。

    “你也硬了。”少年几乎笑出眼泪,他没有错过澄金色眼睛的男人是何等惊骇,甚至还品出了几丝怜悯。可惜怜悯是最廉价的莎纸,欲望之火一旦燃烧起来,任凭上边写了多少动人的句子都无济于事,最终只剩灰烬。这样的伪善他见多了,饮月的大脑一半被欲望支配,一半冷静地思索。他的身子和那几件衣物一样滑下来,摩擦时的触感让全身变成粉红。贝齿衔住冰凉的拉链,又叼起汗湿的布料,yinjing弹出来,拍上饮月的脸。

    穹想站起身,想说你别动了那东西太脏,但是一种奇异的力量把他固定在原地,看着少年笔直地跪在地上,以近乎虔诚的姿势亲吻他的性器官,然后张嘴含住了深红色的guitou,穹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了被歌声蛊惑的人类,正在迷醉里下沉,最后窒息在海底。他推开饮月,少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若是平时自然再好不过,然而情欲上头时他不想压抑自己。喉结滚动两下,少年带着哭腔问:“是莉莉丝做得不好吗,大人喜欢怎样的?”

    “别这么叫我,也不要那么轻贱自己。”穹头一次显出愠色,带着粗茧的手把人提起来,磨得通红的膝盖惹人怜惜。他的眼睛好像太阳,那样温暖坚定。饮月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话说:“我该如何称呼你?”

    他听到一串陌生的音节,但是聪明的头脑立刻记住,灵活的舌头须知此处不含特殊意义让他得以完整复述出来。

    “Ουραν??,如果用匹诺康尼的通用语,是穹,星穹的穹。”

    至于那条舌头如何舔得穹欲仙欲死则是后话。在第一缕晨曦浮现在东方前,饮月轻飘飘离开了这位大学教授兼机械师的家,眼角飞红因为昨夜的餍足越加艳丽,他哼着赞美太阳的歌往橡木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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