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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缘的初相逢 (第2/2页)

溪云山上,爹娘和三位师兄是她人生的全部。

    她舍不得扔下双亲独活;但正值及笄之龄,也没有置生Si于一笑的豪气,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个恐怖的杀人魔王。

    据说,天璇一头少年灰发,而且生了一双异sE妖瞳,左黑右金,使一把不见影子的细剑,宛如夺魂的鬼魅。

    他曾在一炷香内,连取丰都派三百余人X命,还把掌门人和其子nV都削成了人彘,扔在前院任狗啃食,残忍之极,可谓人神共愤。

    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含月梗着脖子嚷道:“好!要留下来,那就都留下来!我也绝不离开!”

    “荒唐!对方是当今武林排名第一的杀手,不要说你了,就我和你娘联手,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下撑过十招!你留下来作什么,只是胡搅添乱罢了!乖乖地下山,逃得越远越好!”

    “我不会添乱的,我也是常和派弟子,有人来犯自家门派,当然有义务拿命来抵抗!”

    祁战丰气得胡须直抖,上前一步,怒瞪nV儿,“你个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什么义气话!门派的尊严由我和你娘来维护,你们四人只管活命便是!”

    “谁规定nV儿不能为门派出一份力?我不走!银子要不收回去,要不就赠给三位师兄,反正我绝不下山。”

    “你……!”祁战丰气得再上前一步,高高扬手,几乎就要对着含月的脸打过去了。

    林荣知道这对父nV都是倔脾气,起初只是听,不敢随便cHa话,此时见情况不对,忙拽住祁含月的胳膊拉开,好言劝说。

    “小师妹,师父做决定,自有他的考虑。现下事关门派存亡,他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你又何苦要当面顶撞,令他更加烦乱?”

    “既然事关整个门派,那应该我们共同商议如何度过此劫才对!我们四人和爹娘在溪云山住了这么久,无论大事还是小事,不都是我们六人一起有商有量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爹爹要独断专行拿主意?我不……我不要离开爹爹和娘亲……我不要……”

    含月越说声音越抖,到最后,眼眶里滚出豆大的泪珠儿来,连连摇头哽咽道:“我不要下山……我不要爹娘就这么Si了……”

    说完一转身,抹了把眼泪,推开林荣,夺路大步跑走了。

    “师妹——”林荣要拔腿去追,却被祁战丰拽住了。

    “让她跑!跑得远远的,最好就这么跑掉,永远别回来!”

    ————————

    祁含月哭着跑出了常和派大门,此时厚厚的乌云压上溪云山,惹得山间狂风大作,林木瑟瑟,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即将轰然袭来。

    她沿着山间小道,不管不顾地一路狂奔,心绪混乱,b路旁被吹得东倒西歪的灌木丛更潦倒。

    不知不觉,到了半山腰。

    溪云山半山上有座双林寺,香火萧条,只一位老和尚带着小沙弥住在此处,闲时祁战丰会来捐点香油钱,找老和尚下下棋,彼此间倒也勉强称得上“近邻”。

    含月跑进双林寺时,老和尚正在殿上诵经,听她进来的声响,也不招呼,自顾自地絮絮念诵经文。

    庙里宝相庄严,清雅质朴,氛围肃静。

    含月静立大殿,看着香烟袅绕,听着老和尚诵经,很快冷静了下来,也悟出了祁战丰对她煞费苦心的Ai护。

    她抹了一把眼泪,“咚”地跪倒在地,对着漆sE暗沉的菩萨像,双手合十,诚心祈愿。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能否请您让天璇良心发现、回心转意,放过常和派,放弃夺取无恒功……再不然……能不能请您派一位高人从天而降,助常和派逃过此劫?看在我如此诚心许愿的份上,看在爹爹总是慷慨为双林寺捐赠的份上,求求您了……大发慈悲。”

    噙着泪水,祁含月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待挺直了身子,突然,空中传来一声轰然巨响,震得头顶的泥菩萨像晃了晃,似是深山里的闷雷作响。

    打雷了?是菩萨听到她许的心愿了么……唉,也不知菩萨会不会救她全家渡劫。或许,心愿终归只是心愿,劫数仍旧是劫数,门派上上下下六口人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等Si……

    祁含月心里空落落的,走出大殿,突然发现殿外模糊一片,不知什么时候起了浓雾。

    庙里的小沙弥站在浓雾之中,慢吞吞地扫着庭院,嘴里嘟囔,“怎么要下大雨了还能起雾,这山里的天气是越来越怪嘞。”

    含月听得清楚,也不敢多做耽搁,一头扎进雾里,决定跑回去向亲爹道歉,抓紧时间和家人们好好享受人生最后的团聚时光。

    行至半路,雾气越来越浓,头顶上雷声滚滚,一时间双耳嗡嗡直响,伸手不见五指,脚下辨不清东南西北,像是老天爷在催促人闭眼睛赶路似的。

    含玥m0着袅绕的雾气前行,走了约半盏茶的时间,终于钻出雾团,却发现明明是大下午,周围的光线却转暗,仿若进入了黑夜。

    先是浓雾,接着又是黑夜提前降临,莫不是大暴雨要来了?

    含月待要抬脚疾行,却踢到了一件yy的物事,定睛一看,竟是屏风的木脚,再抬眼,这才发现,自己所在之地是一处密闭的环境,哪里还在溪云山中!

    这是哪里?怎么求神拜佛的愿望没应验,反而应验了她爹那句“逃得越远越好”的指示,她这是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眼前的景sE,像是在一处厅房,四周宽敞空旷,粉墙黛瓦,桌案交椅书架一应俱全,家具华贵,却幽森昏暗,只挂了一盏豆大的油灯在墙上,透出丝丝诡异之感。

    正前方是一扇青纱题字屏风,从刚才开始,含月就一直听见混乱之声从屏风另一侧传来,再侧耳一听,竟是狞笑之声混杂着痛Y。

    什么情况?

    在好奇心驱使下,含月走向屏风,探头从侧边望去,发现房间另一头,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正在用鞭子cH0U人。

    老头身材臃肿,刚过半百的年纪,披一件俗气的红sE衣袍,一边神情愉悦地挥鞭,一边念叨着什么“小贱蹄子”“叫声不够浪”之类的、含月从不曾听过的肮脏话语。

    被鞭打之人双手反剪在身后,用麻绳拴着、坠吊于房梁下,脑袋耷拉,看不清相貌和表情,但从瘦小的身型来看,似乎是个小男孩。

    每一次皮鞭落下,男孩便发出细不可闻的哀呼,似是隐忍,又似气力衰竭,几鞭下去,地面滴满一滩暗红的血迹,可以想象,男孩此时已是浑身血痕模糊。

    天呐,这是什么W眼睛的场景!!??

    含月看得懵了。

    一个丑陋不堪、衣裳不整、口出Hui语的胖老头,居然在吊打手无缚J之力的稚童!

    她这是跑到地狱来了吗?

    不!不对!按理说,在地狱里,这种恶心老头才该被吊起来、扎扎实实地挨鞭子吃刀子才对。

    看到柔弱男童遭受nVe待,听他SHeNY1N得凄惨,含月满腔热血逐渐上涌,同情心陡生,双眼充满了血丝,哪里还顾得上考虑自己身在何处!

    她一个箭步冲出屏风,跃到那猥琐老头面前,扬起拳头,对着那双浑浊凹陷的眼睛,直接“砰砰”两拳,重重地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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