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懦弱 (第3/3页)

手，实则背後牵连复杂，我与傅捕头暗地里追踪，要揪出背後庞大势力。真以为我们上长安郊游吗？」孙墨让范扬戬站直了身子道「若是皇上无心，你就算有十分证据，在朝堂上也搏不倒节度使，更何况现在还打草惊蛇。你身为监察御史，交上来的如是这种成绩，不如让其他有志之士做吧。」

    范扬戬站在岸边没说一句话，铁着脸目送船家渐行渐远。他想过孙墨也许是名满江湖的侠士，或名门之後，却怎麽也没料到，他瞧不上眼的孙墨竟是他当初想成为御史的原因！阿耶说过御史台有两个很厉害的暗侍御史，调查出许多轰动大唐的案子，两人却隐姓埋名不见光，看阿耶一脸激赏，他也想成为阿耶眼里那值得骄傲的侍御史。

    当他知道自己只能担任监察御史一职时，多少有些失望，但阿娘与众亲戚的夸赞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了不起的御史，走起路来夹道春风。回想孙墨一路上的所作所为，自己却是连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的监察御史，当真自惭形悴，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把节度使拉下来，就算如孙墨说的十分证据也办不到，至少那一串共犯要拉下几个！

    范扬戬回想起初期望担任侍御史的心，与今後能办到的事，转身迈起坚定地的步伐。

    孙墨窝在船舱里叹气，遍又一遍。自从同行的商人和书生们知道他是个京官後，说话越发客气事小，躲着他的更不在少数，所以他一直不喜欢暴露身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梁右星拉着他一直问暗侍御史的事，多少弥补了一点失落。

    陈坤宝的船队不再停留，一路向京城驶去，靠岸顶多留半天做补给，孙墨的小船或前或後跟着陈坤宝的船一起行驶。

    到了京城後便让梁右星先送居昊回家，孙墨、相纸与傅左月换上一身蒙面黑衣，跟踪陈坤宝到了落脚的大宅。陈坤宝看着船上的货品运进大宅已经是h昏时分，下人伺候着吃了个晚饭後继续指挥家仆卸货。

    趁着天黑孙墨三人m0进陈坤宝卧室翻找，果然在床头的暗格找到一个JiNg美的木匣，打开里头放着三张镂空的金属片，与那天高家灭门时，那矮汉子交给陈坤宝的金属片类似。只是薛家二郎说过应该有四份，想来陈坤宝身上留了一份，那腌驴还真是小心眼到了极点，防人防的滴水不漏。

    三人分别各执一块金属片，眼神交流了一下後项纸便悄悄溜出了大宅，孙墨与傅左月溜上了屋顶，准备下手夺陈坤宝身上的金属片。

    陈坤宝指挥了一阵大概是觉得累了，吩咐小英子下去准备茶点让他在大厅休息一下。见那陈坤宝一人坐在首座按摩太yAnx，孙墨和傅左月见机不可失，悄然落地m0进大厅里，一刀子架在陈坤宝脖子上，一手在他怀里m0出金属片。

    只见陈坤宝尖着嗓子轻轻笑道「真以为我不知道大爷的盘算吗？」

    语毕，大厅里已经站满了侍卫，吴砚拿着一柄长剑领在前头。

    孙墨不认识大爷是哪位，现下倒很乐意让陈坤宝误会。孙墨cH0U出长刀便将身边几个侍卫打伤，傅左月也拔出长刀加入战局！

    吴砚挥动长剑向孙墨攻去，孙墨见是吴砚扑过来，却只闪躲不接招，几个转身又撂倒几名侍卫。但孙墨为了避免与吴砚过招，发现自己是同门师兄，难免绑手绑脚了点，很快便处於狼狈之中。傅左月见孙墨不和吴砚正面冲突，便接下与吴砚缠斗的任务。

    吴砚朝傅左月左肩刺去，傅左月抬起右手长刀格挡，吴砚剑尖扭了个剑花转向腰间攻去，傅左月像是早就料到剑花的走向一般，长刀挡完肩头的刺击，刀身顺势画了个弧往腰间挡去。吴砚的剑尖被「当！」一声震开，立马收了剑身向後退了两步，只觉得这人功夫很高，於是脚下轻点，剑身一扭，飞身画了个弧向傅左月右x点去。

