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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壹秒，塞林格又迅速地重新握紧了——他握住了那把刀。

    血滴滴答答流下来时他推开了行凶的病人，其他医务人员这时才壹拥而上将人扑倒在护士台上。

    ***

    医生在办公室亲自给塞林格包紮了伤口，并壹再向我强调没有伤到神经的可能。

    “确定吗？他是乐手，手就是他的生命——”

    “我知道我知道，LOTUS的贝斯手嘛，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医生好吗？这伤口不到三公分，你要不要拿卷尺给他量壹下啊？而且就只是划伤了表皮啊，伤口b留置针进得还浅，再说你说的那种神经也不是长在皮上的好吗？哎大明星你怎麽都不说句话啊？”

    “说什麽？”塞林格像是回过神来。

    “你这手状况怎麽样你自己最清楚了，你说壹句b我说十句都顶用。”

    “林赛哥，你手真没事吗？”我不觉得他会在这种事上马虎，但又担心他为了不让我有愧疚感言不由衷，“这不能开玩笑的。”

    塞林格低头看着包了浅浅壹层绷带的手，伸展了壹下手指，忽然皱眉嘶了壹声。

    我忙看向医生，医生竟然壹点都不紧张：“你们玩摇滚的是不是都这麽鬼畜啊？”

    塞林格擡眸睨他壹眼，眼神凉凉的：“是真痛。”

    “行行行，”医生摇摇头，又对我说，“你呢，就好好盯着他的手吧，他不是说痛吗，十天之内不能碰水，否则感染了就等着截肢吧，哦对了也不能用力，开车啊我看也免了，去超市买东西也免了，壹提重物说不定手指直接就掉地上了，吃饭也不要拿筷子勺子了，用左手吃吧，左手吃不了就喂他吧，啧啧啧，这可是顶尖贝斯手的手啊……”

    我也知道这是调侃，纯属医生的口头报复，但塞林格看着我，我便如骑士起誓般对他点点头。

    ***

    提着粉丝的礼物下楼时正好遇到警方来调看监控视频，监控室就在壹楼，我实在有点在意，就绕过去隔着人群看了壹眼。

    犯人朝我们举起刀的壹刹那，旁边的电梯门正好打开。

    “天哪这人动作好快，多亏他呀！”小警察啧啧惊叹道。

    “长挺帅的，看着有点眼熟啊。”他年长的搭档凑近去看了看。

    护士们立刻七嘴八舌激动地说是塞林格啊！

    “我的妈你们全是迷妹啊~~”小警察笑得乐不可支。

    趁没人注意，我提着东西离开了。

    车库的电梯门在“叮”壹声後打开，我看着滑开的电梯门，其实电梯门自动打开的速度不算慢了，但是在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塞林格就冲了出来，我想不出那得有多快的反应速度。

    他撑开电梯门狂奔而出的样子烙印在我视网膜上，就算在不够清晰的监控镜头下方，那些sE块闪电般涌动的燥感也看得人要心率过速了。

    ***

    出院後我几乎每天都会去塞林格家里，怕他手不方便，虽然截肢什麽的是很夸张，但也的确要预防感染。

    去得勤了也有b较尴尬的时候，这天就刚好碰见他从浴室出来，头发刚Sh了壹半，看样子是正打算洗头。

    “医生说你手不能沾水，”我把吃的放冰箱里，回头道，“我帮你洗吧。”

    塞林格扶着头发上的毛巾，壹只眼睛在毛巾後看着我：“你确定？”

    ***

    “迟南，你手可以重壹点。”

    “哦，这样行吗？”

    “再重壹点。”

    “这样？”

    塞林格手撑在浴缸边，擡头看我，浸着水和洗发露的刘海垂在眼前，让我x口莫名紧了壹下。

    “刚刚那种力道对我来说是1，现在这种力道是2，你给我壹个10。”

