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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榨G精力的一夜;他怕利爪扯破飞鸟翅膀 (第2/2页)
他用了很多东西玩我,不止为了在别人面前伪装。” 他知道。 “之前在巷子里,后半的事我不记得,不过他把你摸过的地方都摸过了,你不想做的都做……” “我知道,”纪凌深深地埋在他胸口,“别说了……别说了……” “你不能爱着你理想的我,也不能把我变成你理想的样子,你做不到,”白秦胸口感受到了濡湿,抬起手,轻轻抱住他的后脑,“我不会告诉你我希望世界和平,这不可能,而你告诉我你知了错,只是在用顺从敷衍我。” “纪凌,你关心我,只要不过分,我从来没有意见。” “最近你的关心变本加厉,因为白念筝出现了,我当你只是怕我不安全。” “跟踪,监视,巧言买通我的身边人。” “……对不起……” 纪凌从哽咽里挤出三个字。 “我不是要听你说对不起,你一直关心我的每一个细节,以某些途径达成目的也不奇怪。” “你一向心细,哪怕贝利亚得到我的警告对你保持缄默,你也能通过细枝末节推断出我的状态,选择直接赶来,我有一点不对你都感觉得到。” 白秦平静地说。 “那么,你没有感觉到吗,你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埋在他怀中的身体开始颤抖。 …… 房门打开,蹲在外面的两人立马起来。见到白秦步履如常地走出来,刘铭野冲阿加莎使了个胜利的眼神。 阿加莎无视了他,直接问白秦,“先生,需要什么药?” “给他熬粥,”白秦想了想,补充道,“rou粥,再买点补肾的煮了。” 他没兴趣看两个属下边走边挤眉弄眼,回房去把浴室里的纪凌捞出来——说是谁弄的谁清理,纪凌这手软脚软的也没法收拾现场,还是白秦拽根水管三下五除二把自个收拾完,再把他冲洗干净,半扛着拖到隔壁房间,至于那张床单,留给那俩人吧。 等白秦给纪凌吹完头发,再把自个擦干,外边已经月亮高悬了。他俩不知不觉从下午折腾到了半夜。 鱼汤和皮蛋瘦rou粥放在床头柜上,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皮蛋。 白秦给他一勺一勺喂饱了,倚在床头一把把他揽进怀里,“现在说。” 纪凌闭上眼,白秦身上温暖的湿气传过来,暖和得令人安心。 白秦盯着他脑门上的发旋。 纪凌跟着他的时候,才是个刚开始发育的小崽子,干杂活脏活一声不吭,被冷落被挤兑一声不吭,只有白秦看得出他眼里倔强。懂事,能干,听话,冷静,聪明,会看脸色,比一些家族的孩子还早熟,除了骨子里缺股狠劲,都挺好。 太成熟了,以至于有时候会忽视,纪凌比他小了不止一两岁。 也是难得的,如此脆弱地躺在他怀中。 纪凌擅长克制自己,虽然克制越深爆发越烈,但一般都是不至于走到爆发那一步的,喊着他哥却没有多依赖他,行事成熟稳重,不需要他多费心思。 因而直到这时,白秦才切实感受到自己比他年长,他也有不成熟与幼稚,此刻他无比需要自己,作为精神上的避风港。 纪凌在他怀里歇了很久,才慢慢的组织措辞。 “我,做了个梦。” “是你不正常的原因?” “是。” “什么梦。” “梦里你倒在我面前。” 就在今天白天,纪凌猛然惊醒,起身幅度太大,扯到了未愈的伤口。 胸口肋骨的疼痛告诉他,他已经醒了,刚才的全都是梦。 可不同于一般的噩梦,他醒来了,冷汗直流,却把梦里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 “纪凌?” 那高大的身躯往下坠倒,他下意识冲上去揽住。 沉重的份量倒在他肩头……那么沉,这人生命的重量……那么沉。 直到清醒,肩头好像还被沉甸甸地压着,无形大手牢牢攥住心脏,淡淡铁锈味萦绕在鼻尖。 “纪凌。” 废弃工厂投进一缕光线,照亮空气中的尘埃和那人墨黑的发丝。那人似乎张了一下还在往外溢血的嘴,想说什么呢,没事?我还好? 鲜红,猩红,血红,红得刺目,满目血红—— “……凌,阿凌——” 脸颊火辣辣的,喉咙猛的灌入大量空气,胸口残留着强烈的窒息感。 “深呼吸,慢慢吐气,那只是个梦。”白秦看过的书足以再盖一个书房,知道这是创伤性应激障碍的症状。 他不认为纪凌脆弱到会被噩梦击垮,也许纪凌对他仍有所隐瞒。 他从不知道恋人何时有如此严重的心理创伤,为什么害怕他受伤到如此地步?在他们未在一起时,彼此就都经历过不少生死险境了,现在纪凌把他当宝贝护着,所以只是因为一次意外,只是因为白念筝,就受了这么大刺激? 不,这种程度,只能是长年累月的结果。 而纪凌竟然一直瞒着他。 白秦沉默不语地抱着他。 纪凌从剧烈哮喘般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在白秦的引导下慢慢平复下来。 如白秦所言,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一直以来,他觉得白家是“不正常”的,所以身陷白家的白秦,只会受到伤害。 那么,如果他也“不正常”了……如果他成为伤害的源头——不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做出过极端行为了,如果不是白秦简单粗暴地制止了他,他可能已经把白秦关在家里,自己亲手杀了白念筝,直到做出这样无法挽回的事为止——到此为止,他真的还是为了白秦好吗?不惜违背白秦意愿践踏白秦底线地对他好也是好吗?不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在躁动吗?怕白秦被夺走,被杀死,嫉妒着仇视着那个坐享宠爱的孩子——毕竟他已经不正常了—— “纪凌,我在这里。” 白秦扳起他的脸,强迫他对视。 “看我,看这里的我。” 纪凌仰着脑袋,白秦漆黑的眼里没有深渊,那平静仿佛也给了人平静的力量。 “你已经醒了,我活着,好好的。” 橘黄色的床头灯打在不近人情的脸上,昏沉模糊的颜色将这张脸照得暖洋洋的。 纪凌看着看着,视线渐渐模糊。 需要坚强的,蒙受恩惠的,从来都不是你。 1 是我啊。 是我们啊。 直到白秦擦去他眼角温热的哀伤。 小屋没有别墅的床那么大,那么软,对比起来像是蜗居。 窗外弯月高悬。 他们偎依在小窝里,仿佛这不大的临时房是盛满彼此心意的爱巢。 白秦等着他说话,等了许久。 等到怀中爱人微哑,却坚定的低语。 “先……冷静一下吧,我们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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