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父子)_他还没把我S出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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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把我S出来 (第1/1页)

    19.

    “我不去医院。”

    私人医生都这么说了,我的身体铁定有点毛病。

    你见过骄傲的狼王对着老婆展露伤口的吗?我几乎幻视到严听秋可怜我的眼神。

    严听秋看起来挺生气的,我不得不直视他。

    毕经我上次说话没看着他的眼睛,他气得都插兜走到我面前了。

    他眉间乌云积压,态度强硬得有点陌生,他沉沉吐出一口气,“不行。”

    “必须去,明天就去。”

    我对严听秋向来言听计从,他的手里攥着我给他的透明狗绳,他让我往左,我绝不往右,顶多一屁股坐在原地耍赖。

    我混社会的时候,跟梁毅做过讨债的,那些狗逼总说宽容几天,再宽容几天,月底一定还,但凡心软了,这些人就能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我无耻地把这招用在严听秋身上。

    我勾他的衣袖,“爸,过几天再去好不好?”

    严听秋果然点头,“也行。”

    他权当我是害怕医生的小屁孩。

    严听秋对我叫他“爸”没有抵抗力,每次我想得寸进尺一点,就会恶毒地叫他,“爸。”

    他一心软,什么都答应。

    但我有分寸,如果是关乎爱情的请求,我叫他“爸”,纯纯是找抽。

    去医院的事一拖再拖。

    越临近严听秋个人展的日子,他越是rou眼可见的烦躁。

    我看到他在吃精神方面的药,江老虎给他的,我偷偷百度了药名,是治疗焦虑症的。

    咖啡他也停了,改成牛奶,和我一样,我终于有机会嘲笑他喝牛奶喝出白胡子。

    他却不大搭理我,笑得很敷衍,眼角一如他的白衫平整。

    十月的最后一天,我捧着热牛奶,看着窗外新栽的树。寒风将叶子吹落掉了一地,岔开的树枝光秃秃的,看起来凄凉又孤单。

    严听秋趿拖鞋下楼,“起这么早?”

    他看了一眼墙上没有数字的钟,说:“离家教老师来上课还有好一段时间。”

    我说:“我睡不着。”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的时候,通常会把自己放到与他同样惨的位置,试图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别难过。

    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严听秋好受点。

    他的眉头再次皱起,瞳孔弥漫忧郁,“怎么突然睡不着了,学习压力大?”

    我后悔说这句话了,严听秋是例外,我和他一样惨并不会让他好受。

    我岔开话题,试图把气氛搞轻松点,“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怎么过?”

    严听秋搓了搓额角,“又老了一岁。”

    “没什么好过的,就不过了吧。”

    我有点失望。

    通常来说,不喜欢过生日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没人爱的人,另一种是不爱自己的人。

    严听秋绝不属于第一种。

    我属于第一种,但我就喜欢过生日。

    那天我有理由给自己去馆子搓一把,买碟小炒rou,打牙祭,我饿糊涂的时候曾想,每个月都能过一次生日就好了。

    但又有点开心,严听秋说不过生日,江老虎也就不会来了。

    我身上绑着名叫肮脏的倒计时炸弹幸运地延长了时间。

    也意味着他今天独属我一人。

    严听秋在负一楼吹毛求疵地搞作品,我在厨房给他做蛋糕。

    厨房里东西都很齐全,跟着教程做,做起来并不难。

    我一下做了五个,从各个角度挑剔,举办蛋糕选美大赛,不能太大,太大吃不完,不能太小,要刚好够我们两个人吃。

    最终挑出最完美的,一个四寸小蛋糕,上面是用草莓酱画了一个圆润的爱心。

    我想,等到牛栏旁边的桃子树熟了,我可以熬桃子酱给他做蛋糕。

    白色圆碟里静静躺着一个蛋糕,我静静坐在工作室门口等他。

    这次百叶窗全拉上了,像一堵无情的白墙。

    我看了手机,23:35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怀疑他在里面睡着了。

    我把手机熄屏了,反正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他,直到他出来为止。

    我不知道第几次举起盘子端详这个伟大的作品。

    妈的,做那么完美,比外面卖的还好看。

    可能过去了五分钟,也可能过去了十分钟,院子里突然闪烁一道炬光,刺穿玻璃窗。

    江老虎提着一个双层复式裱花蛋糕出现了,西装有点皱,皮鞋也蒙灰,看起来像是刚下飞机赶过来的。

    电视剧总说爱情的出场顺序很重要。

    这不公平。

    江老虎认识严听秋的时候,严听秋还没把我射出来。

    我愤愤,上天总是针对我,我在这守了大半个夜晚,还没江老虎一个来得巧。

    严听秋正好开门,他没想到会有两个人在这蹲着他,吓得高提一口气,“你们………?”

    江老虎举手投足间都是沉稳,他提了提左手精致又繁琐的蛋糕包装袋,淡蓝的丝带绑了玫瑰花。

    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轻松道:“给你过生日,希望还来得及。”

    我不动声色用叉子把爱心搅成一坨屎,故作轻松道:“……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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