    我沈了口气点点头，好，10就10吧！

    10是哪种力道？大概是想把贝斯都弹断弦的力道了。

    就这样我触到了他左侧额头的伤疤，猝不及防。

    我手顿住的时候塞林格也发现了，不太在意地说：“三年前的旧伤。”

    就是拍MV被炸那次，我问：“现在还痛吗？”

    “……有壹点。”

    “啊那我轻点！”

    “我开玩笑的。早就不痛了。”

    “……”

    “忘了我开玩笑很真了，对不起。”

    最後冲洗的时候塞林格问我你没给别人洗过头吧。

    我说是啊，我这手忙脚乱的说是给人洗过也没有说服力啊：“就有壹次家里的淋浴器坏了，我拿杯子给外婆冲洗过头。像这样给人洗头绝对是第壹次！”喷头的声音有些大，我怕听不见他说什麽，也下意识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有点掩耳盗铃的蠢感。

    “第壹次啊……”塞林格说。我壹面卖力冲洗着，壹面低头看他，他正默默拿毛巾擦着眼睛和耳朵。

    “对不起林赛哥！”我赶紧回头拿了条g净毛巾给他。

    他接过来又往领口擦了擦，毛巾不动声sE往衣服里面擦着被淋Sh的x口：“没事，你慢慢洗。”

    ***

    我顶住巨大的压力给偶像洗完了这个头，壹个人在浴室里清洗浴缸，回头时看见塞林格已经走去外面了，正背对着我脱衣服，他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还看得见壹道道痕迹，当然也看得见背中央那条很X感的凹陷的线条。他扭头时我装作没注意埋头冲洗着浴缸，从蒸汽弥漫的镜子里瞥见塞林格手里提着那件打Sh的白T恤，往浴室里瞅了壹眼，然後上了楼。

    片刻後他换了另壹件白T恤下来，我依然还耳根发热，镜子上的水汽已经凝结了，能看见他朝浴室的方向投来的极其谨慎的壹瞥，以及在那之後扶住脖子忍不住露出的吃痛表情，在自以为我看不见的地方反复r0u着被我折磨得不堪重负的脖子，坐沙发上了还壹直在r0u，我出去後却停下了，假装并没有被我折磨过。

    这辈子都不会再让我给他洗头了吧……

    塞林格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头也不擡地说：“电吹风在下面cH0U屉里。”

    所以我还有最後壹个给偶像吹头发的福利？

    吹g头发时塞林格向我展示了壹下受伤的右手，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只用创可贴就可以了。

    温热的风吹着他的刘海在眼前扰动，渐渐将刘海都吹到壹侧，露出曾被粉丝们争相承包过的额头，发根处的青sE看着特别真实，连纤毫毕现的眉毛都带着GU格外g净的桀骜气息。挡着额头时是暗黑气质的混世魔王，壹露额头就是光芒万丈的太yAn，真是矛盾，但是放在他身上就壹点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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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林格低头摩挲着手掌，缓缓沈了口气：“再不弹点什麽我要被憋Si了。”

    我知道他是真的被憋坏了，住院期间就憋着了，出院後又因为手上的伤口要接着待机好几天。那天吹g头发我就走了，不想打扰他和音乐久别重逢的时刻。

    ***

    塞林格又投入到了创作中，我又再壹次好几天看不见他，虽然很不甘心，毕竟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但也只有忍耐。在医院那麽多天，他壹定太迫不及待想要回到音乐的世界。

    从包养绯闻到车祸，壹直置身在舆论的漩涡中，但他本人似乎已经完全cH0U离了，除了音乐没有什麽能打扰他。热Ai音乐的人我见过很多，但像塞林格这样，少了壹天不与她作伴，你都能从他眼睛里看见饥渴和受不了的人，全世界大概独此壹个吧。让我在噩耗後才懂得去珍惜的东西，却是他每天都在珍惜，壹分钟都不想浪费的。

    那晚我在yAn台上吃着泡面，回忆起石头哥记忆中的塞林格，灵感纷至踏来，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