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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当年,陆争过生日,收益的人却是我。 他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给我买了一条裙子。 一条白蓝相间的齐膝裙。 当着他的面,我脱下那件泛白的衬衫。 春暖还寒,这不是穿裙子的季节,可是陆争夸我好看。 后来我走出地窖时,穿的就是那件白裙子,站在熊熊火光里,面无表情的看。 现如今把手摊开,陆争的掌心躺了一枚金sE的戒指,简单JiNg致,内壁上刻着我的名字。 自作主张的给我带在无名指上,男人满意的很。 脱离了莫青瑜这层关系,我本不该再受他的气。 原计划是远走高飞,Si生不复相见。 就应了那句老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我和陆争会结婚。 叫法律给绑住了身子,有了这层关系,我走到哪里都不自由,就是Si都算是他的妻。 这让我郁闷焦虑,好佩服陆争的这一步棋。 见我沉思,男人突然开口,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不服气,我反问回去。 他笑笑,当真是对我了如指掌,捏住我要cH0U离的指尖,戳破我的坏心思:“你在想着离开我呢。” “离开我你去哪呢?” “去找你那个喝血的妈?” “又或者是跟林厌重归旧好?” 客客气气、慢条斯理。 陆争一字一句拆开我不牢固的盔甲,抓住我飘摇不定的身躯。 定神,目光放在我这里,最后一句才是点睛之笔:“你总说今非昔b,龙溪,你真敢保证林厌还是过去的林厌吗?” 不一样了。 你没发现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吗? 你长大了,他也不再是那个横冲直闯的小孩子了。 成年人的世界根本就不复杂,永远都在权衡利弊。 如果我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再痴心妄想。 “龙溪,别再痴心妄想。” 对! 就是这样! 他用痴心妄想来定义我。 当然,这还不够。 这短短的几句怎能叫人心Si,我心里最深处的伤口,他还没有搅弄的鲜血淋漓。 柔中带刚,听着像是劝我,可杀伤力十足,抓紧我的五脏六腑都跟着不得安生。 我猜到他会说,我没想到他会说的那么直白。 不知何时他走到我的面前,扶着我的双肩,半蹲在我身前。 从下向上看我,男人离得很近,谆谆善诱、吐气如兰,用最温柔的语气,放最狠的剑:“龙溪,你觉得林厌会嫌你脏吗?” “设身处地,如果你是林厌,你会不会嫌弃你自己?”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打扰他的。” “人要知道自己的斤两。” “在我之前他们把你卖给过谁?” “我走之后,你又陪了多少个客人?” “刀疤上过你吧?” “独眼呢?我记得他也上过你,就当着我的面。” “还有他养的那条畜牲,你这么下贱,或许就连那条畜牲都上过你。” “怎么哭了,被我猜对了是吗?” 擦擦我的眼泪,面上是他给我拥进怀里,实则男人靠在我的耳畔,说话时带一些轻声的笑意:“如果我是独眼,我会叫那条畜牲上你。” “有点遗憾,他没有这样做,我也忘记了叫他这样做。” “一步错步步错,弄得你现在心存侥幸,真拿自己当个人了。” “龙溪,我们之间可不是旗鼓相当的关系,如果你不听话,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你要乖,要学会给自己留一些T面。” “夫妻一场,我猜你也不想把事情Ga0得太难看吧。” “嗯?怎么不说话呢。” “龙溪。” 还要我怎么说呢? 有一瞬间万箭穿心,我恨没能Si在地窖里。 四处都是冰冷刺骨的风,明明是yAn春三月,陆争的出现却叫我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眼前模糊,轻轻一眨,眼泪不过脸颊,直直掉在x前,guntang温热,一把接着一把。 都是我心中说不出的苦楚,沸腾汹涌,是我生命中仅存的一点热气。 之后我大病一场,做了许久的噩梦。 浑浑噩噩,梦里总出现一个雷雨天,面包车里尘土飞扬,汽油味和灰尘味混在一起。 车外扔下一地烟头,有人摇开车窗,粗鲁直白的骂道:“C!看走眼了!这小B1a0子根本就不是处nV!” “那一定被人Ga0松了吧?”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话,男人提上K子,换成另一个人钻进车里。 那时是我跟独眼第一次见面,他没领那条畜牲,光着膀子,肩胛骨上纹了一只凶悍的狮子。 顾名思义,独眼真瞎了一只眼睛。 后来在那个起火的夜里,是我亲手挖下他的另一只。 眼球塞进他的嘴里,有人放声嚎叫,肩胛上的狮子栩栩如生,似要给我粉身碎骨。 可我异常冷静,手上握着一把刀,对准腹部一下又一下的狠扎进去。 在这一刻他一定万分后悔,在斩我双手时,不该提议留我全尸。 “疤哥,这臭B1a0子小b紧着呢,先留一留,等兄弟们都C够了再砍。” 说完话有人起哄,说上一个Si了很久,现如今ji8痒的不行,要是砍,等兄弟们都爽够了再砍也行。 从来不提名字,他们管我这种人叫三眼,是指nV人身上的三个“眼儿”。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那些要饭的,生子的可怜人都不一样。 我们有手有脚,会一直被他们C到Si。 青稞说,上一个三眼Si的很惨,那时候怀了孩子,又被折磨的疯疯癫癫,大家都不喜欢她了,过的还不如她们这群残废。 孩子生下来就给卖了,这疯nV人被刀疤砍了手脚,也被赶去街上讨饭。 讨不到就挨打,有一天没挺过去,挨打途中就Si了,尸T倒在地上,还叫人狠狠地踩了一通。 踩的血r0U模糊,牙齿碎了一地,飞扬的血沫和 说到这青稞就哭,m0m0我的脸,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后来二雅来了,二雅和我一样,也被人锁着脖子当畜牲用。 但她妓nV出身,b我圆滑很多,少吃不少的苦。 又后来我被陆争要走,地窖里只剩下她一个,想来日子也是难熬的。 万幸的是大火烧山,Si了的人得到解脱,留下我一个,白白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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