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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歌名，还没开始投票的样子。

    海哥在那边招呼我，帮我拉了把椅子出来：“迟南，这边！”

    平常没正儿八经统计过，现在将60多首原创曲目壹壹列出来，才深觉成果斐然。

    石头哥看着白板，问：“还有吗？”

    大家都低头在手机歌单里找漏网之鱼，石头哥问坐在前面的塞林格：“有没有漏掉的？”

    塞林格扫了壹眼，说好像没有。

    等壹下，怎麽是好像没有？明明漏了壹首啊……

    “迟南，你是要上厕所还是有话要说？”石头哥拿笔敲着桌子问。

    都问到我了我当然要说了：“是不是少了壹首《Untitled》？”

    季诗左看塞林格，右看李想：“那是什麽？有这歌？”

    不会吧，我说：“就《LOSTU》那张专辑里的bonustrack啊。”

    石头哥听完恍然大悟：“哦，就他写的那首鬼都听不懂的bonustrack啊，”又转向塞林格，“你自己写过什麽歌你自己都不记得啊？”

    塞林格说我忘了，隔着会议桌对我说：“记X真好。”

    “记X好个P啊，人家是你迷弟才记得的！”石头哥站在塞林格椅子後拍了壹下他脑袋，“不解风情！”

    塞林格被拍得低下头笑了笑。

    海哥也在笑，还有笑笑，不笑还好，壹笑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似的，仿佛人人都把我看穿了。

    後来就开始投票，举手投票，简单粗暴，中途石头哥又喊住我：

    “迟南，要有点自己的主见啊，不要总和塞林格选壹样的，这样我们投票就没有意义了嘛。”

    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和塞林格投了壹样的票，但好像也无法说服石头哥和其他人相信我是真的在认真投票。我又在大家脸上看到那种意味不明的笑，也许并非有什麽意味，但这次我真的有点慌了。

    “我能说话吗？”塞林格忽然举了下手，“有几首我也不确定要不要投票，看见他投了我就跟着投了。”

    石头哥眨了下眼，不敢相信：“主见呢？！我们都很认真在选，你在那儿瞎跟风！”

    李想哥问：“哪几首？你要改吗？”

    石头哥把笔扔给塞林格，他起身走到板子前，擦掉重写了三首歌的票数。

    也许是我心虚过头了，总觉得在塞林格重写票数时，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和我壹样注视着他的壹举壹动。

    石头哥走上前确认了壹下：“这三首不投吗？”

    “嗯。”塞林格把笔还给他。

    石头哥扯过笔不耐烦地挥手：“下去下去！”

    投票又顺利进行了下去，这之後全程塞林格都低垂着眼睛，只在提到歌名时选择举手或者不举，我不觉得他是看我投才投的，他似乎只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才这麽说，可是他为什麽要帮我解围呢，他怎麽知道我觉得尴尬呢……

    选定了票数最高的20首歌，还需要敲定演唱的顺序，开场曲是很重要的壹环，没想到石头哥从白板前直接走到塞林格後面，看着我们大家说，这次开场曲咱们就不投票了，直接用《兰斯洛特》吧。

    石头哥双手按在塞林格肩上，靠在椅子上的塞林格楞了壹下回头，我们都有些错愕，我还有点小兴奋，这是塞林格的歌头壹次做演唱会的开场，以往开场曲都是用专辑主打，而主打歌都是石头哥写的。

    李想哥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了敲，说：“不错。”

    季诗说：“这样这样，咱们不直接上前奏，先清唱壹段副歌……”他哼了两句副歌，大家立刻就都get到了，这种yu扬先抑，在燃爆的开场曲之前先铺垫壹个梦幻开场的方式屡见不鲜，但效果壹向出奇的好。

    阿岚忽然拍了壹把的塞林格x口：“x肌是不是在dokidoki啊？”四周大夥儿都笑起来，塞林格按着x口，自己也笑了壹下。

    这个笑和先前的笑截然不同，像是被夥伴们簇拥着的少年，笑得舒服而放心。

    ***

    阿岚提议既然是五周年巡演，总要给歌迷壹些惊喜：“我们可以重现出道演唱会的舞台，做那种T型台，壹直延伸到摇滚区，还可以和出道时壹样套那种公仔装！”

    出道演唱会开场环节就是五个人穿着那种可Ai的毛公仔装从观众席通道出场，设想很好，但是第壹场就出了事故。季诗因为跑得太靠近舞台边缘不小心从T型台边滑了下去，摇滚区的观众用手机拍下了这个事故，穿着小h人套装的季诗摔下去的时候，离得最近的就是舞台上的塞林格，他好像是察觉到什麽声音转身，视频是从舞台下方的观众席拍的，声音嘈杂，画面也抖，壹会儿切近景壹会儿又切回来，非常混乱，镜头只拍到舞台上的大白朝这边走来，那时并没有人知道那是塞林格，大白走过来後摘下了头套，大家才看见满头汗水的塞林格，粉丝们顿时尖叫起来，塞林格指了指镜头右前方，示意那里的歌迷放开季诗，警告的眼神非常冷酷。季诗摔下去後还没站起来就被歌迷围住拉扯，现场保安赶来，强行分开粉丝，季诗才抓着塞林格的手爬上舞台。

    不过我记得的却是壹个可能没什麽人留意到的细节，混乱中有nV生的发圈被扯掉，蹲在舞台边的塞林格条件反S地用大白的手往下捞了壹下，当然并没有捞到那只发圈，但我不知为何心中很笃定，他当时那个事後被黑们强行解释为要揍歌迷的动作，其实是为了接住那个珍珠发圈。因为这听起来就像是壹个脑残粉的臆想，所以也只有放在心中。

    那次事故後，记者还故意误导，问塞林格你当时有没有凶歌迷，塞林格说我不记得我有，记者说但有歌迷拍到你当时很凶地指着她们冲她们喊了FUCK啊，你为什麽不承认？塞林格说我没对nV生说过那种词。

    “你是在暗示那声FUCK是季诗喊的吗？”nV记者如是问。

    我猜塞林格根本没听见当时有谁喊了FUCK，甚至是不是有人喊了FUCK都未可知，记者明显在故意刁难。塞林格看了她壹会儿，仿佛压抑了很久，说：“你不觉得作为壹个nV生，壹直追问男生有没有说那个词很尴尬吗？”

    也许因为他的眼神并不具有攻击X，好似被nV生们围攻的冷酷桀骜的男生，那种身T里每个细胞都在鼓噪，愤怒於对方为什麽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