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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第2/5页)

车里都没人了,我忙站起来,脑门壹下撞在车顶,塞林格的声音从後面传来:“小心壹点。”

    我回头看见他更不可思议:“他们呢?怎麽就你壹个人?”

    塞林格说去吃饭了。

    我说那你呢?

    塞林格说我不饿,你饿吗?

    我笑着说b起饿好像更困壹点。

    塞林格说那就接着睡吧。

    我怎麽可能还睡得着,保姆车里就只有他玩消消乐的声音,但我低估了自己疲劳的程度,竟然真的睡着了,听着身後塞林格玩消消乐的声音,就那麽舒服地又睡了过去。

    做了个短暂诡异的梦,梦里塞林格俯在我耳边叫我名字,声音从右耳传来,是他特有的语调,只是很轻,我含糊应了声,那声音就离开了,连带着他罩在我头顶的影子,仿佛壹切只是我的错觉。

    ***

    晚上我到了Ray的录音室,推开门,Ray正在那儿通电话,讲得满脸兴奋,擡头看见我,就对手机那头说“他到了,好好……”壹连串的“好”“壹定壹定”,点头如捣蒜。

    我纳闷:“你约的乐手吗?”

    Ray神秘兮兮地抛了下手机:“嗯,这哥们特别牛,业界大牛!但他要待会儿才到,让咱们等他壹下。”

    我问是鼓手还是吉他手?

    他说鼓手和吉他手。

    “两个人?”

    “壹个人!但不管打鼓还是吉他水平那都是S级的!”

    S级是我想的S级吗?我有点惊讶,老实说也有点不信,会打鼓又会吉他的乐手不少,但是两样都JiNg通到S级的那真是凤毛麟角。我说你心中的S级是哪种级别啊?

    他拿出来壹张CD,往桌上壹拍,说:“就这种级别!”

    我瞪着CD,那是在史上100支伟大乐队里都排名不低的摇滚乐队的吉他手和鼓手,不管对方是谁,Ray有没有夸张,我都很想见见对方了。

    为了迎接这位神秘的S级乐手,我们打算先把架子鼓装起来,因为那哥们据说只会带吉他来,我刚把吊鑔装好,这时Ray的手机响了,他接完赶紧转头对我说:“快去接,他到了!”

    我看他紧张得还理了理衣服,也不敢怠慢,出了门想了想,也理了理衣服。夜深了,深秋的昼夜温差很大,我壹推开大门就壹GU冷风灌进来,外面在下雨夹雪,大半夜的停车场上壹马平川,壹辆车都没有,只除了远处壹辆缓缓绕过来的白sESUV。SUV的前车灯亮着,它在车闸後停了壹会儿,壹名保安匆匆跑来打开了老旧的闸栏,升降杆慢慢升起,白sESUV朝大楼这边驶来,车型越来越清晰,那是壹辆白sE的玛莎拉蒂Levante,我的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心说不会吧……雪亮的车灯照亮牛毛般细密的雨夹雪,我睁大眼试图看清根本看不清的挡风玻璃後的人,然後车灯就熄灭了。

    车门打开,塞林格穿着黑sE的高领毛衣和壹件黑sE翻领大衣,领口堆得老高,下车後他将那只吉他包挎上肩。

    “林赛哥?!”我都语无l次了,“你……你怎麽来了啊?!”

    塞林格背着那只吉他包,又拉开後车门,提下来另壹只吉他包,说有点好奇。

    我上前接过另壹只吉他包,走在前面带路,知道他跟在我後面,每下壹步台阶都心如擂鼓,心想那个S级的吉他手和鼓手原来是他啊……

    Ray和我壹起在录音间里调试乐器和麦克风,塞林格靠在调音台旁低头边看谱子边听demo,Ray的吉他上已经有他的签名了。我俩生怕惊动他,明明隔着玻璃什麽都听不见,还是像两只地鼠壹样只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壹切就绪後我手心都是汗,Ray朝我挤了挤眼睛,低声说:“我说得没错吧?”我说我没想到你这麽喜欢塞林格,居然把他和BillySheehan和PatTorpey并列,Ray敲我x口:\"我那是照你心里想的说的,”又回头看了壹眼外面低头看谱听歌的塞林格,“不过只论技术不论别的的话,在他这个年龄他确实不输给谁啊。”

    塞林格摘下耳麦,拿着谱子进了棚,说开始吧。

    进棚前他脱掉了黑sE的大衣,只穿着黑sE的高领毛衣,将鼓谱放在谱架上,我想问他是怎麽知道的,转头却见他正拿着鼓槌确认鼓谱,鼓槌在他腿上轻敲着,壹点都没意识到我在看他。

    算了,他人都在这里了,还有什麽重要的呢。

    塞林格确认完毕,擡头对我说:“我打壹遍给你听。”

    这有点像学生涂了壹张潦草的木屋,老师却认真说我盖给你看。

    他照鼓谱打了壹遍,第壹次打,没犯壹个错,甚至有些在谱子上无法标注的情绪处理,我认为需要为鼓手提出来,好让对方在正式录音时用这样或那样的打法处理的细节,他都以惊人的契合度完成了。因为不管是之前听demo还是看总谱,他都力图在最短时间内将整首歌曲的蓝图纳入脑中,而不仅仅是鼓的部分。这是天才的天才之处。

    敲完壹遍後他放下鼓槌看我,如果要说有什麽问题,也只有壹点,他敲得b较紧,我能看出他没有完全打开身T,手臂动作显然是有意控制了力道,所以鼓声低缓而克制。但我知道这是为什麽。

    “有问题吗?”塞林格问。

    我说没有,完美无缺。

    Ray在棚外竖起拇指,壹切准备就绪,第壹遍我们录贝斯和架子鼓的部分。

    “我们尽量壹次过,”塞林格对我说,“你只管按你的步调来,不用管我,我来配合你。”

    这曾经是石头哥才有的特权。难以形容我的感动,但我并不需要他来配合我。

    “林赛哥,写这首歌的时候我是想着你演奏的样子写的。”

    塞林格翻乐谱的手顿住,擡头看向我。

    “我可以配合你。”我说。不管你要怎麽演奏,我都能配合你,让我配合你吧,在这首歌里你就尽情地做你自己,你不需要去配合任何人,也不需要顾及我的耳朵,你就……就只管放开了打,放开了弹!对我来说这才是莫大的荣幸。

    塞林格点了点头:“好,那我按我的方式来,你跟着我。”

    我们同时戴上了监听,《戴bAng球帽的26岁小夥》熟悉的前奏响起,我几乎每天都听到这首歌,因为它是塞林格的手机铃声。

    这首歌我们闭着眼也能完成,对吧林赛哥。

    拍MV时也见塞林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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