    傅左月一个翻滚从下方闪到吴砚身後，不多做缠斗直接奔出大厅，在前院被三个侍卫围攻挡了下来。吴砚奔出大厅再次挺剑攻击，朝傅左月右x刺去，傅左月举刀格挡，吴砚这刺击却是虚招，脚下一个运劲翻身，剑尖从右x翻过肩膀後，顺着身T的落势从後肩往腰际划下。傅左月像是早就知道这招一般，举刀格挡得当下脚步往前踏，吴砚的剑尖只把衣服划了开，肩胛受了一点点皮r0U伤，几滴血珠渗出伤口。

    陈坤宝在廊下看着傅左月裂开的衣袍，大声下令活捉他，另一个可以杀了乾净！傅左月还在与吴砚缠斗，陈坤宝身周冒出几个弩弓手，对准了孙墨发箭。

    傅左月不知道陈坤宝为什麽要活捉自己，但那腌驴有这层顾忌後便是弱点，当下也不恋战，转身朝孙墨身前一站，几个弩兵的箭果然稍偏。

    傅左月与孙墨举刀把箭弩打落，傅左月首当其冲还是在左肩窝中了一箭！陈坤宝气冲冲地大声斥责侍卫没脑子，孙墨见机不可失，一手揽过傅左月的腰便翻过屋顶，转眼已奔出十丈外！

    孙墨在城南找了间偏僻废屋，让傅左月坐好之後先点了几处x道止血，把怀里的金创药全掏出来，双手搭在傅左月的破衣处，准备撕开好拔出弩箭时，傅左月伸出右手挡了一下连声道「等等等等……」

    「怎麽了？」孙墨才问完就顺手一拉，上衣瞬间裂成两半，露出傅左月缠在x前的布条，和隐隐可见的隆起x部。

    傅左月红着双颊撇过头，孙墨震惊了一会儿後回复神智，上前把手搭在弩箭上道「要拔罗！」

    傅左月点点头，孙墨毫不犹豫cH0U出弩箭，小心翼翼敷上金创药。

    等孙墨上完药，包紮好，并且脱下外衣罩在傅左月身上後，傅左月定睛看着孙墨缓缓道「对不起……」

    孙墨眼中没有责难，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声调一如往常地回道「傅……卿为何道歉？」孙墨想着nV人家该称一声傅娘子，但傅娘子一叫出口就像隔了一道鸿G0u般的陌生起来，顿了一下还是如往常叫傅卿。

    「对不起，一直欺骗你。」傅左月决定把一切的一切坦白说出来，诚实才是上策。她摘下眉鼻处的假T道「我是左月。」

    孙墨或多或少期待着傅捕头和左月娘子是同一个人，当傅捕头拿下假T，露出左月娘子秀丽的脸庞时，孙墨内心欣喜大过惊讶，双目盯着她的脸，久久不能移开。四年多的寻找，与最想扶持一生的捕头是同一人，怎能不欢欣？

    「我叫傅左月，右星是我师妹。」傅左月被孙墨看的不好意思，垂下眼睫道「一开始就该向你坦承才是，右星也劝我不该欺骗你，是我太懦弱，不想用捕头的身份破坏左月在你心中的形象，所以不敢坦承……不要怪右星联合起来骗你，是我要她别说的，我—」

    孙墨倾身轻轻环着傅左月的腰道「说谎就是说谎，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我就要承担後果，不如罚你一辈子陪着我，再也不准消失无踪，别让我找那麽久。」

    傅左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头靠在孙墨颈窝里，长长吁了一口气，把几个月来的压力与罪咎感吁了出来。她的双手也轻轻搂着孙墨的腰，红着眼眶、语带哽咽地道「谢谢……」

    孙墨x口被一GU温暖填的满满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与温暖。

    两人还沉浸在诉说情意的氛围里，破屋里突然冲进几十个大汉！孙墨刚握紧刀柄，突然头上遭到重击，晕了过去。闭上眼睛前看到的人影，似乎是小师弟凝重的表情……