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父业_32他撕咬他的,吃掉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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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他撕咬他的,吃掉他 (第3/3页)

不影响到白秦,让他也随之渐渐柔软。

    可对白念筝来说,白秦的温柔给不了他安全感,抗拒他的溺爱,厌恶他的纵容,讨厌着“想占有的人只是基于亲人的身份给予包容而已”这样的事实。

    白念筝是明白的,白秦越宠着他,就越不爱他。

    白秦又何尝不明白呢。

    一直以来,他眼里的白念筝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做什么坏事都带着股顽劣感,叛逆起来则是跟大人置气的小孩,而且心理上总是依赖着他的。

    但白念筝临走前的那个厌倦的眼神,以及重逢以来的感觉,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他这个父亲,真是一点都不合格啊。

    不过,如今看来,这个孩子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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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秦步入人群,隐于喧嚣。

    特罗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闷笑一声,压低帽檐匆匆走人。

    今晚无月无星,唯有尖叫划破夜空。

    白念筝如同一弯小鱼徜徉在舞池里,手里的弯刀游动着,饮下所筛选的血。

    人挤人的地方,肢体与肢体交错扭动,音乐攫取着他们肮脏的头脑,唯有在这种地方醉生梦死时,才能暂时忘却他们恶心的人生。直到白念筝慢慢悠悠地钻出来,sao乱才开始爆发。

    他微笑着将沾血的刀藏在身后,退到角落,人畜无害。

    他看到白秦站在人群里,摇滚乐震天作响,漆黑深邃的眼睛与他对视,那一刻,他们确认了彼此身上的某种东西。

    混乱。

    ——想清场吗?

    灯光扫过白念筝的脸,在金色的瞳孔里留下一抹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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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人群,白秦向他优雅伸手,做出邀舞的姿势,如同一位实打实的贵族绅士。

    深渊对疯子发出邀请。

    他感到浑身的血液在沸腾,猎人的眼睛盯紧了逃窜的人群中的目标。

    他本来只打算杀一个的,动静弄得太大,风险也大。

    但是现在,谁想逃,他就杀谁。

    噢。现在所有人都想逃。

    ——一个一个来?

    ——太慢了。

    ——慢慢来。

    天花板上,防火装置中突然喷出大量白雾,靠近门的人发现打不开了,密闭的空间成了惬意的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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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猎人转刀拉弓。

    重金属摇滚乐孜孜不倦地放送,有电锯拉响的声音和奏,有骨rou分离的声音伴唱,斩骨刀划过墙体,飞溅一片猩红。

    不断有枪响和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没有人看得清

    有人最后看见一双快乐的眼眸,有人在漆黑的注视中沉入永恒的梦。

    叫骂还是祈求?随便吧。

    猎人已陷入疯狂。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人们听见少年在笑,百灵鸟似的清亮嗓音发出诡谲的笑声,无比愉悦。

    少年人非常开心,唱起欢快的纳亚童谣。

    “mama的娃娃不见啦,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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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脑袋发出沉闷的声音,咕噜噜滚进几个保镖视线里,接着他们背后传来一声惨叫。

    “第一个呀是笑脸娃娃,meimei扔掉它。”

    一个衣着非凡的年长者警惕地环视四周,一把长刀穿透后脑勺,从嘴里钻出冰冷的寒尖。

    “第二个呀是哭脸娃娃,爸爸讨厌它。”

    在四处开枪的人身后,毒蛇吐着信子悄然而至。

    “第三个呀是漂亮娃娃,哥哥亲吻它。”

    浓烟散去,血雾弥漫。

    白秦看也不看,拎起吧台上的冲锋枪横在前面,白念筝果然猛的一棍子打过来,正好被枪身挡住。

    白念筝身上脸上都是血,相比只有衣角弄脏的白秦,活脱脱地狱走上来的修罗,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那张比牡丹还要艳丽的脸庞,在白秦印象里笑起来还是可爱灿烂的样子,像他mama一样,现在却不怎么像了,而是在他面前彻底盛放的罂粟,美丽、颓靡、内里是腐烂的,连呼吸也带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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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秦认识他的表情,与用枪不一样,冷兵器的魅力就在于感受到血与rou在你手底分离的感觉,纯粹的暴力令人愉悦,叫人上瘾,也使人步入疯狂。

    他扔掉被打弯的枪,似笑非笑,“想杀我?”

    “不。”白念筝的兴奋感到达了顶点,尤其是对着这个冷到极致的人。

    鼻腔里灌满浓重的血腥味,刀刃割开皮rou、棍棒敲碎骨头的感触还残留在脑海里。他几乎发了疯地将他推到墙上,撕咬他的嘴唇,用肌肤的接触让这个冰冷的人感受到他的温度,他沸腾的血,他再度被他挑起的炙热,与爱情无关的极端兴奋下催化的荷尔蒙。

    他低声,压抑而亢奋地说,“最后一个娃娃是mama,我要吃掉它。”

    白秦感受到了他胯下的热度,温热的血和炽热的皮肤温度交织在一块。

    他毫无理性可言,只是还沉浸于屠杀的余韵,渴望有一个对象发泄暴力的冲动。

    白秦要推开他,他反而更加兴奋,这种状态下的白念筝巴不得有更赤裸原始的冲突,于是没有拿任何武器,在极近的距离单纯地用一切肢体技巧进行搏斗。

    最后存活的两头猛兽斗在一块,肌肤相贴,四肢交缠,招招发狠,最少也要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打着打着白秦的风衣掉在地上,腰带差点散架,裤子拉链开了一半,脖子上多了两排极深的咬痕,渗出血来,看着像是要生生咬下那块rou;白念筝衣服多处破损,嘴角多了块淤青,比刚刚杀人时受的伤还多,但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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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咬住白秦,吞咽他的欲望,撕扯他的血rou,渴望将他生吞活剥。从占有欲衍生性欲,从性欲生出吞食欲。

    “真想吃了你,连皮带rou。”

    白秦反手顺起桌上的刀对着他就是一下,白念筝松开手堪堪躲过去,抹脖子一看,一片红。

    他弯下腰捡起风衣,整理凌乱的衣服,扣好皮带,悠哉得像刚从哪个小姐房里出来的大老板,只有破皮流血的微肿嘴唇彰显刚才的搏斗有多激烈,嘴角笑意冰冷。

    “你试试。”

    彩灯在昏暗猩红的空间里折射缤纷灯光,不断掠过两人的脸庞,寂静的地狱只有摇滚乐疯狂震响。

    金眸与黑眸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色彩。

    很有意思。

    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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